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寻着笑声抬头看去,不由得有些惊讶,这世上什么样的男子竟生的这般美,把女人都比下去了,随即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挥去了。
却听那公子道:“店家,让他进来,饭钱算我的。”
那小老头此刻诞着脸,对着二楼忙作揖,道:“公子真是大善人,便宜了这小子。”又转过身去,斜睨着对容生道:“也不知道你哪来的福分竟得贵人赏赐一碗饭,记住了小子,进去了别乱碰,吃完就走。”说完哼哼着走了。
容生站起来对着那公子点了点头,施施然走进去。虽说酒楼名字起得俗,但内部装饰确是有意趣的,无论是饮具,餐具,还是席位,案几,墙上的字画,立着的屏风,摆放的瓷器,服侍的婢女都很有一番品味,确实是一个好去处。
环顾一圈后,容生便抬脚上了二楼,只留下几个伙计面面相觑。比之一楼更上一层档次,从这添酒的侍女身上就看出来了,更加貌美几分。这时正好看到先前的公子对他招手,容生便向那边去了。
咋看之下,这一圈应该都是豪门贵子,华服豪奴,从他们身上容生感道了一些熟悉的东西,很是怪异,有种找到老乡的亲切。
众人见他虽有些狼狈,却是奇装异服,还剃有短发,而且身处其中并无不适,这种气度,确也没人上来讥讽他。
一路之上所见,想来这应该是古代了,便道:“在下容生,容子进,自海外归来,不料路遇匪盗,竟成这般模样,今日见到诸兄,实属惭愧。”
旁边有一蓝衣公子急忙道:“海外归来,莫非是蓬莱?”
容生一笑,道:“不敢妄言。”
这时却是刚才那替他解围的公子走到跟前来,一身白衣,腰佩玉玦,细腻美艳的脸颊还带着笑意,容生的眼神微不可察地略过他微微隆起的胸口,心中有些怪异,不由失笑。
“容公子何故发笑?”又是刚才那蓝衣公子。
容生连忙道“哦,能与诸兄相会,实为一大幸事,因而发笑。”接着道:“还未感谢这位公子解围之恩,真是失礼。”
那白衣公子道:“微末寸恩,有何言之,余姓方名回,字子升,幸会。”
那蓝衣公子也道:“敝人卫雱,卫麟德,见过容兄。”
其余众人也纷纷见过才落座。
容生第一次跪坐,颇感不适,以致于动作有些扭捏,惹得旁边方回又是一阵好笑,心里想,这个容公子真是个妙人,不光衣着打扮有趣,言行也有趣,这一趟偷跑出来真是值了,回去讲给那个胆小的丫头,看她下次来不来。
这边听得卫雱说道:“诸兄,中秋诗会又要到了,这一次咱们诗社若不得夺个头名来,来日里见了那些家伙可又要绕道走了。所以,望诸兄早作准备,到时别堕了咱的名头。”
容生品尝着案几上的饭食,无甚滋味,正有些索然,耳边倒是传来一阵清丽的声音:“余听闻,施家有一女子,才情无双,何不将她请来,那什么秋笙诗社还不是望笔来投。”
方回这番话说完倒是半响没有动静。末了,还是一个之前叫贾浼的出声,气息有些弱,道:“总不好叫女子抢了咱们的风头。”
谁知方回豁然起身,道:“当年太祖设立女官,圣祖更是设立女学,提高女子地位,大名鼎鼎的祁夫人,平西蛮,征北原,如此女子豪杰不知凡几,却不想大新三百载而过,人心不古,吾羞于尔等为伍。”
说完便愤愤地坐下了,扭头看容生淡笑着在品酒,也不言语,一时有些愤恨,扭过脸去,不看他了。
容生此时却不像表面这般吃喝得欢欣,除了不对口,特别是听方回所说的内容,心头巨震,大新,这是什么地方,历史上确实有个新莽政权,但那不过十数载,而今三百年新朝,这是何处?何时?
众人倒是难堪不已,卫雱赶紧起来道:“诸兄刚才着相了,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眼下的中秋诗会。”
方回转回头来,看着容生,适才侍女服侍他净了面,如今看来到有些俊朗了。不由狡黠一笑,便突生想法,道:“余观子进兄仪表不凡,气容有度,与这些许小事定是手到擒来,不如让子进兄作诗一首,诸位品鉴一番,可好?”
众人皆称善。容生倒是没想到自己遭受无妄之灾,好整以暇地坐好,作沉吟状,心里却想,如今看来这历史是错乱了,那么我这也不算抄袭吧。便道:“我此前到有一首,如今便是献丑了。”
容生离开席位,在大厅渡几步,随之吟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众人一时有些沉寂,似在品味,容生倒有些忐忑,若是撞墙可不大好,自己可别贻笑大方了。到是方回率先回过神来,赞道:“看你生的高大健壮,却不想也懂女儿心,这一首诗若是传将出去,长安城里不知多少女子要投怀送抱了。”方回自己也有些赧然,如何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低下头去不知想些什么。
所幸众人没注意到他的异样,都回过神来,纷纷赞美不已。贾浼道:“容兄大才,顷刻间便解了我等燃眉之急啊,看来彼时秋笙诗社要败在我等脚下了。”
卫雱也道:“子进兄看来是柏梁体个中好手啊,那梁秋笙也是如此,真是棋逢对手,到时诗会可真是精彩,有一番龙争虎斗了。来诸位,饮胜。”
诸生皆举杯对饮,唯有方回仍在低头,不知思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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