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一些影视作品中,不乏出现道士以鲜血涂覆兵器上用于降妖除魔,这种做法并非是凭空捏造,毫无依据。修道之人的血被称为纯阳之血,而鬼却是没有实体的纯阴之物,所以一般的法器、兵器无法对其造成伤害。唯有朱砂和祭炼过的法器和以及修道者自身的纯阳之血方能对其起到强烈的克制作用,从而对鬼怪产生有效的伤害。刚刚阿河慌乱中拾起的短太刀上好沾染了我受伤时洒落的鲜血,才能在危急时刻将鬼物男子定在原地,逃过葬身蛇腹的厄运。
伴随着白光渐渐消散,地面上只留下了一团漆黑的灰烬。巨蛇与鬼物男子已经永远的消散于天地之间。
我走进一看,天蓬尺和短太刀静静的插在就在那团灰烬不远处,而那把长的插在蛇尾上的太刀已经不见踪影。不过原本紫中带红的天蓬尺此刻竟然变成了十分纯正的朱红,短太刀却是一片玄黑,隐约有着丝丝缕缕的金线透出。我顿时倍感欣喜,没有想到此次不仅能够死里逃生,还将这把刀祭练成了法器,现在这法器除了内含太阴五雷之力与还多了一股巨蛇的妖煞之气。
就在我刚上前收起两件法器的时,一旁石堆突然裂开,尤叔的乾坤圈也从中剥落出来,只是原本相扣在一起的双圈双双裂成了四段,静静的躺在了地上。看到难得的法器竟落得这般下场,我不免有些惋惜的弯腰收拾好断裂的乾坤圈把它递给了一旁的尤叔。他依靠在石壁旁,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断裂的乾坤圈两眼瞬间通红,布满裂纹和厚茧的手指在乾坤圈的断面上不断摩擦,泪水顺着他苍老的面庞滴在乾坤圈上。
看到此刻的尤叔,我也有些伤感,却无法用言语来安慰他,只得静默的站在一旁。这对乾坤圈对于尤叔而言,想必早已不是一般法器,而这其中种种大概只有尤叔自己才能体会得到吧。一旁的阿河也慢慢缓过神来,她站起身子向我走来,蓦地扑进我怀中轻轻的啜泣起来。我被阿河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手臂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只好僵直的站在原地不动。
其实我能够理解此刻阿河这种害怕又无所依的复杂情绪,毕竟对于正常人而言,今天的经历或许一辈子也难以得见,更何况这次情况实在是太过惊险。这么近距离的见识了如此可怖的打斗,对她的认知也产生了不小的冲击吧。对于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一下子经历这么多事情,不断的冲击着其二十多年来唯物主义的科学观。从而导致其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哎”一旁的尤叔重重的叹了口气后说道:“天意啊天意,妙善道长我实在是有负你所托。今日还是没能够保护好大阵放出了这孽畜。但幸好这孽畜如今已被毁去。也算是除了道长的一块心病啊!”说完尤叔拿起断裂的乾坤圈双手合掌,朝着八个方位的柱子分别拜了拜。随后他转身对着一脸震惊的我缓缓说道:“也罢,陈三小友,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现今这孽畜已死,阵也破了,我的承诺也算是完成,对你也不必再隐瞒下去了。”
尤叔随意的坐了下来,而阿河也收拾好了情绪,有些不好意的松开手站在我身旁。
“你们都坐下来吧,这个秘密我藏了许久,原本以为不会有机会说出来,再过些年也就会随着我这把老骨头一起长埋地底了……”
我和阿河一起坐了下来,静静的听着尤叔缓缓道来。
原来在三十多年前的冬天,在这个一年到头都不曾见过生人出现的长白山南坡突然来了两个道士,那个时候尤叔才十几岁,正是少年心性,听说来了两个道士,便随着大家伙一同去瞧个新鲜,不一会儿,村长家前就围了不少人,他仗着自己年轻力壮,一个拧身就挤到了最前头。
只见这两个道士正端坐在在村长家的大厅左侧,一个身穿蓝色道袍,鱼眼筒鼻,剑眉星目,雄壮挺拔,看上去不到四十多岁的模样,神态自若的与旁人交谈,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光是这般与众不同的神态就已经让尤叔有些惊叹了。蓝袍道士的左手边放着两条长长的布袋,右边坐着的一位身穿黑色道袍的年轻道士,面颊削瘦苍白。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双手垂膝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村长将手中的旱烟杠敲了敲,放在了茶几上开口道:“二位道爷如何称呼?敢问远来此地所为何事啊?”
“贫道陈青玄,这位是我的小师弟妙善,我二人奉师命下山云游,从江西龙虎山一路走来,顺道在此处稍作停留,也正好能够赏一赏这长白山的美景,不知村长可否与个方便?”自称陈青玄的道士说道。而在其一旁被称作是妙善年轻道士却依旧毫无表示。
村长看着两位道士相貌堂堂,一脸正气,心里头想着,也不像是什么歹人,留下数日也无妨。只是这个叫妙善的小道士倒有些奇怪,从进门就满脸苍白一言不发。想到此处,村长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好说好说,二位道爷远道而来也是缘分一场,多待几日不成问题。但老朽还有些疑问,道长莫要见怪。”
“村长不必客气,但说无妨。”陈青玄笑道。
“我看道长这位小师弟,从进村开始到现在一直闭口不语,面色苍白,莫不是害了什么病?”
“村长不必担心,我这小师弟从小就是个孤儿,平日里本就不擅言辞,再加上刚到北方来,还有些水土不服。不开口是在用本门独有法子调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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