严姑姑很是吃了一惊,接过那个荷包来看:“那人给你的?”
“是。”
“你打开看过没有?”
秋秋诚实的摇头。
严姑姑有点小心的把这个荷包放在桌上:“这是个乾坤袋。”
“乾坤袋?”
秋秋也见过同门师姐们用的乾坤袋,当然,这种高端洋气的东西在紫玉阁绝不是人手一只的,所以秋秋只见过那么有限的几回,各种造型都有。
所以这个荷包造型的乾坤袋也没有什么太希罕的。
“救你的人应该不是中原的。”
严姑姑这么一说,音音也跟着点头:“嗯,她的打扮……好象是有些不一样。师父你知道他们?”
“应该就是他们救了你,然后又把你送回来的。”
可惜秋秋被暗算之后一直是昏迷状态,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获救过程。
从宿鹃说的话来判断,一开始宿云是想把她扔到那什么七洞双煞的手里?落到那样的变态手里,她肯定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可能有活路。
她现在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肯定是被人救了。
救他的人,就是送她回来的那个姑娘吗?
看起来气质很好,相貌也很好,修为对现阶段的秋秋来说简直是深不可测。
可惜人家不爱搭理她,从见面到送完她离开,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跟她多说,她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的门派、来历等等信息。
秋秋觉得很懊悔。
刚才她居然一直傻傻的,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和人家说。
主要那时候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又被那只灵禽震住了,根本想不起来其他的事。
“对了师父。我回来的时候坐的是灵禽呢!就是我们来时在船上看到的那种,雪白雪白的,可漂亮了。”漂亮这个词儿形容灵禽是不怎么贴切的,那不光是漂亮,还……很神气?很威风?很高端?
秋秋这会儿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儿来形容那只灵禽。反正她觉得那只灵禽活的年头,身上的修为都肯定比她高。
瞧,她一个大活人,居然还比不上人家骑的一只鸟。
修真的世界就是这样残酷,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象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和人家比起来,秋秋这样小门派的末流弟子。渺小如草芥。
也难怪人家不愿意跟她多费功夫。
大概是他们总能遇到这样想攀关系拉交情的人吧?为了避免麻烦,人家干脆做了好事也不留名,省的救了人反而被纠缠住,凭添麻烦。
如果换个偏激点的姑娘,可能会就此留下心理阴影。被人看不起,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不过秋秋是两世为人的。她先想到的是对方仗义出手救了她一命。还收留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了一夜,最后还周到的把她给送回来,品性实在是没得说!
秋秋想,如果还有见面的机会,一定要好生跟人家道一声谢。人家当然不欠她这一份儿感激,可秋秋不会因此就觉得对方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将来如果有机会。她肯定会报答这一份救命之恩的。
不过对方那么厉害,她这种小喽罗能怎么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呢?这件事颇有操作难度啊。
严姑姑也点头:“是得好好谢谢人家。对了,金真人倒是与他们有几分交情,下次托他替咱们师徒好好谢谢人家。”
金真人这么厉害啊。
大概人活得时间久了。总会有很多的经历,走过很多地方,认识很多人。那么与这些非中原的修真人士有交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金真人这次也来了吗?”
严姑姑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嗯,他也来了。”
师徒俩都没有再提起宿云和宿鹃。
可是秋秋知道严姑姑肯定没有放弃那个要替秋秋讨回公道的念头。
严姑姑也知道秋秋肯定在想如何放她放弃替徒儿讨回公道的念头。
这话说起来有点拗口,但是这对师徒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彼此的性情却都很了解。
严姑姑是个外冷内热的性情中人,与紫玉阁那些显得柔情万千实际上却从来不释出真感情的同门相比,这个平时显得冷漠刻板的严姑姑才是唯一一个对秋秋付出情感和关心的人。
在这个人多的要命的紫玉阁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冷漠得很。就象刚才,大部分人都知道秋秋真正遭遇的不是什么七洞双煞而是同门的暗算,可是没有一个挺身出头替她们师徒说一句公道话。
这就是同门。
这样的同门真让秋秋觉得失望。
她现在只有师父相依为命。师父如果要替她讨公道,那些人肯定会连师父一起算计。
秋秋绝不愿意师父身陷险地。
严姑姑却在想,她这么多年一直沉寂,门里的人真把她当软柿子了。这次她们算计秋秋,如果自己不反击,不替徒弟出头,那她们根本没有惧怕,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同样的事情一定会再次发生。
而自己这个当师父的,如果连唯一的徒弟都护不住,接下来那些人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欺压到她的头上来。
这世道就是这样,委屈与忍让绝对换不来别人的尊重和忌惮。
人们只会敬重强者,对弱者只会毫不客气的欺凌践踏。
徒弟还很弱小,一脚刚踏进这扇门,这个世道的残酷她还没有真正见识到。
来自同门的算计,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
“好好歇着吧。你这些天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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