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丁能通很快出事了,可是没几天就放了出来,还送到省委党校学习了几个月,薪泽金想不出丁能通不出事的理由,在这么复杂的政治环境中怎么可能把握住自己,只给了一个留党察看的处分,二次卷土重来,难道丁能通果真是特殊材料制成的?
薪泽金觉得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丁能通要么背后有高人指点,要么本身就是世内高人,与这样经过风雨洗礼的人结交朋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薪泽金被丁能通彻底折服了,同时,自己的弟弟薪泽银为东州地铁工程还有求于丁能通,因为薪泽金了解到这次丁能通卷土重来是因为得到年轻市长夏闻天的赏识。
关于夏闻天,薪泽金了解一些,因为夏闻天当了不到一年的清江省副省长。夏市长在省里工作期间,到北京开会,薪泽金接待过两次,他知道夏闻天是个爱才惜才之人,夏闻天赏识丁能通也在情理之中。
丁能通不接受黄梦然主持的接风洗尘,欣然答应薪泽金的宴请,是因为丁能通多了个心眼,夏闻天很赏识自己,但是自己对夏闻天了解不多,他是想通过薪泽金多了解一些夏闻天的情况,也好在今后的工作中知彼知己。
丁能通回敬了一杯酒说:泽金兄,我知道夏市长任副省长时,你接待过他,你觉得夏市长好不好接待?另外我现在对他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说实话,我在北京只接待过夏市长两次,虽然看上去很随和,但是感觉上他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搞过学问的人都这样,像个理想主义者,他自己也说过,他只相信真理,他爱人叫宁彤,和他是大学同学,在清江大学当老师,两个人有一个女儿,在东州实验中学读高二。
4、洗尘(2)
薪泽金料到丁能通对这个话题会很感兴趣,为了表示诚意,他介绍得很详细,见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都说了,丁能通听完以后,觉得夏闻天是一个很淡泊的人,不喜欢张扬,更不像肖鸿林、贾朝轩那样工于心计,总之,不是一个爱琢磨人、会琢磨人的人。
想到这儿,丁能通颇为感慨地说:泽金兄,人这一生还是信点啥好,特别是在官场上混久了的人更应该信点啥,否则怎么掉到山崖下的都不知道。
薪泽金随声附和着说:可不是嘛,人这一辈子就像在拉屎,有时候你已经很努力了,可出来的只是个屁!
薪泽金的话引来一片笑声,白丽娜笑后甜津津地说:有一次我挤公共汽车,天特别热,车上人也多,闷得不得了,不知是谁放了个臭屁,臭得人受不了,站在我旁边的男子龇牙咧嘴地捂着鼻子,正好售票员问:谁没有买票?那个男子为了报复放屁的人大声喊道:放屁的人没有买票!忽然一个特别胖的女人手高高地举着大声说:我已经买票了!
白丽娜话音刚落,众人哈哈大笑,薪泽金刚刚喝了一口茶,一口喷了出来。
丁能通为薪泽银斟了一杯酒说:泽银,感谢你对我老婆和孩子的关照,我敬你一杯!
薪泽银干了杯中酒后说:丁主任,嫂夫人对你这次复出并不太高兴,她还是希望你能辞职去加拿大陪她,一是官场上风险太大,再就是她一个人在加拿大也太寂寞,好在已经在我们布朗公司工作了,丁主任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嫂夫人的!
薪泽银最后这句话让丁能通听得心里酸溜溜的,薪泽银油头粉面风度翩翩,心想,薪泽银还没有成家立业,衣雪长得又太漂亮,这小子要是不安好心,我丁能通可就惨了。
想到这儿,丁能通有些后悔把老婆孩子送到加拿大,但是转念一想,毕竟儿子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了,何况衣雪也不是那种离开男人就活不了的小女人,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怎么可能红杏出墙呢!
丁能通越想越觉得自己心理猥琐,不像个大男人,他懊恼得没了兴致,举起杯说:感谢泽金兄的款待,今天就到这里吧,咱们杯中酒怎么样?
薪泽金满脸堆笑地说:能通,别急,时间还早,哥哥我还有事求你呢!
丁能通爽朗地说:泽金兄,咱们哥儿们间什么求不求的,只要老弟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薪泽金一本正经地说:能通,明天省委副书记刘光大到北京,这次刘书记是到中央党校省部级干部培训班学习的,你知道哥哥我没本事,始终攻不下首都机场这块堡垒,我可是刘书记任常务副省长时一手提拔起来的,这次他到北京学习可是哥哥我多亲多近表现自己的一次机会,以前省里领导进京,我们省驻京办只能到接机口接领导,你老弟和首都机场熟得很,这次刘书记来京,能不能帮哥哥我也风光风光,让刘书记也享受享受贵宾待遇。
丁能通没想到薪泽金一个堂堂省驻京办主任会屈尊求自己办这种事,基本不顾及自己的尊严了,看来这刘光大在薪泽金心目中的分量非常重。
在肖鸿林和贾朝轩双规期间,刘光大找丁能通谈过一次话,陪同刘光大和丁能通谈话的是时任东州市委副书记、市纪委书记洪文山,还有中纪委的刘凤云处长。
那次谈话,刘光大给丁能通留下了深刻印象,甚至一提到这个名字,丁能通心里都有一种恐惧感。
因为就是在那次谈话后,肖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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