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建伟没问为什么,直接爽快的应下来,从兰月萍的话中他已经听出来了,看来,这两个同为失落者的人要共患难了,虽然官场中一切都是以利益为前提,但是,强强联也是必不可少的。
在官场上混,就不要奢谈什么纯真、天然、善良、美好等等,那都是不成熟的表现。官场上的人,个个都是笑面虎,背地里心怀鬼胎。但是,必要的作还是要做的,单枪匹马成不了大事,不扶植潜在的对手,但是也不能放弃有益的作者,但是,对于作者,最好能掌握一些他最怕让别人知道的材料,以便于以后能靠靠的控制住他,因为,这官场中倒戈相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没办法,本来大家就是利益共同体,是因为有着对共同利益的追求才走到一起的,你想要这种关系来的多么硬铁也不可能。
官场里的许多事情,往往不是由最权威的理论、法规、政策、决策层、领袖人物所决定,也不是由官方有意识的运作所都能够左右的,在这一切的后面,在官场人群——包括大官,也包括小官——的群体意识深层,还有一种魔力,它是那么无法无天,那么力大无穷,它让官场里的人群是几乎本能地产生冲动,从而形成一股不可抗拒的群体处世规则。
所谓政治上的成熟,实际上就是遵守、掌握、运用潜规则的熟练程度。否则,你就永远不是一个政治上成熟的官员。尽管潜规则实际上是封建官场的文化lún_lǐ遗产,政治**的润滑剂。
但是,如果不遵循这些潜规则,你就成不了大事,作为兰月萍来说,对于这些的了解肯定要比自己深,想到这里,林建伟一阵苦笑:自己昨晚上还跟真事似的给人家讲什么大道理,其实人家什么都明白,尤其是刚刚的那句‘电话联系一下许书记就说我有事找他’,这个就摆明了一个态度:我要跟你强强联,但是有一点,我是上位者,你必须配好我的工作,要不然,我怎么就能让一个秘书跟你联系,而不是自己动跟你联系呢?
猜测到许建差不多到了走廊上的时候,林建伟故意端着脸盆装作洗抹布的样子出去,一来,如果对方真的是来找兰月萍的,自己可以迎一下,二来,如果对方不是来找兰月萍的,自己也好看一下他会去到谁的办公室,万一一会兰县长来了之后自己也好回报,以为秘书真的就只是处理一些日常的事务呢,其实,还担负着打探消息的重任。
秘书,既需要把领导不方便表达的意思传达出去,也得把领导不方便打听或者从领导的层面打听不到的消息呈报上去,说白了,秘书就是一个桥梁,一个连接领导与外界的电话线,不管是领导的话还是外面的话,那都得通过他这条电话线来传输。
果然跟预想的一模一样,林建伟刚刚打开门,正好迎面碰上许建。
“许书记,这么早?”
林建伟笑呵呵的打招呼。
“建伟,收拾卫生呢?”
许建笑呵呵的打招呼“兰县长来了没有?我有点事想要跟兰县长沟通一下”“兰县长还没有过来,不过应该快了吧?”
林建伟故意扭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估计快到了,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她一般八点二十分左右就会来到办公室了”林建伟说话就很讲究,不是用定语,而是用可能、一般、也许、应该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让你听上去既有肯定的意思也有不确定的因素,不管结果怎么样,反正都不是我的错误。
而且,自始至终林建伟说话都中规中矩的,一点不张狂,不像某些领导的秘书那样,对待来访者一律都是看乞讨者的眼神,总觉得领导是老大他就是老二,却不知道,张狂是官场中的大忌,别说你只是一个秘书,就算是你贵为领导,在某些时候也必须得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做人,绝对不能肆意而为。
“那好,我等她一会儿”许建径自走进办公室,作为县领导,他有这个资格,如果是一般的科局长,怕是只能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里或者是去秘书科等了,这就是规矩,虽然这个规矩是无形的,但是大家却都在尽力的维护无条件的遵守。
“许书记,您随便坐,我这边马上就好,回头给您泡茶”林建伟麻利的端着脸盆去到卫生间,其实只不过就是把盆中本来就很干净的水倒掉又换了一盆。
唉,看着白花花的水顺着下水管流逝,林建伟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水如果放到水源告急的地方,说不定可以救下一个生命垂危的人,而现在,却被自己白白浪费掉了,但是,为了圆起自己的谎言,这个浪费也只能就浪费了。
回到兰月萍的办公室,林建伟当着许建的面擦干净手,然后拿过一次性纸杯为他倒水。
“许书记,头遍水您喝不喝?”
林建伟转身看向许建。
被林建伟这么一问,许建明显一愣,他去过不少地方,也受过不少人敬茶,但是,却从没有过这样的问话,其实,这个是林建伟的一个教训,当初他刚刚跟上刘庆明的时候就犯了这么一个错误,头遍水泡好之后,随手就给倒掉了,因为他所知道的那都是不喜欢喝头遍水的,总觉得头遍水比较脏,但偏偏刘庆明不这样想:我是穷苦人家出身,而且我们不是提倡厉行节约吗?头遍水不是水吗?不一样喝吗?当然,如果有客人来的时候你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按照客人的喜好来做。
因为许建跟刘庆明不对付,两人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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