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灼第一次直观的感受拍卖会的氛围,虽然只是一场小拍会,但依然让他体会到了与自己原本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的感觉。
拍卖会场里,虽然不乏古玩,但每个在座的买家都没有捡漏的心理,所有人拼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财力。
前十五件拍品,最低的起价也是在五万元,这些钱萧灼自问如果是拿在他手里,可以在潘家园捡上不知道多少次漏,但是在这里,你只能举一次牌而已…
“这些有钱人,或许真是把这些古玩当作了彻头彻尾的投资,虽然不存在捡漏的乐趣,但在财力上一较高下,必然也是有一种上位者的感觉。”
穿着一身得体的保安服,萧灼看着此起彼伏竞价的人群,心里自然是有些感慨,每种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起码从现在来看,他还是距离这些人的高度差的太远。
期间,萧灼一直盯着沈臣茗,发现老人自从拍卖会开始,就一直跟季岩在小声讨论,似乎台上的拍品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不仅如此,前排也是有几个人,看起来身份不凡,不过基本都是没有参与竞价。
参加拍卖,对于买家而言也是一种锻炼,这不仅仅是在财力上的较量,还是在心理上的比斗,心态起伏不定的人,自然是抓不到最好时机出手。
拍卖会场有着规定,每件拍品的拍卖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十分钟内无人喊价的话则是算作流拍,二十五件拍品,除去流拍的四件之外,在一个半小时之后,只剩下了萧灼的那两块可以兴十两砖还没有露面。
“季叔真的把这茶叶放到最后了。”
萧灼盯着台面上的那只木盒,心里对季岩有些感激,压轴的拍品,必然是本场拍卖最大的亮点,价格上往往容易拍出高价。
台上的拍卖师显然十分有经验,这时候也是对着最后一件拍品摩拳擦掌起来,按照公司规定,一件拍品如果可以拍出天价,作为拍卖师会有不少的提成。
“各位,现在已经是本场最后的一件拍品,之前看到好多人都还没有竞价,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冲着这件拍品而来,但我相信,开始竞价之后,这件拍品一定会引人争相角逐。
虽然这件东西年代不算久远,接近八十年,但是我可以说这东西算是绝无仅有了,因为它与茶马古道和解放前的西藏土皇帝土司老爷联系在一起,随着土司的消失,这些东西再也难以见到。
这次来参与拍卖的人数大概是之前的一倍,但是之前的气氛让我这个拍卖师很是尴尬,为了之后不被公司炒鱿鱼,我希望这件拍品能够引起本次拍卖的高.潮。”
制造出了足够的拍卖噱头之后,手带雪白的手套,拍卖师缓缓打开了木盒,从里面轻轻捧出油包裹的可以兴十两砖,放到了拍卖台之上。
环顾四周,拍卖师中气十足的说道:“民国十八年即一九二八年,特呈西藏土司可以兴十两黑普洱茶砖,重一千二百克,底价五十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开始竞价!”
随着他一句话落音,不少前一刻看起来昏昏欲睡的人终于是坐直了身板,紧紧盯着那两块油纸包裹下的茶砖。
与此同时,中心厅大屏幕上打出了茶砖图片和字幕:可以兴十两砖,黑普洱茶砖之王,饮之藏之,俱为幸事。
“五十五万。”
“六十二万。”
“六十七万。”
“…….”
几乎有一半前一刻还蛰伏在拍卖场的人,这时候都是纷纷的举牌竞价,而且每次加价都是远远超过了最低下限,显然两块茶砖的价格,他们之前就已经做了预测,为了加快拍卖进程,这些人基本都是直接喊出自己心里可以承受的加价。
“小姐,那是萧灼的那块烂茶叶啊,那东西五十万起价?”罗薇薇瞪着眼睛看着拍卖台上的茶砖,一脸的不可置信。
“薇薇,那是陈年普洱,何况还非常的有来历,这种底价恐怕都还是低了。”
南宫醉歌绝美的脸庞上也是有些诧异,她的确是没想到这最后一件压轴拍品竟然就是罗薇薇口中的那块‘烂茶叶’,想来这罗薇薇和自己撇开性别这一点相同外,如果非要找一点相同的地方,恐怕就是她对于老东西同样的无知。
盯着这间偌大的拍卖中心厅,南宫醉歌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就是一场戏,一个不懂古玩的董事长,一个不懂古玩的助理,竟然就带着一家拍卖公司在这燕京的商业圈子里打拼出了成绩,她这个别人眼中的女强人,着实在心里有些尴尬。
“小姐,一百五十万了,不是,又有人加价了,二百万…疯了疯了,想不到小拍会上也能有这种情景,这跟之前简直就像是在两个场子里!”
罗薇薇在一旁紧盯着大屏幕上即时打出的竞价字幕,早已经是长大了嘴巴。
前一刻这个拍卖场里还有些死气沉沉,想不到随着普洱茶砖的出现,竟然带来了拍卖高.潮,在罗薇薇这种平日只喜欢喝果汁蔬菜汁的白领女性看来,一群人花百万天价买一块茶叶,怎一个‘疯’字了得。
不过即使她在心里认定这是一群烧钱的“疯子”,大屏幕上的价格依然在滚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这两块普洱茶砖已经被炒到了三百六十万。
经历过最初的紧张和兴奋之后,萧灼面对着这种情景,渐渐的平静下来,他现在终于实实在在发现了这拍卖场的好处,假如这块普洱茶砖是在私下里转让的话,他估计最多也就是二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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