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福余香醋炒出来的?真好吃,哪个死鬼来这里讹钱,什么狗屁官,这点事都不给查清楚,好好的一个酒楼成鬼楼了。还有啊,这炖鸡里放得这玩意我记得不是药店才有的吗?你怎么想起往菜里放?”老人家精神矍铄两眼闪光看着李星野,期待她给出答案。
“没什么,就是突发奇想,突发奇想。”李星野挠头笑了,大松了一口气。
“好好,好一个突发奇想。这么好吃的菜就要被埋没,老头子我于心何忍啊!速速给我上笔墨!”老爷子胡子震颤不止,振臂高呼。
李星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棚顶在往下落灰。
“老爷子,您是?”叶知试探的问道。你是哪位啊?
大掌一挥,“你别管,拿笔墨来就好!”
叶知也被他的气势镇住了,另一边,顺子已经把笔墨拿来了。
几人帮他在桌子上铺好,只见挥毫泼墨之间,两幅对联已成!上面写着:“香招云外客,逸引酒中仙,横批:人生百味”
“真是好字!”叶知击掌赞叹。
老爷子显然对得到叶知的赞美不以为意,转而问向做出美味的厨子,“怎么样?”
李星野哪看的懂好赖啊,只好拍手大呼,“好!实在是好!”
老人家这下子高兴了,让人把字给贴到大门外去,叶知已经被他的字给折服了,听而任之。
两天后,题字这个老爷子正在自家凉亭的摇椅上看世面上新出的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的。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夺走了他的话本子。
“你干什么?快还我了。”
展溪面对越老越像小孩的爷爷彻底无语了,“爷爷,您知不道父亲现在有多生气,您有那力气怎么不给自家的福安楼题字呢?父亲都求您多少回了,偏偏去那逸香阁去题字,现在人家借着您的光抢了福安楼的生意,父亲能不生您的气吗?”
老爷子脸不红心微跳,“谁让福安楼的菜我不爱吃。”
展溪歪头叹气,他这个爷爷啊,长的一副武将样子,虎虎生风的,嘿!偏偏他是个实打实的文臣!是当朝太子的老师,当世的大儒,之前给前朝皇帝当老师,现在给当朝太子当老师,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展爷爷,您是不是又惹伯父生气了?”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一个玉树一般人从远处走来。
“嘿哟,是郎秀这小子来啦?什么叫我惹他生气?我还没死呢,展家还是我当家!”展云特别喜欢郎秀,见到他格外高兴。
“郎兄你评评理。”展溪无奈,把这事给郎秀说了说。
郎秀听了哈哈大笑,直夸展老爷子有老庄风范。“那逸香阁的菜真那么好吃?改日咱们也去尝尝吧?”
气的展溪不再理这一老一小,回去帮自己父亲去了。
叶知和李星野做梦也没想到,短短的一天时间逸香阁尽然经历了由死到生的变化,他们也是第二天才知道那老人家究竟了何人。
对联上的笔迹被一个人认出来之后火速传播,逸香阁马上客似云来,比之前的生意还要好。不过二人心里还是默默告诫自己,这次只是运气太好,人是不可能运气一直这么好的。
叶知放在调查讹诈中毒之人身上的这条线一直没有收回来,那人可能以为事情过去许久了都没有人再找他麻烦,便放松了警惕,收买他的人给的银子也敢花了。寻花问柳回来的路上被叶知的人给蒙眼套进了麻袋里。
他瑟瑟发抖的跪在叶知面前,叶知手里拿着一把刀蹭着他脸上的皮肉,随时一个不小心都会滑进去,他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就这样,还没等真使出什么手段呢,他就全招了,给他钱的是一个窑姐儿,给了他一两百,再往上有谁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叶知在他肩膀上插了一刀,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只见他疼的尿了裤子,也没说出什么,看来这是真的不知道了。
继续让人追查那个窑姐的底细,发现了蛛丝马迹。
她竟然与一品楼的王如品的一个小妾的丫鬟联系过,她与那小妾是同乡。所以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谁不言而喻了。叶知狠狠的攥着拳头,眼里是李星野从未有过的阴狠。
过了不久,一个得了脏病的窑姐儿被王如品的小妾从他的床上给拽了下来,啪啪打了好几个大嘴巴子,“好啊,你个贱人!你竟然与我家老爷勾搭到了一起。”
窑姐儿也发蒙呢,根本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这么大现捡的便宜谁不要?当即与那小妾厮打了起来,王如品是池鱼,被挠了好几道血印子,然后怒了!
“都别吵了,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拖出去!”
他前段时间是去了那种地方,因缘巧合之下认识了那个女人,也是在睡了几回之后才知道她与自己的小妾是旧相识。虽未明说也猜到了之前小妾说为他解了逸香阁的忧就是通过她了。
心里不禁对这个女人生了几分怜爱。
王如品品位低、好女色,但是他可不傻。女人想法设法投怀送抱他可以一笑纳之,但是有人要算计他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是谁让家里的小妾知道这个事儿的?那么那个窑姐儿是不是也是有人指使的接近自己?王如品在脑子里迅速的过了无数个可疑人。
这边还没找到什么头绪,谁知后宅马上就起了火,王如品能有今天的身份,完全是靠她的嫡妻家世,要不是因为她生不出男孩来,压根就不会同意他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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