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我爸说,听说你最近跟你们原来的一个老师搞对象?我说谁说的,我爸说别管谁说的,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吧!我说搞对象倒没有,就是走的近一些,我觉得那人挺好的。我爸说,听说他可是离过婚的人,我说好像是。我妈将筷子往桌上一摔,晓静,这种人你都能看进眼里,太没出息了吧。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如果找他,我不同意,你不能把他往家里带。在咱们家属院里,好多人都问你女儿找对象没有,我都没法回答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个离婚的人,你不怕人戳脊梁骨我还怕呢!我在心里说,大闺女的确是,黄花真谈不上。
支教临行前那晚上,还没到九点钟,沈飞就催我快点洗潄,上床睡觉。我说急什么,天天要,还有够没够了。沈飞说,要你是爱你,没够。我说,还大学教授呢,不要脸。沈飞说,我就是不要脸了,三下两下脱掉我衣服,将我抱进浴室,他要给我洗澡。这是我头一次让男人给我洗澡,和阿毛那么多年,在床上他可以任意处置我,但洗澡时绝不让他看的。阿毛曾多次提出与我共浴,都被我严辞拒绝。沈飞说,晓静你别动,让我给你洗得干干净净,乡下洗澡不方便。我像个乖孩子那样,沈飞让我抬左胳膊我就抬左胳膊,让抬右胳膊就抬右胳膊,他把我浑身涂满浴液,那滑腻腻的感觉,那香喷喷的味道给我无限遐想。他给我搓rǔ_fáng时,我的rǔ_tóu立刻变硬了,我的乳晕处隆起像米粒一样的小疙瘩。给我洗下面时,他修长的中指在我的皱褶里轻轻地划来划去,划得我血脉贲张,简直就要晕过去了。沈飞这时也激动得难以自抑,那个令我着迷的东西翘成冲天炮。他命令我,转过身去,在浴镜里,我看到了满脸通红、双眼迷离的我。
沈飞不由分说从后面挤进了我的身体。
那晚,沈飞似乎回到了篮球场上,在篮球场上,他从来没有当过板凳队员,总是生龙活虎地打完全场,在我ròu_tǐ上,他亦如此。
二十五、支教故事(1)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1997年的3月8日早晨,我们学校派了辆工具车送我去扁担沟中学支教。
从省城出发,到扁担沟中学的路程约在200公里左右,听送我的司机说,扁担沟是个镇,从那个镇子到县城同样是200公里左右。距省城200公里,我想那里的条件应该差不了,问司机,司机说他上次送周老师时只在那里短暂停留了一下,校园还看得过去,别的就不太清楚了。好在司机已经去过一次扁担沟中学,轻车熟路,不用打听,就把车开进校园里。
学校好像正在开学生大会,所有学生都坐在地上,讲话人可能是校长,面前放张桌子,因为坐在车里,听不清他讲什么。汽车的声响显然比校长的讲话有吸引力,所有学生几乎都回过头来看车。有个瘦高个快步跑到我们车前,我们司机急忙踩刹车把车停住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瘦高个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姓仇,在普通话里,这个姓要发“球”的音,因他年龄较大,学校老师就叫他老球。这个发音实在难听,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于是就读字的本音,称之老“稠”。老仇到我们车前后,挤出个笑容问我们找谁,我下了车,把学校开的介绍信从包里摸出来递给他。老仇马上变得热情起来,啊,管老师呀,早就听说你要来的,总算来了,你等会,我给校长说声去。
老仇噔噔噔碎步跑到台上讲话人面前,把我的介绍信拿给校长,还在校长耳边不住地说什么。校长频频点头,不时用眼瞄一下站在远处的我。和校长咬完耳朵,老仇又噔噔噔跑到我跟前,校长说了,正好开大会,把你介绍给全校师生。我说不用了吧!老仇急得快要拉我手了,想到我是个女的,马上又把手缩回去,校长说了的,你就别客气,快点快点!没办法,我只好跟着老仇往校长跟前走。
校长清清嗓子说,今天大会结束之前,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个人,她就是新由上级派到我们学校支教的副校长管、管什么,校长低头看了下介绍信才说,啊,管晓静老师,我们对她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所有师生全都拼命鼓掌,这时候,学生堆里站出一男生,高举拳头喊道:热烈欢迎管老师!所有的人跟他喊一遍。再喊:热烈欢迎管校长!所有人再喊一遍。我问旁边的老仇,弄得像文化大革命似的,怎么还喊口号?老仇笑说,咱这里兴这,咱这里兴这。虽然我还挂名当个副校长,除过那天全校会上校长讲了声之外,后来,无一人称我管校长,都喊我管老师。扁担沟中学副校长这一职务,是我参加工作以来履历表中填写的最高职务,至今未能超越。
校长宣布散会,学生们哗全围到车跟前来了,他们好奇地摸摸这里,摸摸那里,我们司机在一旁高声喝止,别摸别摸,别把漆皮摸掉了。老仇喊了声,大家都帮管老师搬下东西,上百名男生女生就像要把我们工具车吃掉似的,呼啦一下拥上来,一个铺盖卷就有十多个学生抢着抬,抢到东西的,高兴得咧着嘴,没抢到东西的,满脸沮丧。我一只高跟鞋被学生抢得从包里掉出来,一男生马上抱在怀里,说我就搬这个,我就搬这个。老仇领着他们朝一个房间走去,那就是我将在这里开始新生活的地方。望着这些朴实的衣衫不整的孩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们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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