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从姿态,还有眉目中流露出来的惨痛表情。
按照传说这座西方的城池最终被大周攻破,周朝的官兵们在庆祝胜利之余,
也为这张女人床的构思所折服。从那以后朝廷的怀远机构才特别增添了这样一座
仿制的餐具。因为请客吃饭是正事,不比胡人宣淫起来有些摇晃翻滚也没有大碍,
所以工匠在制造餐台的时候,也做出不少能够收压紧固女人身体的改进。相比于
奸女用的裸母之床,使用跪女立桌已经要算负责任大国应有的严肃态度,而那个
不幸的西域女儿每一次都会被分派到这样的角色,当然也会隐寓一些因果循环,
报应不爽的教化意味。
「嘿,嘿!娜兰奴才,张嘴!张嘴!」
有个男人附身下来对她说话,抽她一个嘴巴,招呼一声嘿字。来回挨过几下
她才听清楚了是要她张嘴,然后她就看到那人另外一只手里握住一支带把柄的铸
铜钩子。
全身上下泛起来一阵刺骨的寒气。反正就是要给人家当完一辈子死囚的,人
家要你张嘴也只能给他张开吧。女人先是紧闭上自己的眼睛,这才大张开嘴巴。
那把尖头锋利的钩子直捅进来,在她的口腔里连钩带刺的一阵翻转拨弄,最
后到底扎穿了她的舌头。
平整干净的大红桌面上摆放两套银饰青花的瓷碟瓷碗,还有两副象牙筷子。
桌面两头孤孤单单的枷住两颗女人脑袋。两个女人的两条舌头各自拖出嘴唇
以外,舌面上穿进一只铜钩,铜钩尾巴连系铜链。这两条精致的长链伸上屋顶,
绕过挂环,悬置在长案居中的地方,吊住两盏大红的灯笼。
娜兰的奴隶母亲在那天晚上赤身,吐舌,带宽大红木台枷,带手铐和脚链,
奶下悬挂名牌和铁铃,挺身跪立在花廊餐厅的铺地瓷砖上撑起一张设宴的桌面。
她听到两个赴宴的男人在她luǒ_tǐ前的长桌两边相对入座。那时候两个女人都
是满唇满嘴的淋漓鲜血,全身各处的各种疼痛也使她们流泪不止,头昏眼花的娜
兰女人能看到的只是一片朦胧的影子。可是她是妈妈,如果一个儿子走近到妈妈
的十尺距离之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受大周王朝封侯炎凉的睦南跟随奴隶母亲在北方边疆长到了七岁,那当然都
是些艰辛苦难的日子,娜兰的王奴在那几年中每月要去驻军统帅的官府接受惩罚,
但是她也被准许在那里和儿子见面,骆将军对待娜兰俘虏的态度可以算是比较宽
容。历经过北疆的十年奴役,奴女和孩子一起被解送到京城继续关押,八岁的睦
南就是在那一年第一次亲眼见到了母亲赤裸受刑,并且与动物交的样子,做母
亲的恐怕也会永远记住自己在皮鞭抽打的逼迫下面对儿子shǒu_yín的情形。
娜兰奴隶在京都服行劳役三年以后被南王带来怀远南阁,儿子睦南仍然留在
王朝都城当一个寄人篱下的侯爵。炎凉侯今年是按照朝廷的安排南下粤省。这样
一场变迁下来,首尾又是将近十年,二十岁的睦南肯定已经不是她心里还能想起
来的样子。当妈妈的慢慢疼着,慢慢的哭,一边强撑起精神仔细用心地听他们说
话。睦南已经变过声了,可她当然能听出来儿子的声音。
巴国退兵以后,娜兰陷入了军阀割据,战事纷繁的乱局。依照着最为简单,
但是往往有效的策略设计,大周王朝挑选出其中最强的两支军政力量,而对较弱
的那一方面支持。支持的政治手段就是礼送娜兰旧朝的法继承人回国。岭
南王在年初时候制定出了整套的西南攻略,其中就包括了关于睦南的安排。
这一天南阁花廊里开出的这场晚饭只有两个客人。和睦南对谈的官员也不算
完全陌生,几句寒暄之后就能听出来他是那个喜欢用扇子打人胸脯的南王侍从。
两个人的交流都是跟循着他们自己已经知道的逻辑线进行,肯定已经发生
过很多的事情,很多安排,缘起前因她都不知道,可是她能猜,也能算,她是掌
管过国家的女人,还是能够把断断续续的听闻拼接出一个大概的局面。她能听出
来方案已经筹划完毕,即将施行,王的人和要送出去的这个礼品使用这种方法见
面,是一种带上了官方背景的私人关系,可以规避开太过正经的繁文缛节,有什
么需要干脆说清楚的话可以直接说。比方说娜兰方面已经准备恢复旧朝名号,等
睦南回国以后就要拥立他登临王位,这种事在公开场讨论起来就并不十分妥当。
睦南要回国了!
再是有多少起伏动荡的人生经历,炼成了什么样荣辱不惊的心情,娜兰女人
一时恐怕都没法管住自己山呼海啸一样翻卷过去的各种念头。而等到她千回转
的思虑之后,她当然知道睦南回去当王有九成不会得到好的结果。娜兰地方的武
装豪强本来就是用他当一块招牌,他既没有军事班底也没有权斗的阅历,只会当
一颗被人随意摆弄的棋子。虽然听起来有点讽刺,睦南最安全的地方其实是在大
周。对一个遭到灭国命运的王族母亲来说,她的儿子没有被阉割以后送去当太监
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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