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牛胜强拔拉拔拉肖成的脑袋问道。
李哲南没好气道：“你简直是在埋汰我的刀法，他是吓晕了……我-，还他妈尿了。”
一股腥臊味，从肖成已经湿掉的裤档处弥漫开来。
牛胜强把肖成拖到卫生间，两瓢凉水把他浇醒。
肖成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坐在卫生间里，手脚都不能动弹。他竟然生出虚幻般的感觉，双眼无神地茫然四顾。直道他看见李哲南手里的刀子时，才闪电般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一切。扭头一看胳膊，殷红的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和他保养得很好的雪白皮肤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看起来触目惊心。
陈雨林平静地说：“再不说实话，就再给你一刀。如果你叫，就chā_nǐ心脏。你明白了吗？”
肖成几乎彻底崩溃，赶紧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破抹布被牛胜强拽掉之后，肖成忙不迭地表决心：“你问吧，你问啥我说啥，再不敢有一个字的隐瞒。”
“再？你是承认刚才有所隐瞒喽？”陈雨林一个字都不放过。
肖成面色变了几变，尴尬道：“刚才，我是不太老实。不过现在我可不敢了，再给我俩胆我也不敢了。”
“那你说吧。”
“马奇让李冰做诱饵，钓雨涵去二院。然后让人把雨涵弄昏，弄回名门饭店后，严阵以待，等你们去救人再一网打尽。”
“你在这里边扮演什么角色？”
“我？我就是劝说李冰，让她配合装病。其实我也不想的，但马奇这小子实在太黑心了，我劝了他好几次，他不但不听，还打了我一顿，逼我跟他合作。说我要不听他的，或者向你通风报信，他就宰了我们一家。我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我实在害怕呀。马奇可是说得出做的出的……求你看在雨涵和雨涵妈妈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陈雨林听罢丝毫不为所动，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肖成，把肖成看得心惊肉跳的。他现在真是把自己这“未来女婿”当成魔鬼看了，真害怕他再对自己动什么手脚。不过陈雨林并没对他做什么，而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微笑着放到了他的耳边。
“爸爸，是你吗？”
肖成脑袋“轰”的一声，就像被炸掉了一样一片空白。
第六卷 黑道白道 第五十二章 黎明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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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成突然大叫道：“你把我儿子还……”
话还没喊完，牛胜强一脚踹到他肚子上，把他疼得“哏儿”一声，差点再昏过去一次。
“你妈个-的，你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你儿子在我们手上，我们让他生他就生，让他死他就死。你还他妈敢跟我们喊？”牛胜强简直有点“恨铁不成钢”，真不明白一向精明的肖成，这会怎么会像个白痴一样冲动。
其实倒不是肖成傻掉了，而是关心则乱，情绪激动下一时反应错误吧。挨了牛胜强一脚之后顿时搞清楚现实情况，颓然道：“马奇后天要回罗马，汪雨涵会被带回去。”
陈雨林沉吟道：“雨涵不想走，他恐怕没那么容易通过民航安检吧。”
肖成道：“马奇本来没想把雨涵带走，所以也没订她的票。刚才你们把张雪救了出来，让马奇大失了面子。所以他改变计划，明天会从意大利调一架私人飞机过来，把雨涵带走只是小菜一碟。他本想对你打击报复，但朝阳区检察院汪检察长这几天对他盯的很紧，让他不敢乱来。所以才改变主意，要用让你们俩永远分开的办法报复你。”
陈雨林心里一动，问道：“马奇那么有钱，还怕他汪检察长吗？给他二十万‘封口费’不就结了。”
肖成无奈地笑笑，道：“任何人都能被收买，唯独汪检察长油盐不进，他的清正廉洁全国都有名，中央都嘉奖过。马奇也是，偏偏惹上了一个惹绝不应该惹的人。”
牛胜强哂道：“干掉他不就得了。”
肖成道：“你知道汪检察长的爷爷是谁？是汪上将！再给马奇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汪上将的孙子。”
陈雨林讶道：“汪上将？是那个参加过长征，后来被周总理称为最值得信任的战友的汪乔年上将？”
肖成点头道：“就是他，现年九十二岁，中央军委名誉顾问。马奇要是敢动他孙子，他一个电话就能把马奇在中国的全部势力连根拔起。咱也别说惊动汪上将，就算是汪检察长的老爹，外经贸部副部长汪健祥马奇也惹不起，所以马奇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动汪检察长的。他只好拿雨涵撒气。”
“这个该死的杂种！”说来说去，雨涵倒成了替罪羊了，把陈雨林气得像公牛一样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双眼射处的都是杀人的目光。
肖成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马奇把雨涵当了替罪羊，你可别把我和我儿子当了替罪羊。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你想不想把雨涵救出来？”
“废屁少放，你说我想不想救？”陈雨林心里火烧火燎的，偏又一直联系不上张倩，陈叔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自己领这几个兄弟去救人，只能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果。他这一肚子邪火正好往肖成身上撒。
肖成哪有闲心计较陈雨林的语气呀，他关心的是他和儿子的安危。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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