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人是她的医生,而这里,正是那人的诊所。
这座诊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是一栋独立的二层楼房,外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院子,看起来颇有些清幽雅致的味道。院子中央有水池,池子上面零星飘了几片莲叶,三两朵莲花。
秦余这晌已经过了院子,进了正门。大厅里摆放了许多花,颜色都很素淡,但香气却很宜人。
秦余轻车熟路地往里走,前台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见她进来,朝她微微笑了一下:“林医生在里面等您呢。”随后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间。
秦余点点头,也报以微笑。随即,又越过摆在偏厅的桌子沙发,走到一个房间门口。
房间的窗户很大,里面用百叶帘遮了精光。秦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叩了几下门。
里面传来清亮的声音:“请进。”
听到应答,她才拧开把手,打开了房门。
办公室里,那人正站在窗边摆弄花草。修长的手指揉捏着那盆君子兰的叶子,听到有人进来,才慵懒地回头。
眉眼深邃,气质清隽。连松松垮垮罩在高大身姿外的白大褂都有种飘逸潇洒的味道。
“坐吧。”他淡淡吩咐。
秦余按下眼中的惊艳,听凭指挥,坐在了办公桌旁边的小沙发上。
“林医生找我什么事?”
这人的名字叫林景,江意一直叫他林医生。
“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身体状况如何。”林景从窗边走回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血压测量仪:“过来,给你测一下。”
秦余听话地站起身,坐到了林景对面的小凳子上,伸出手臂:“我感觉挺好的,不用测也行。”
林景没应声,自顾自拽过她的胳膊。
“110,70,还算正常。”
秦余收回手臂,笑嘻嘻道:“当然了,我都说感觉良好。”
林景又问:“自昨天用药之后,今天可有什么异常?”
秦余在脑海中回顾了一遍,然后摇头:“没有异常,反倒感觉比平时精神了许多。”昨天是江柏楼将药拿给江意的,当时江意还颇为诧异,因为江柏楼平日是基本不管她用什么药,什么时候用药的。不过一想到父亲可能是希望她参加宴会时精神一些,才着力督促她吃药,她便释怀了。
林景将血压测量仪整理好,放进了他左手边的抽屉,然后看着江意的眼睛,淡淡道:“以后,你父亲给你吃的那个药就不要吃了。”
江意眨了眨眼睛,没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林景收回视线,低头打开了手边的文件夹,语声清彻:“那个药是即时性的,能增强你的兴奋度,常吃对你身体不好。”他说对她身体不好,而没有直接点明,实际上是对她心脏不好。她身体本就弱,心脏承受能力也有限。
昨天江柏楼来诊所找他,想让他给江意开点药,好让她在参加贵族晚宴时精神振奋些,不要总是一副萎靡不堪的模样。
林景没有答应,开口婉拒了他。奈何江柏楼不死心,一直等在诊所外头。等了大概三四个小时,见他真不松口,便径自走了。林景原以为他放弃了,直到今天早上,他才得知江柏楼在别人诊所花高价买走了那药。
医者父母心,他得知后便开始担心江意身体不适,恐被药效左右,才让小言一直等在宴会门口。
此刻,见对方无异,他才放心。
“真的吗?那我以后不吃了。”秦余点头如捣蒜。
亏得江意还觉得江柏楼突发父爱,没想到他拿的药竟然有副作用。
林景见她一脸严肃,又觉得自己好像说得过了,转而缓和了语气安慰道:“吃个一两次没什么关系的,你莫要放在心上。”
秦余还是不太相信,心里已经认定,以后得对这个江柏楼警醒些才是。
不过面上倒不好再绷着,便弯起唇角,笑道:“嗯,那就好,谢谢林医生。”
转念一想,不对啊,江柏楼给她吃那药他怎么知道?难道这药是从他这买走的?那他明明知道这药对她身体不好还卖给江柏楼?然后又反过来告诉她不要再吃了?这不是……不是,两面三刀吗?!
“你父亲不是从我这买的药。”未等她追问,林景已经解释道。
秦余蹙了蹙眉,回道:“哦,我就知道。”
虽然如此回答,但她还是暗自留了心眼,以后对这个林景也得警醒些。
不是从你这买的,那你怎么知道的,总之说不通。
在江意的记忆中,这个林景她确实经常要见,但频率并不高,大概每个月见一次。听说他头脑睿智,医术高明,在大医院干了几年后便自立门户,诊费,说实话还是蛮高的,但他父亲和江柏楼似乎有些交情,所以她才有幸得到他的诊治。可他为人如何,江意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自然了解不深,是以,秦余决定还是多多观察些为妙。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林景已经站起身来,脱了白大褂。转身去衣架上拿他的西服外套。
“那谢谢林医生了。”秦余也站了起来,跟在林景身后出了诊所。
午夜时分,林景的车停在了江家门前。
秦余解开安全带,转头道:“再见,林医生。”
林景看了她一眼,回:“嗯,再见。”随后她下车,他的车子又迅速滑入夜色,消失无踪。
秦余看着那个黑影越变越小,心里生出几分不安。
她站在江家门前,徘徊踌躇。她不是不想进江家,而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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