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喜服的男人,在这一刻他冷硬的脸庞和一双眼睛都已经柔和的化作一汪春水。
“瑕娘”余觉襄咧开嘴笑,带了点傻气。
喜娘上前一步打断两人的含情脉脉,笑道:“接下来就请新娘子换妆,咱客人去吃换妆汤果去。”
待到新房里的人走的七七八八的时候,喜娘小声叮嘱了下两人也是怕两人高兴的忘记礼仪,”换妆之后两位新人记得去给自家长辈行拜见礼。”
说完,喜娘也退出房间转而在门外等候。
“襄郎,扶我一下?”郁瑕娘看余觉襄还是直直的盯着自己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语气都有点变了味儿。
余觉襄闻言,听话的伸手扶她还顺手一拥把人搂在怀里,稍稍低下头靠近她的脸颊。
“我这凤冠霞帔还没去下来呢,不扎人?”郁瑕娘拿手肘碰碰他的腰,示意他别靠这么近。
余觉襄不听她的依然固执的把头放在她的脖颈处,呢喃道:“总算把你取回来了也就是我的人了”
郁瑕娘白他一眼,眼波流转之间也带有喜悦,“赶紧给我的那件橘色套裙找出来给我,我去改改妆容。”
像是在这个结婚的时候,三个丫头还都是未及笄的小姑娘自然是被留在了房间外面不被允许参加因此她们都是一路围观过来的。
余觉襄心细,嫁妆搬过来的时候也有粗略看过也替她收拾了箱子里的衣服放在柜子里,径直走过去拿了出来放在屏风隔断出来的换衣物的地方。
“你请了谁过来坐上席?”郁瑕娘卸掉满是发钗的发髻,把口脂换个浅一点的颜色。
余觉襄自觉地拿过来木梳把解散的长发梳的柔顺,“就是……妈一个人。”
郁瑕娘听他说\妈\的时候还反应了一会儿那是谁。
“只有妈一个人?”
余觉襄想想,“于夫人。”
于密和郁瑕娘是金兰姐妹,于夫人能算到余家这边的亲戚也是给了面子的。
“嗯。你会吗?”郁瑕娘从铜镜里看着身后站着的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
余觉襄眉毛一挑,不说话。只是用一双灵活的手来告诉郁瑕娘她会不会。
“嗯?这是哪儿学会的?”郁瑕娘看他挽发挽的也有模有样还有股端庄大气在里面,开口调笑他。
余觉襄一听她问,不由自主的就红了脖子。
铜镜里隐隐预约的看不大清楚但是郁瑕娘能够从余觉襄放缓的动作中察觉出他的羞涩。
……怎么有种自己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
郁瑕娘无语吐槽。
“行了,走吧。”插上最后一根发钗,两人一起出了新房。
于夫人和涂二娘早就坐在了上席上,悠哉的端着茶杯闲聊之中。
余觉襄和郁瑕娘快走过去,齐齐跪下,恭敬的磕头。
涂二娘拉过来郁瑕娘的手,“我虽然是凡事都放心你但是襄儿毕竟心思比你还是缜密的,你二人要相互结合才能维持好家。”说完褪下手上的手镯。
郁瑕娘悄悄的红了眼睛。
于夫人摸摸郁瑕娘的脑袋,笑着对余觉襄说道:“你俩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虽然中间也有不愉快的地方但这最后也算是在一起了。以后的日子里还是要珍惜对方,体谅对方的。”
她从自己的琵琶袖当中摸出了一块玉佩递给郁瑕娘而后温声道:“你细细看看。”
郁瑕娘手一接过来就发现了玉佩有些奇怪,低头细细一看之后冲余觉襄一笑,把玉佩的另一半掰开递给他拿着。
“我也不知道你俩有没有什年轻人的定情信物但是这个可是我和那妈妈挑了许久的,好好存着。”于夫人为人实诚,做事情也更直接。
两人齐刷刷点头。
余觉襄看郁瑕娘还有点难受的样子伸手扶住他。
“行了,我不吃你俩这一套。快走吧。”涂二娘眉头一皱,笑着给两人赶跑。
于夫人拍拍涂二娘的手,“年轻人恩恩爱爱的,我们看着真是感觉自己老了。”
涂二娘仍是笑着,似乎在她身上时光没有带走太多的容颜,依旧是乌发红唇,皮肤如玉光泽。
喜娘又让郁瑕娘去简单的吃了个酒席而后去厨房摸泥鳅、捞粉丝,给女客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艺。
上厨结束之后,两人又聚在一起为长辈、宾客敬酒。
虽然郁家、余家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亲戚但是到底余觉襄也是新科状元还受到皇帝重用,因此驹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来坐了一会儿。
涂二娘对这些事情早就做有准备,提前勾兑了新郎、新娘敬酒时候的酒,掺了不少的白水。
因此喝了一圈下来,余觉襄只是微醺而已。
“你怎么还这么精神呢?”郁瑕娘讶异,虽然是兑了白水但是到底里面还有不少的酒,这可不符合余觉襄一杯就倒的个性。
余觉襄头靠在椅背上,眉毛上挑得意道:“我后来问了林之修怎么不那么容易醉了,他给我带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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