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桐摘下了眼镜,裹上一身迷彩装,拿上枪爬了出来,看看四周,先扫了扫四周,眯起眼:“余竞舸?”
“是我!”越野车上的男子终于明白了身份,“黑乎乎的,我还当车上的是你,怎么可能不认得我!我知道我坏事,我跟你一块去!”
“哼。”单桐在监视器中看到前因后果,当即冷哼一声也不推辞,看到远处又有丧尸游荡过来,便跳下车道,“快点!”
谁知两人刚并肩往前走两步,地图牌后面就闪出了人。
两人把手电筒照向他们,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仅那么不到一分钟的功夫,阿狗就仿佛浴血,他双手抱着齐祭,齐祭更是满身满脸的血,头发也粘稠的滴着血水,她紧抿着嘴,眼镜黑黝黝的望着装甲车。
“阿狗,这是……”单桐第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觉,他和车队所有人一样明白这两人的重要性,战斗力,驾驶车子,坚强的无与伦比的心智,更重要的是……仿佛天生视人命如草芥的心态,没有这两个人,基本无法顺利走下去,他上前两步,又不敢碰齐祭,低声道,“怎么回事?”
阿狗没做声,他看看装甲车,又看看越野车,在惊呼声中,直接跳上越野车的引擎盖上,指指一个方向。
“你干嘛,你要干嘛?“余竞舸连忙回到车上,阻止司机发牢骚,略有些不满的问。
单桐则冷静的多,他接过阿狗拿着的数码相机,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阿狗的方向,试探着问:“湖?”
“恩。”阿狗点头,“没伤,没感染,血太多。”
“都是丧尸的血?”
单桐不知哪来的勇气,也坐在了引擎盖上,看了眼余竞舸,余竞舸没办法,让司机往阿狗指的方向开,一边不忘嘱咐:“喂是我鲁莽欠这丫头的,你们可不能乱来把我们往死路上送啊!”
阿狗歪着头,盯着齐祭,齐祭一脸血得反盯着阿狗,两人对望着,却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
路上射杀了几只丧尸,闪过几辆横冲直撞的车,到了游玩的湖边,看着黑暗中黑乎乎仿佛墨汁一样水,所有人吞了口口水,用车灯目送阿狗抱着齐祭往湖边跑,然后警惕的四面侦察了一下,把她放进湖面中,帮她清洗、
“你们家姑娘不是很强吗?怎么这么一会就跟被打了麻药似的一动不动?”
单桐翻看着照相机,因为齐祭没用过这种东西,开头阿奇就给设置了九连拍,于是一大串或模糊或清晰的公园地图后,忽然又有了一光影模糊的影像,仿佛是在极为快速移动的情况下所拍摄的,他奇怪齐祭往回赶被丧尸围攻的时候并没有闪光,看来这就是她到地图牌后面的情况了。
他看了半晌,只知道是一个发黑的带着光影的影像,根本看不出什么,他又往下翻,这张清晰了点,似乎有个大东西挡住了镜头大半,另外一个角落是反光的刀刃。
单桐有不好的预感,他继续往下按,接下去三张的场景差点让他扔掉照相机!
一只血红庞大的动物扑向齐祭,齐祭伸手,挥刃,后仰……
三个动作,三张照片,接下来四张则指剩下漫天的星空,看来是照相机被甩在了一边,落地前,它忠诚的记录了它看到的一切。
单桐死死的盯着最后一张照片,模糊的庞大的动物的影子,因为皮毛掉光,他竟然看不出这是什么动物,吻部不长,像狮像豹又像虎,极为壮硕,一部分前肢极为巨大,血肉模糊,血口大张,扑向齐祭的时候,反射着闪光灯的眼睛更像是点亮的鬼火。
他长呼一口气,放下照相机,看到阿狗又抱着齐祭回来了,两人全都湿透了,齐祭还是一言不发,也不看余竞舸,两人直接进了装甲车。
单桐拍拍余竞舸,不知道说些什么,半晌才道:“你……哎……”好自为之。
说罢跟上了车。
余竞舸也意识到地图牌后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看那个很有可能受伤感染的小姑娘进了装甲车,又看单桐也毫不犹豫的进去了,不由得有些忐忑,连车上的其他人也低声道:“他们里面不会感染吧。”
“单小狐狸不是笨蛋!”余竞舸不知怎么就是很有信心,他总觉得单桐这货是个在荒岛上活吃人肉都干得出来只为笑到最后的狠人,不可能自己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送,见装甲车开了,他立刻下令:“跟上!”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老大一门心思的跟着这辆装甲车,但是看着装甲车威猛的样子也确实让人心安,越野车和改装巴士立刻跟上。
装甲车内,阿狗湿漉漉的驾驶着车子,阿奇一手相机一手电脑负责导航,他一边“左转,右转,上草坪,撞!”得引路,一边却盯着躺在简易睡袋上的齐祭。
她进了门以后,大睁的眼睛才闭上,艾方成叫了几声也不应,单桐没办法,问阿狗:“齐祭受伤了吗?”
阿狗摇摇头。
“这是没受伤?”
阿狗撇了他们一眼,道:“检查。”
“等你开到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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