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生父晏荀的性命,在原身的记忆里,关于父亲的记忆不多,除了七岁前那些几乎已经遗忘的影像外,也就只剩下对方死亡后寥寥无几的着墨画面了。
对方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为人,对于自己这个幼年就跟着生母和他断绝关系的儿子抱有什么样的情感,这些都是此时的他不知情的。
晏褚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这个时候,晏父已经下放改造近十年了,五个月后,他就会接到他身亡的讣告,晏荀远在西北部的农场,而他在南方的小村庄,天南地北的,作为知青,他不能随意离开插队的生产队,更别说挽救一个将死之人了。
好在支线任务失败没有惩罚,不然晏褚有够头痛的了。
他睁开眼,看着因为屋顶下雨天漏水,沾染着一片片渗开的黄褐色污渍屋顶,叹了口气,从炕上起来,披上自己的棉袄,拿起原身放在属于自己的柜子里的纸笔,埋头写起信来。
在他不能随意外出的情况下,如果想要挽救原身父亲的性命,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
这个平行空间死的文人学者并不比他生活的那个世界的这个年代少,究其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受不了地位悬殊差别以及艰难困顿的生活,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找不到未来的希望,自己就给自己判了死刑,当一个人的心死后,离身体衰败也就不远了。
晏褚不清楚,这个世界自己的父亲到底是哪一种情况,现在他只能瞎猫碰上死耗子,试试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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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褚,你怎么样了,还烧吗?”
跟晏褚住同间屋子的知青回来了,领头的林青山在门口把鞋子上的泥巴擦了擦,进屋边洗手边对晏褚问道。
他们所在的是红旗公社的第三生产队,全队一共有十一个知青,四女七男,其中有几个到了年纪,要么内部消化,要么好当地人结了婚,都搬出去住了,现在住在知青院里的就四个年轻小伙,和两个后头来的小姑娘。
林青山是现在住在知青院的知青里年纪最大的,性子也稳重热情,在知青队伍里很有威望,是一个老大哥一般的人物,他也把其他知青当弟弟妹妹看待,对他们多有关心。
这不,晏褚还生病着,他不由的多问了几句。
“没事了,烧已经退了,今天下午我就能和你们一起去上工了。”晏褚在他们回来前已经从炕上起来了,换好了衣裳。
“我刚煮了饭,正好一起吃吧。”晏褚是地地道道的城里人,乡下的土灶他长那么大就没见过,好在原身已经来乡下插队有好一段时间了,最基本的烧水做饭他还是会的。
他这简简单单两句话可引起了其他知青的注意,要知道原身隔三差五的生病,除了是身子骨真的不适应这边的生活环境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受不得苦,故意装病躲懒。
这些知青基本都习惯了晏褚一病就要病个两三天的事,没想过这一次他居然一反常态,主动提出要下地干活。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最后一个进来的青年睨了晏褚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听他那语气,隐隐有点鄙夷和嘲讽。
晏褚不生气,谁让原身做人太失败呢,同样都是知青,人家累死累活的下地干活,你一个人装病在屋里躲懒,正常人心里头都会不太高兴的,再说了,据晏褚掌握的记忆来看,知青们的口粮都是放一起的,每餐吃饭也都是一起吃的。
这时候分粮看的是工分,原身下地干活的时间少,挣得工分自然也就少,分给他的那点粮食,他一个年轻小伙肯定不够吃,还不是那些知青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他,让他占了那多的便宜。
别说只是阴阳怪气的嘀咕了,就是当面指着他的鼻子骂,晏褚都没办法生气。
“陈军,你也少说几句。”
林青山作为老大哥自然要站出来调节矛盾,他拍了拍刚刚说话的那个知青的肩膀,又冲着晏褚关切的说道:“下午干活的时候你注意点,要是不舒服赶紧和我们说。”
他的年纪比晏褚大了六岁,在他看来晏褚只是还不适应农村的生活,等时间久了,他自然会改变的,今天晏褚主动提出要下地干活的事,更是证明了林青山的看法。这让他这个爱操心的老大哥别提多开心了。
晏褚帮几人拿着碗筷,垂着头,原身一直怨天尤人,其实何尝不是他将自己包裹的太紧,把那些善意全都抵挡在盔甲之外呢。
中午的午饭比较简单,番薯粥,焯水白菜,除此之外就只有一盘去年过年时候腌的咸菜,晏褚也没觉得吃不惯,他很清楚,这就是他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的伙食。至于在地里干了半天活的其他知青,更是顾不得吃相好不好看了,唏哩呼噜往嘴里灌粥塞菜。
吃完饭,往炕上躺一会儿,等大队部的广播响了,就又得上工去了。
林广国今个儿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爸,你渴不渴,我给你倒茶。”
听那熟悉的声音,林广国总算想明白哪里不对了,这一下午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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