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大奎背上行李,将宿舍钥匙交还学校的宿管所,面对管理人员,我和大奎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将昨晚的事说出来,毕竟这个年代,没有谁会相信这种事。
一路上,我和大奎都有点恍惚,快到火车站时,我指着学校外一家早餐店说道,“咱们去吃点早饭吧。”
大奎点点头,我们坐到了一家店门口的桌子上,两人边吃边聊。
从大奎的叙述中,我才知道昨天晚饭后,他和另一个同学喝的意犹未尽,相约着又去吃宵夜,一人又喝了差不多一打啤酒,直到一点多,两人才醉醺醺的各自分别,之后当大奎独自去洗漱的时候,就发生了那一幕。
“以后记得千万别过了十二点回家,那段时辰特别容易遇着脏东西。”小时候,外公经常拿这句话来叮嘱我,我现学现卖的说给大奎。
“不行,回去后我马上去一下阿亮所在的医院,他怎么会成人偶,还偷偷跑回了学校。”大奎怎么也不信好友会变成人偶。
“小时候外公讲过,有人利用失传的秘术能控制死去的尸体,供其驱使,你的好友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也不知是谁,那么歹毒,竟然用死人躯壳制作人偶。”放下碗筷,我叹了口气,心里有点后怕,如果当时没有符纸和那瓶醋,我和大奎两人可就悬了。
“杨米,这世上真有这种邪术?”大奎神情有些紧张,要不是昨晚亲眼所见,我就是说死在这,他也认为是胡说八道。
“这可得问我外公了,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肯定知道这些。”我摇摇头道。
小时候调皮捣蛋时,外公就会讲些老旧故事吓唬我,人偶就是其中之一,它们身上都带有琉璃玉,是控制它们的主人用来与人偶联络的,我原以为是外公编造出来吓唬小孩子的,没想到昨晚真遇上了。
“对了,那纸还有没有,给我几张,以后好防身。”大奎提起外公给我的驱邪符纸,怕我不明白,挠挠头又补充说道,“就昨晚烧的那种,黄黄的。”
“驱邪符吗,就一张,你看到的,已经烧了。”我两手一摊说道。
看大奎不信的眼神,我知道他有所怀疑,其实我压根就没骗他,从小外公就说我开光不足,每次来学校,他都会给我几张这种符纸,让我压在铺子下,说是能镇神驱邪,但我一个知识青年哪会相信这些,一般都是随手丢到某处,上次寝室整理东西时,背包里偶然发现了一张,当时就随手压床铺下了。
昨晚危急时刻,我突然想起那张符纸,当即依样画葫芦,照着外公以前的做法,才将人偶赶走。
“以后我寄几张给你就是了,走吧。”付了饭钱,我率先提起行李,准备回家。
“那你可要记得啊。”大奎无奈起身,一路都念叨着。
火车站上,我和大奎分手告别,他回了山西,而我则回闽西老家。
坐了一晚的卧铺,直到第二天十点多钟,我才赶到家,由于和家里通过电话,妈妈早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饭。
爸爸以前在一家船舶公司当水手,在我三岁时,一场海难,再也没有回来,妈妈拿到一笔抚恤金后,进入县城一家工厂打工,供我学习至今。
“小米,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吃完饭后,妈妈边收拾碗筷边问我。
“我准备到g省去看看,那里公司多,找工作的机会也大。”我讲了下自己的计划。
“你这专业要进公司比较困难,妈昨天听人说,县里正准备招一批老师,公办的那种,要不你去试下,能当个体育老师也不错,至少稳当。”看来妈妈为我的出路花了一番心思。
“行,什么时候报名,你跟我说声。”我坐在椅子上看妈妈在厨房忙碌着,突然想起半夜遇到人偶的事,“哦,对了,妈,我打算明天去望村看外公。”
“妈明天和你一起去,我也有一个多月没去看他了,顺便给你外公买点东西。”自从妈妈到县城做工并定居下来后,探望外公的次数也少了,听我一说,她想了想,决定和我一道去。
第二天,我和妈妈到街上买了点东西,就出发了。
两小时车程后,我们来到风景秀丽的望村,望村位处武夷山脉北部,不像南部的风景区,少有人来,还保持着较为原始的风貌。外公在村里有个小药铺,小时候只要学校一放假,我就往这里跑,就为听他讲稀奇古怪的故事,外公还经常带我进山采草药,运气好时找到的山珍都拿来给我滋补身子,这种情形一直延续到我去s省上大学。
这些年,外公年纪大了,我和妈妈都劝他别再进山了,可他都是呵呵笑着答应,一转身,又独自一人去找他的草药去了,我们知道他的脾气,只好任由他。
这次来,除了看他,我还带着一些疑问,想当面问问他。可等我们走到时,却发现药铺房门大开,妈妈疑惑的叫了几声,没见外公出来。
是不是又进山采药了,就算这里乡风淳朴,进山也该锁下门啊,妈妈嘀咕着,推门进入。
里面的景象让我们有些吃惊,药铺四处散落着各种药材,就连晾晒的药匾也横竖滚落一地,这些极为珍惜的药材,外公平时都会整理齐整的,就算出门也不例外,难道有小偷光顾了。
我打开一个抽屉,里面十几张钱币整齐的码在那里,没人动过,柜台上摆放着几个碗,里面食物已经发黑,看起来有些时候了。
见此情形,我和妈妈对视了一眼,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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