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冰,只因清歌说自己身子不好,直接叫人将冰块和水都端走了,又因为窗子还开着,阳光正好晒进来,暖烘烘的,清歌心头反而不闷了。
倒是皇后在床上翻滚了很多下都没醒,拱了拱锦被睡得一脸安心和快意。
乔木在一边看着心头又堆积了些怒火,如今更是气急攻心:“郡主您看……”她的手指直接指向了皇后的头。
“啪”!
清脆的声音,乔木定定看着声音的缘来,那就是她的手指被郡主用一根粗大的银针给刺断了,而且郡主的面色有些冷淡,看她的时候还皱着眉。
看习惯了郡主没有神色的脸,如今一见她生气,乔木立即软了声音:“是奴婢有罪,不该在人前对皇后指手画脚。”她瞧见清歌的眸子落在了她的脖颈上,不由得更加惊慌:“奴婢再也不敢了,求郡主饶奴婢一命。”
想着宫里头也没几个得用的人,而且起初清歌就没怪过她,只是她说话说得太快,清歌想着给她一个教训也好,就还是一副冷漠的神情端着。
“水……”皇后又在叫了。
这一次清歌没有吝啬,直接叫了宫女给皇后喂了水,一直喂了一个时辰,喂到了皇后喝不下才停手。喂水的宫女们个个面如死灰,跪在地上倒是不肯走了。
乔木大声训斥:“还不快都下去,这屋子里本就闷热,你们给皇后喂水解渴就罢了,现在慢吞吞堵在这儿,是不想活了么?”她说不想活的时候朝清歌看了一眼,见清歌没有神色变化才松了一口气。
又坐了许久,外头有人进来将景王的身子说了一遍,也讲明了外面的风言风语早就压下,只不过还不能确认散步景王要害皇后这一谣言之人,究竟是谁!
“你们给本宫喝了什么!”皇后突然从床上滚下,许是喝水喝太多的缘故,总是趴在地上干呕,其间还吐了一些出来。
只不过最先喝进去的臭草汁是吐不出来了,也许都已经融化了也说不定,清歌只是好整以暇地端坐一边看着,连叫太医的都没有,还是乔木提醒了一句,她才轻叹了一声。
太医过来的时候只是说皇后体内的毒已经清楚干净,只不过因为喝水太多而导致腹胀,而且会越发胖起来,身子会如吹了皮的猪一样庞大。
皇后几乎是惊地说不出话了,下意识地瞧清歌,只看见那明晃晃的讽刺。可是她不敢说出来,她并不是不怕死之人,只是现在有人要害她和她的嫡子,她不得不站出来。
当个众矢之的也好,这是清歌的想法,与皇后不谋而合,因此才留了她一命。方才教训也教训过了,想必皇后的下辈子会在痛苦中坚强,在折磨中离去。
想到这里,清歌就想起了那唯唯诺诺的太子,总是躲在东宫里头不肯见人,于是她摆了摆手,叫所有人都退下了,才不紧不慢道:“皇后娘娘,想必你如今最先看的就是您的太子。”
皇后抓紧了椅子,指甲掐进了手心,面不改色地一挑眉:“那又如何!”
“如何?”清歌哼笑一声,有些歉意道:“我看如今他因为与三皇兄不合,被欺负地都不敢出宫了。”想着那太子府杂草丛生的光景,清歌都能想象如果皇后看见了,那会是如何的心疼与痛苦。
可是皇后面色就是没有丝毫破绽,甚至清歌后来挑衅了几句,她还是默默地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很颓废也很失落,似乎真的失去了信心,都不想和清歌计较些什么。
清歌了解面前这女人的心思,只是为太子的不争气和软弱妥协的那副样子失望。英明如皇上竟然会生出那样的皇子,应该不是先天性的问题,那只能是因为皇后的培养了。
皇后这样深的心机想要养废一个人容易,想要培养一个俊杰也很容易,她为何要将太子养得这样无用无能,连皇上都不愿意计较皇后母族是否强大,这一门外戚是否要了他江山的稳固。
想了想,清歌又看了看屋子,里面的焚香都是秦婉最爱的兰花香,可见皇后为了笼络皇上的心还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的,想着她就明白过来了。
忍了又忍,清歌开口就说:“皇后娘娘为了皇上的宠爱,为了皇上不会顾忌忌惮你,竟然愿意将亲生儿子给养废了。这副心肠想来是天下母亲都要叹为观止的。而太子此刻怕是还没清醒过来,以为您一再对他好,事事都顺着他的心意只是为了养废了他,而不叫皇上忧心。”
这样的胸襟简直可笑,可是清歌却笑不出来了,因为皇后就在她的面前哭了出来,崩溃地大笑大哭,最后还拉着清歌的手背跪在了地上。
好看的女人又是高高在上皇后,这么一跪清歌都不习惯了,赶紧道:“娘娘您先起来,有话好好说。既然我还没有想要您的命,就不会动手,私下也没有害过您,倒是您一再想要我死。”
这命还真是硬,皇后心里头有股怨气在烧,可是她不能爆发,为了唯一的儿子也只能低声下气地恳求:“郡主,我知道皇上这一生一直走到最后,都少不了您的陪伴,也很明白您是皇上心头最重要的人。”
声音很低很轻,清歌贴了耳朵上去才勉强听见,“我不要自己的儿子有多大出息,也没想过要他去夺取皇位和他的皇兄们斗。我想要的只是他的平安,就算是我求你了,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
清歌没来得及插上话,皇后又开口了:“你要我做牛做马都没问题,可是我的儿子那条命我终究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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