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目不斜视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抹着嘴唇边多出来的一点口红印,懒洋洋笑了一声,“五百块呀,比我陪男人睡一觉还要多呢。”
却不说要不要接那个钱。
沈琪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又抽出几张,咬牙切齿道:“一千块!你爱要不要!”
“要!当然要!”
那陪!酒的女人立刻不整理妆容了,踩着那双高的吓人的恨天高飞也似的奔过来,一把将那沓毛爷爷抽了过去。
“谁跟钱过不去啊!你说是不是?”红艳艳的嘴唇对着毛爷爷吧唧一口,她风情万种的朝沈琪抛了个媚眼。
沈琪只回了一个字。
“滚!”拿了赔偿,陪酒女自然不会再计较他言语的粗暴。再说妓女和恩客之间本就是粗暴的,她一个风尘打滚惯的女人,当然不可能去奢望对方的温情。
“行了,我走了啊,不打扰你们了。”
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春风满面的朝门口方向走去。
白赚了一千块让她心情大好,走到木桩子一般杵在原地的林菀身边,她还十分有职业道德地夸赞了沈琪一句,“妹妹有福了,帅哥精力旺盛,雄风不倒,我刚走他就能立刻跟你玩上了呢。”
“还不快滚!”
沈琪没想到这丑表子临走前还不忘黑他一把,当下再忍不住怒气,抓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就狠狠砸了过去。
“砰——”
“啪!!”
水杯砸在墙上,反弹了一下,掉落在地,当场就摔了个稀巴烂。
陪酒女根本不怕,慢悠悠穿过林菀出了门,边还施施然一笑,“这就走,这就走——”
那最后一个被刻意拖长语调的“走”字就好像陪酒女本人一般,悠悠哉哉的飘荡了好一会才彻底落了地。
室内一时间静的只能听见细细的呼吸声。
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沈琪一脸烦躁的在心中将那陪酒女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抬脚朝林菀走去,“菀菀,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现在还需要解释吗?
高跟鞋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鼻尖那廉价的香水味还没有彻底消散,现实给了她一记清脆的耳光,打碎了她苦苦维持多年的感情,也打碎了她心中最后的那一丝奢望。
“沈琪,你可真让我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啊!”
好像被施了慢动作的魔法,林菀一点点回过头来,脸上挂着笑,可瞧着却好似在哭泣一般。
“菀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沈琪走到她面前,试图解释。
“啪——”
耳光清脆,震耳欲聋。
“沈琪,我们完了。”
右手扇得发痛,却痛不过她的心。林菀看着沈琪,反常的平静开口,说完不等沈琪再说话,拽着身上衣衫不整的衣服,扭头就冲出了门。
高级酒店从来都是富丽堂皇的,蔷薇花纹的天花板垂下一条条淡金的锁链,下面吊着白百合状的八角吊灯,雪亮的光辉从头顶铺洒而下,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林菀满脸痛苦的垂着头,不敢去看两边被擦的发亮的大理石壁。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非常狼狈,就像她这么多年的感情最后却换来如此狼狈的一个结局。
所以她不敢看。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嚎啕大哭。
“小姐,您没事吧?”酒店英俊的侍应生在一旁经过,看见她这样子,忍不住上前关心的询问。
林菀强忍住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泪水,摇了摇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委屈、愤恨、失望……无数情绪杂糅成一团,塞得她满心痛苦,也堵得她完全开不了口,她知道,自己只要一张口肯定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真的没事吗?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替您报警。”侍应生十分好心的再次开口。
林菀现在的样子实在称不上好。她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散落在肩头,红白细条纹衬衫皱巴巴的裹在身上,扣子掉了好几个,她只能用手紧紧抓住。虽然她一直低着头,但侍应生还是可以看见她的脸色极白,简直好像是被放光了所有血液一般。
“没,没事。”电梯一直不上来,林菀被纠缠不过,只能勉强开口。
她这一开口侍应生的脸色更严肃了,因为林菀的声音分明就带着哭音:“小姐,您若是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我劝您还是报警吧,法律会保护你的。”
法律会保护她,但是会保护她的爱情吗?
林菀几乎忍不住想向他质问,可最终却只是无声的苦笑了一下,人家也只是好心,她又怎么能无端将火撒在人家身上。
“叮——”电梯门恰好在这个时候打开。
林菀一阵风似的冲了进去,在按下数字“1”后就拼命按关门建,她现在实在没心情和别人说话。
“哎,小姐!小姐!”她毕竟是客人,侍应生也不好伸手去挡那电梯门,只能在外面不死心的喊。
“当——”一声微响,门彻底合上。
林菀松了一口气,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墙壁,全身软的几乎站不住。
疲惫仿若潮水一般从心底涌出,冲向四肢百骸,失去了爱情,似乎连生气也跟着一并失去。她呆呆盯着对面紧紧闭合的电梯门,萎靡的好似一朵瞬间枯萎的百合。
“哎,我跟你说啊,刚刚香香遇见了一件超级搞笑的事!”
神思恍惚间,电梯门突然打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又遇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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