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设法逗我开心,可我一想到玉儿嫂伤心的样子就无法平静下涞。说实话,如果她不再爱我,离我而去,我尽管伤心,也不会就么难过。可是每天看著她受著煎熬,独自一个人慢慢舔拭被我对她造成的深深的创伤,我就心痛、难过。果实沉甸甸地压弯了枝头,满山的树叶红的、黄的、绿的、交相掩映。玉儿嫂仍然不肯听我说一句话,但是她和石雁儿已经恢复了关系,石雁儿见了她憔悴的模样,认为是自己的错,但她还不敢承认自己勾引我,而我也不能无耻地叫一个小女孩去做这样的解释,而且第二次已经是我的错。而她也认为是自己引狼入室,坑了雁儿,对雁儿有一份歉疚之情。我听雁儿讨好地告诉我这一切时自然很是高兴,就让雁儿带话给她,她只给我回了一句:「要好好待雁儿,否则她死也不会放过我。」我真的绝望了,每日饮酒大醉,醉了就把偷偷赶来服伺我的雁儿按在炕上,幻想著玉儿嫂的样子无休止地索取,雁儿只是默默地承受,被我弄痛的时候也只是含著泪忍受著。公司破产的事已经成了事实,小站也已莫名其妙地成了我的私有财产。可是那位蔡经理却因为贪污、侵吞国有资产进了监狱,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小站在庞大混乱的公司帐上太过渺小,整个公司重新审查评估拍卖了,也没人提到我这里。我工作没了,货也没了销路,於是一咬牙,拿出全部的积蓄购置了机器设备,改造了厂房,开始根据市场热点赶制各种山货制品。秋天悄悄地凋零了,零落的树叶已经化做漫天的飞雪。我在繁忙中闲下来时,每每望著玉儿嫂家的方向发呆,那山上茫茫的白雪,山顶绚烂的晚霞,成了我最大的精神寄托,恍惚中,似乎那双如水的明眸,依然在那凝望著我。雁儿放了假或放了学,总是来陪我。我和玉儿嫂之间的战争,使她的心也深受煎熬,倍受折磨,她努力地在玉儿嫂面前诉说我的相思,又在我的面前讲述她的憔悴,她只想看我和玉儿嫂之间露出笑脸,别的无所谓了。工厂生产得很顺利,这些农民因为是按件取酬,没有一个偷懒耍滑的,货品堆到仓库里成了一座小山,我才想起出售的事。这一天,傍晚的时候,我才从省城赶回来,心情低落到了极点。那些销售商场、超市都有自己的购货渠道,尽管我将价格压到了极低,仍然被他们客客气气地打发了回来。我的积蓄全投入进去了,这使我心急如焚。怎么办呢?我一个人坐在静静的屋子里,默默地抽著烟,无计可施。这时候,石雁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自从上次发生那件事之後,她变得文静了许多,到我这来从来都是蹑手蹑脚,大气都不敢喘。我吃了一惊,忙问她:「雁儿,出了什么事?」石雁儿带著哭腔说:「叔,我爹快不行了,我家也没什么亲戚,你快去一趟吧。」我听了大吃一惊,连忙披上外套,和石雁儿往山上赶。冬天的山上寒冷料峭,树上都是光零零的。傍晚的时候更是冷风瑟瑟,我俩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山路上,到了玉儿嫂的家,已是一身大汗。我跺跺脚上的积雪,走进屋。挂著厚厚的门廉的里屋正传出阵阵哭声。我心中一跳,难道老石头已经……。哭声很大,那是石燕儿的声音。此时玉儿嫂的声音传了过来,多日不见了,乍一听到她的声音,心里真是激动万分。玉儿嫂幽幽的声音传来:「都是我不好,我是个不祥的女人,是我害了你。」老石头急咳了几声,叹著气的苍老声音传来:「玉儿,快别说了,人吃五谷,谁没个生老病死呢?你别听那些个长舌妇嚼舌头,我这病有些年头了,和你有啥关系,唉,只是我这一去,苦了你们了。」玉儿嫂嘤嘤的哭声传了过来,我心中也不禁有些惨然。老石头咳著又问:「我不是……咳咳咳……,叫……雁儿找华子去了吗?怎么还没回来?」我听到这儿,忙掀开门廉儿走了进去,说:「老石,我来了,你怎么病成这样?来,我背你下山,咱们去医院。」老石头想说话,可是胀得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他一边摆著手,一边咳个不停。我误会了他的意思,跺著脚说:「老石呀,这时候还心疼钱?我开厂子钱也造得差不多了,可这些钱还拿得出来,走。」我走过去,就要扶他起来。老石头乾瘪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又咳了几声,苦笑著对我说:「别……费那劲了,我捱了这些年了,我心里……咳咳…清楚,一身的病哪,这回是挺不过去了。」石雁儿听得也是泪珠儿直滚,老石头转脸对玉儿嫂说:「玉儿,你把两孩子都带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和华子说。」趁此机会,我才偷眼看了玉儿嫂一眼,她的形容憔悴,好像大病未愈,一双杏眼哭得红肿起来。她没敢迎上我的眼神,低著头拉著燕儿,和石雁儿一块儿出去了。老石头脸上泛著病态的潮红,他喘息著望著我,低声地说:「华子,这一年多来,亏了有你帮衬著我家,不然我一个瘫老头子,这家里,早没法维持下去了。」我眼睛也有些湿润,对他说:「老石呀,别这么说,我听了心里也不好受。」老石头让我扶他起来,倚在枕头上,对我说:「听说,你现在办了个厂子,打算在这地儿长住了。」我以为他是想把孤儿寡母的托我照顾,就说:「是啊,老石,现在在城里要是没钱,比在乡下还难过呢,我打算长住在这儿了,回去也只能干干个体,快三十的人了,还能有啥出息?」老石头脸上露出一丝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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