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忙着,我出去下,看好门户。”说罢,黎荒的师父癫便离去了。
对于黎荒来说,在他的师父出去后,整个药房的琐事都扔给了他,洗师父炼丹失败的丹炉,挑拣师父嘱咐的药材,劈好丹炉所需的柴火,还有就是自己最喜欢的炼丹了,就那样忙忙碌碌的过了一天,这也是黎荒平时所要做的事,近些日子黎荒感觉师父对于炼丹仿佛也慢慢失去了兴趣,只是有时候兴起,才会炼上那么一炉,整个丹房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交给黎荒晨打理,这让黎荒平日里多了些世间来研究自己喜欢的炼丹。
……
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一言且一行,寸步难行路,万里不及殇,众人难识君。……”外面传来一句句悠长的诗律,虽毫无头绪,但是却引起了天明部落许多人的观望,甚至有些人还从家中奔出观看,本是熙熙攘攘的街道也安静了下来。
忙碌的黎荒并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因为按照他师父的说法,外面那群被称为“圣言者”的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黎荒听说,这群人可是天明部落的族长从遥远的被称为“神都”的地方请来的,负责驱魔的“圣言者。”所谓驱魔,实际上是针对邪修的称呼,在“圣言者”看来,不信奉“神都”天皇的人都可以称得上是邪修,当然,虽然“神都”实力强悍,且教民千千万,但是,在这里驱逐的邪修,也就是一些残害了千千万的百姓的罪大恶极之徒。
此次前来,“圣言者”显然不像是来追逐邪修的,如果没猜错,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选拔圣子圣女的时期了,一人成圣,全家升天,这也是光明部落里广为流传的一句话,选拔是有着严格规定的,必须是十二岁以上,十五岁以下才能参加,并且选拔是三年一次,也就是说选拔一个人一生只能也只可能参加一次,黎荒清晰地记得,上次选拔天明部落有一个人只差一项便就考核成功了,但是终归是差一项,成为了天明部落众人口中的佳话,并且,天明部落的长老对于这个孩子还是分外看重,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孩子的父母也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
“收拾下,过来陪为师喝喝酒。”不知何时,荒晨的师父癫从外面提了一壶烧酒,一只烧鸡,推门缓缓走了进来,也没有看黎荒,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黎荒知道,师父的心情又到了最不好的几天,三年前也是这样,不知为何。
……
忙碌了整整一天,手头上的工作终于算是完事了,看到师父心情不怎么好,荒晨本来要开口说的话最终也憋在嘴边没有说出口。
“来,喝,要知道,为师当年不喝酒,总以为酒不是什么好东西,总听劝酒的人说什么醉生梦死,如今还真别说,这酒啊,还真是个好东西,让人解忧又解仇。”随着一杯杯酒的下肚,他的师父原本还算平静的双眼中渐渐变得红润了起来,本就沧桑的面庞透着一股孤寂。
“明儿……”说着话,他的师父伸出了布满皱纹的手,这双手并不符合他的年纪,因为他最多青年,怎么会显得这般多的皱纹。
可能是醉了,他的师父只是叫了叫不知是谁名字,便酣睡了下去,伴随着他的酣睡,房间也只剩下了酣睡声。
看了看师父沉睡中尚未干涸的眼泪,有些安详,又有些焦躁,黎荒无奈的摇了摇头,扶起沉睡的师父,安放到了寝室,然后自己回到了狭小的卧室安静的躺在床上思索起来。
七年的经历渐渐在脑海中回荡。
“来时第一年,不懂事的他闯下了很多错,甚至将师父最喜爱的花朵给剪了,当时看到那被裁剪的花,他的师父什么都没有说,拿起皮鞭就在小小孩童身上抽打,黎荒刚开始还有些感觉,到了后来,背后连知觉都没有了,不过一直到最后,这个小小的孩子都不曾哭过一声,一直咬着牙关。之后的事,他便不曾知道,只是第二天,身体上的伤口竟然全好了,并且他的师父责罚他去天明竹园砍三个月的竹柴,小小孩童,年仅五岁,没经过药物锻体,又怎能经得住竹园铁竹的磨砺,小小的手被铁斧磨得皮开肉绽,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一言,只是默默的忍受着,因为当时的他内心中一直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母亲为了我花费了很大的代价,我不能让母亲失望,不能就这样回到部落。不过万幸的是,每晚不管他的手上的伤有多严重,第二天都会完好如初,当时的他虽然不懂,但是隐隐约约觉察到可能是师父晚上来过。”后来某日他才知道,被他剪掉的花,是他师娘在世的时候最喜爱的花朵。
“第二年,他在天明部落里惹下了不该招惹的人,他的师父只是笑了笑,看了那个人一眼,说到,这是我徒儿。那人听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任何犹豫。而他,不仅受了严重的责罚,更是被师父罚着去雷狱养殖雷鸟一年,当然,他只负责一只雷鸟,雷狱是天明部落最难打扫的地方,因为雷狱之所以叫雷狱,是因为那是关押雷鸟的地方,雷鸟这种生物,本身是很喜爱干净的鸟类,但恰恰它属于鸟科,所以粪便的排放也是十分迅速的,所以,及时处理雷鸟的粪便,是一项十分庞大的任务,因为如果处理不及时,雷鸟就会生病。每天的忙碌并没有打乱荒晨的节奏,同年,他的知识储备量也在逐日增加着,至于知识,并不是他的师父传授的,而是他在养殖雷鸟时学到的,雷鸟在不同的季节喜食不同的药物,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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