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真想放声大笑,事实上她真的笑了出来,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抛弃了他们母女三,从五岁到十岁,妈妈不会过的那么辛苦。
因为长的漂亮,时常要躲避无礼男人的觊觎,不会在十岁那年被兰朝阳襁爆,继而被歼杀!
都是他!
时欢不知道她的脸上已经滚出了眼泪,从猩红的眼睛里,大滴大滴的滚下来,而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所为,痛到深处,大底如此。
“我没有人教,自学成才。”时欢扭头,
借着这车子的灯,她的脸上是一片湿润,迎着风,若扬风拂柳的孱弱,又像极了在悬崖边上迎风摇曳的铿锵玫瑰,她把我见犹怜和坚不可摧都发挥到了恰到好处,却又一点都不违合。
男人攥了攥手,看到这个样子……到底是有一点不忍心。他沉下眼来,弯腰把衣服捡起,看着她,哪怕是心生不忍,却也没有一点想为自己的行为道歉的意思。
“欢儿……”
“我说了,我叫时欢,麻烦叫我时小姐。”时欢打断他,在原地等了两秒,见对方并没有下文,于是她迈腿离开。
前方,有女人过来,穿着随意大气,也没有穿外套,哪怕是这种昏昏的光线依然让人get到了来自她身上的气场。这种女人让 平庸的男人望而却步,让心里有点野心的男人跃跃欲试。
兰朝阳就是。
估计她的身边有很多个兰朝阳。
“外面很冷,你怎么会出来?”
时欢身后的男人拿着衣服越过了她,走到司马夫人跟前,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把手上的衣服给他披上的……可想了想还是没有,只不过他做了那么一个小小的动作。
时欢看到了,离他那么近的司马夫人当然也察觉到。
“外面很冷,时小姐还是进去吧,女人应该对自己好。”她开口。
时欢看着她,一阵冷风吹过,把她脸上的 眼泪都吹得没有一点痕迹,只是那眼眶还是很红,干红。
“司马夫人,你用什么身份对我说话,我的后妈么?”如果说方才在酒店里她还可以对她有那么尊敬,甚至愿意与她客套,这一会儿是一点心情都没有!
她的母亲,美貌当年在她们的镇上,也是出了名的,貌美如花,比起司马来,丝毫不逊色!为了她,父亲抛弃她们母子三人,自此不回头。
是父亲犯贱得想要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还是说司马原本就是个小三?
“时欢!”
他终于喊了她全名,她的亲生父亲,那冷硬的却又暗含警告!
真讽刺。
维护这个女人维护到这个样子,难道她说了什么不敬的话?她已经相当客气。
“eric。”司马夫人开口,那个语气明显就是让男人不要再说话,后者倒也真的没有说。
她看着时欢,很平静的,“我不以任何身份对你说话,若说是有那也是你以后的婆婆,风大,回去!”
时欢看着对面这两个人,胃里一阵翻腾,只觉恶心。
因为这风,让她全身冰凉的没有一点热气,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如冰一样的寒,“不如,你让你儿子现在来娶我,我就听你的。否则,你凭什么一幅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命令我。”
司马夫人微皱眉,这种话是很没有礼貌的……当然她站在她现在这个高度,阿谀奉承与谩骂侮辱都经历过,早就学会了怎么去压抑自己的情绪。
“你很讨厌我。”
“我不能讨厌么?你们俩站在我的面前,我是不是可以说句一对狗男女?”她没有大声说,只是声音里满满的嘲弄。
司马夫人有没有生气时欢是不知道,可那位叫‘eric’却很生气,铁寒着脸庞走过来,“时欢,注意你的素质,怎么说话的!”
“我戳到你痛处了么?”时欢反问。
“面对长辈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
尊重?
他怎么有脸在自己的面前提起这两个字来……他值得她去尊重么?他娶了母亲,却不珍惜,最后又抛弃,他又怎么懂尊重?
怒极反笑:“那你教我怎么去跟她说话,怎么去讨好你喜欢的女人?”
eric眯着眼晴,不悦。
时欢总是想起父亲离家出走的那几年,每每过年,母亲都会偷偷擦眼泪,越这么想,她就会越恨这个男人!
一切的罪恶,都是从他而起!
“不要太放肆,回去!”eris最后又重重的说了一声,压迫,警告,意味非常浓。
到底是跟着司马夫人混久了,连她的气场都学会了……
时欢原本是要回去的,可是他们两人这么轮番命令,好像她走了,真的是屈居于他们的令下。
而且,这两个人凭什么……
时欢瞅了一眼他,后退半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都觉得很恶心。
“时小姐,如果让你产生了抵触的心里很抱歉,eric,不要这么对她,可能时小姐想在这里呆一会儿,我们走。”声音不温柔,却也没有丝毫凌厉之感。
总感觉她在用一种很淡然的力量来制服时欢,其实是制服不了的……
可,关键这里还有一个eric在,他站在哪一边,太过明显不过。
时欢呵的一声,扭头,看着他们俩,嘲弄都显得那么无力,不过一个眼神送了过去,并没有说话,可那样子远比说话来的更要狠厉。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开口……
时欢往湖泊的方向走去,迎着风,脚步干脆。
后面……
司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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