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慈默然,终于知道原主那个嚣张跋扈的性子是从哪里学来的了,只不过在陶最面前简直是大巫见小巫,不值一提。
“是。”老老实实地点头,然后就接到陶最扔过来的木刀。
果然。
“让我来看看最近你有没有一点长进吧,走神的话可是要死的哟。”
话音一落,一股强烈凛然的杀意迎面侵袭过来,紧接着一把同样的木刀攻击而来。
陶慈本能的挥刀拦击,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几次攻防,却一直被对方随意的动作死死地压制着。
好强!
“啪——”
木刀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陶慈的手腕一麻,刀已经落了地。
“再来。”陶最的声音冰冷而不屑。
陶慈仰头,对方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宛如俯视着一只杂碎。
抿了抿唇,再次捡起,陶慈握着木刀的手指猛地收紧,漆黑如墨的眼染上了危险。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眼神了。
整个身体都在陶最散发出的强大威压的气势中兴奋的开始发抖。
那么,碍眼的东西杀掉好了。
鬼怪就是鬼怪,即使有了人的身躯也依旧改变不了弑杀残暴的本性。
“有趣,眼神不错。”
陶最由始至终都保持着的淡然处之的态度终于变了,虽然握刀的姿势依旧不标准,站着的样子也很松散,但那原本冷漠的眼里却流露出了满意,不在意的表情也放柔了些reads;。
不同了,真的完全不同了。
那神态,那气质,那眼神,那挥刀的动作,战斗时的方式。
一个人再怎么伪装,有些东西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比如个性,比如风格。
陶慈已经从防御换成了主动进攻,毫无保留的发狠,血液翻腾起的那种深切的渴望,在叫嚣着要捕获面前这头漂亮的凶兽。
然而陶最也并非是一般人,而是公认的强者,其反应速度和力度都不是陶慈现在这个脆弱的身躯所能比的。
所有的攻击都被对方轻易的化解,汗水侵湿了背部,喘息声也开始粗重起来,挥动的手臂更是筋疲力尽。
该死,这个男人简直比她这个鬼怪还要鬼魅。
这种心跳加速的昏眩感,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受到。
并不能抵御多久,陶慈手中的木刀就再次被挥落在地。
没有了武器就直接用拳攻击。
却又被对方敏捷地捉住了双手,然后一转反扣在了背后。
有点不爽,想要反抗。
盯着面前不再动弹的侄女儿,那张因为运动的关系原本白皙的脸蛋已经染满红晕,额间也沁出了些许汗水,陶最的心中升腾起了一股诡异的骄傲。
“你知道成为一个强者所必须拥有的是什么吗?”视线锁在陶慈露出的那脆弱的脖颈上,慢慢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耳边,“是一颗绝对强大的心,是追求战斗和力量的意志,对待所有冲你刀剑相向的敌人,杀、无、赦。”
陶慈的身体一僵,没有说话。
“那些叫嚣着不满的、憎恨着的、轻视你的,全部将其捏碎,害怕什么呢,顾虑什么呢,所有的阴谋诡计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什么都不是,以前的你,一直凭借着理性冲我挥刀,用着精密的算计想将我打败,刀尖带着鞘,你能斩得了谁。”
松开禁锢着陶慈的手,微顿后覆盖住陶慈的头轻揉了几下,动作温柔的就像是一个普通慈爱的长辈关心自己的晚辈一样。
陶最的脸上露出个复杂的表情,唇边挂起一抹笑弧,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小慈,你还记得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吗?”
陶慈虽然不明白陶最的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记得,叫陶颜。”
沉默。
一秒,两秒。
就在陶慈思考自己是不是回答错了的时候,突然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凌空抱了起来。
原本仰视的角度瞬间变成了俯视,接着便对上了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眸。
那是真真正正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愉悦,眉宇间漾起如旭日初升般的暖意,原本妖魅艳丽的脸庞更是风致无双。
陶最保持着小时候的那种举高高的姿势。
歪了歪头,眯眼笑道:“小慈儿,女孩子还是香喷喷的好,大伯带你一起去洗澡澡吧~”
陶慈的表情在此刻终于崩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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