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清誉、使陶将军安息。”
不就是做样子、表态度嘛,这小的还嫩着!说毕竟是说,面上说得再和气,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始终是射杀了粮草管,越级,害命,还想如何赖掉?!
听陶关这么说,周围有些尚未离去的兰岳城难民大着胆子吆喝起来:“段将军冤枉,还他清誉……”这声音由小及大,几乎要形成响亮的口号。
就在这时,陶纲的妻子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扯着肖晴就往段择那里拖,她一边掐拧着肖晴的手臂一边大叫:“什么清誉?这位年轻将军素日里也不是个约束自己的人!三番五次找这狐狸精,当陶家的人都是瞎的嘛?你个小贱人,你来说,老爷平时待你不薄,你是怎么和他人暗通款曲的?各位长官,各位街坊,你们想想,这二人之前勾搭成奸,此次我家老爷就被这位将军疏忽大意地射死了!这其中缘由,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堪深思……”说着便哭倒在地,扑到陶纲的尸体前哭骂:“你这个死鬼啊,我早就劝你,这年轻姑娘的好容颜是淬了毒的,你称兄道弟的好下属是个谎,你不听啊!现在你看看啊,你睁开眼看看呐,他们背着你不知道想了什么坏点子啊……”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段敬楼和陶关等人显然是毫不知情的,都被这突然爆出的肮脏秘密惊住了,没等回过神来,那妇人已经把什么话都说完了。当然,这种事普罗大众之前也不会知道,现在突然听到,情况立即发生了大逆转,所有人看着段择的眼神都变了,包括刚刚还在为他呐喊的人们。
段敬楼已经是怒不可遏,他没有去看段择一眼,只是隐忍着保持肃穆的表情,面对百姓承诺他会公正调查此事,然后命人收走尸体、带走证人、收押段择这个嫌疑犯。
陶关急忙要跟上去解释什么,但到底是没赶上怒气冲天匆匆离去的段帅。他回头看着崩溃撒泼的儿媳妇,又瞧了眼儿子养的那个被扯乱了头发衣饰、丢尽脸面的外室,恨恨地叹了口气。死了的儿子素来不争气,怎么找的女人也是如此?糊涂啊!捏住了这样的把柄,却用在了这个场合,糊涂啊!她们是要当着大家伙的面让元帅颜面扫地吗?是怕别人还看不够他们陶家的笑话吗?
“还不快带夫人回去?!”丢人呐,唉!
“走了走了……”毛小舞转身拉樊蓠,“哎,你去哪儿?”
围观群众正四散开来,樊蓠穿过人群悄悄地跟上了涂孝云一行人。刚刚段帅下令让土岳城的守将方将军安置他们,现下他们正跟着土岳城的士兵们走呢,也不知是要去哪里。
“嗨,嗨——小云!”樊蓠低声喊了一嗓子,那俩走在一起的小子迟钝地回头看过来,见到是她立即眸子发亮:“夏姐姐!”
毛小舞已经追了过来,半边身子躲在樊蓠后头,“你又想干嘛呢?”
小风和小云两个小少年故意放缓步子落到了队伍后面,樊蓠赶紧追近了些:“你们怎么样,受伤了吗?”
“没有!”徐风一把抹掉鼻孔里流出的两道血管,“我们好歹也是在罗师傅武馆练过的。”
涂孝云白他一眼:“那是谁被人一拳撂倒在地、鼻血长流?”
“那是、我……那是一不小心!你怎么不说我杀了32个敌军呢?夏姐姐,我厉害吧,这是我第一次打仗……”
“我35个。”小云又一次凉凉地插话。
小风气得直瞪他:“你这人怎么老是打岔?”
樊蓠有些愕然地听着他们的炫耀,这两个孩子第一次经历战争,竟然已杀敌数十!她近距离地打量着他们浑身浴血的痕迹,心头复杂得厉害……他们,只有十周岁啊,明明还是两个孩子!但,也许正因为年级小吧,他们的脸上竟看不出劫后余生的后怕和毙人性命的忐忑。不过这样也好,少年不知愁滋味,没有心理创伤什么的,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有士兵发现了他们,示意无关人等赶紧走开,毛小舞赶紧拖着樊蓠远离了队伍。樊蓠去问领头的人他们会被带到哪里,对方很冷淡地说等上头安排,显然是不打算把军务告诉她一个路过的小老百姓。
“先回竹乡院落脚吧,”毛小舞弯腰捶着腿,“累死了。”
樊蓠点点头,曾老板似乎跟段择交情不浅,不知道她懂不懂这次的事件……
“你等等我。”毛小舞追过来,“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哎,我说,你早就认识段将军是吧?他跟那位小娘子,嘿嘿,到底怎么回事啊?”
樊蓠受不了地睨他一眼:“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么长舌妇的表情?”
“说嘛说嘛~”
“……不知道!”
“你好像有点生气啊。”
樊蓠冷哼一声,“自作孽,不可活。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自己非要把自己作死,能怪谁?早就说……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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