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毛主席当人民币花啊!!”
图南哼了一声:“才不要呢,最大面值才一百块,一张一张写多烦人呀。”
江珧扯开皮夹一层层检查,现金和信用卡看起来都是真的,但身份证就极其可疑了,哪个派出所会允许用飞眼卖萌的脸做一寸免冠照片?而且只根据身份证号码判断,这个家伙才五岁!
“你究竟多大年纪了?”
“唔……有意识以后大概有两三万年了?具体数字搞不清楚。”
看他那染成亚麻色的一头短毛加腕带指环的打扮,江珧深深觉得人类很悲哀。白云苍狗,沧海桑田,万年前的人类连白骨也不会剩下,而他依然这幅青春年少的样子。轻哼了一声道:“那么大岁数还拍这么非主流照片做假证,真丢人。”
“嘻嘻嘻,没办法,人家就是脸嫩~”
带子呕了一声,继续往里翻,却在夹层发现一件出人意料的东西。
一张十几岁高中女生的照片。
夏日阳光灿烂的刺眼,她正与朋友说笑,脸蛋儿被太阳晒得透着粉腻。雪白圆润的四肢从短短的运动服下伸展出来,腰肢纤细,更衬着胸脯鼓鼓的挺拔。
她大概不知道有人拍照,表情动作放松又自在,整个画面青春洋溢,透着花季少女鲜嫩饱满的生命力。操场、跑道、跨栏的熟悉背景,似乎能听到夏天的丝丝蝉鸣。
好技术。
问题是江珧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被拍过这么一张照片。
那天夜里跟吴佳对饮大醉时残存的记忆浮上心头,她好像确实说过什么照片的事……
趁着江珧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图南伸手把自己的皮夹抽回去。
“查了这么久,算过关了吧?”
“你是变态跟踪狂吗?你什么时候从哪里搞到我的照片?!快还给我!”
江珧扑上去抢夺皮夹,图南仗着手臂长又灵活,移来移去,就是不让她碰到。
“不给,我晚上还有用呢。”他把皮夹轻轻贴在脸上,抿唇一笑,眼波荡漾。
“……”
江珧牙咬的咯吱乱响,也不管车还在行驶中,手脚并用狠狠朝他身上招呼过去。图南咯咯咯笑得好生开心,不躲不闪,反把身体凑上去让她抓挠殴打,一副极受用的表情。
车内空间狭小,两个人殴斗起来往往肌肤相触,江珧这才发现让他占了便宜,脸涨得通红,一声不吭解开安全带爬到后座去了。可惜那张照片,终究没能讨要回来。
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距离市区很远的一片郊区荒地。一栋老房子孤零零的矗立在田野里,周围几株梧桐浓荫如盖,遮住了仅有的一点光线。所有窗口都黑洞洞的看不清里面,可能因为潮湿,房子的地基和台阶都布满了绿色苔藓。
院墙外停了一辆奥迪,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正撑着伞抽烟,他戴一副银框眼镜,斯斯文文的,看到图南他们立刻迎上来。
“辛苦辛苦,我是房主张启圣。”
图南跟他握手:“不好意思久等了,我们不熟悉路,张先生怎么不到屋里面等?”
张启圣苦笑:“二位别笑话我,我一个人还真不敢进去。”当即站在门外把房子的来龙去脉简单讲了讲。
原来这房子是建国初期盖的专家楼,本来周围还有好几栋,如今能拆的都拆了,只剩下这一栋。
“我父亲是留美的化学专家,五零年响应报效祖国的号召,带着全家回到武汉,当时就被安置在这栋楼里。”
听到年代和身份,江珧知道这位爱国专家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果不其然,张启圣的声音低下去。
“接下来事你们也能猜到知道了。六六年夏天,我父母、两个姐姐被押送到这里,一个星期后,他们四人自尽身亡。当时我刚满岁,被送到朋友家收养,所以逃过一劫。”
大概是因为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段往事,张启圣的叙述哀而不痛,像在讲别人家的故事一般。
“这件事在当时传得很邪,武汉的夏天,尸身吊在屋里好多天没有人收……”
想到几具尸体并排吊在空中渐渐腐烂的情景,江珧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张启圣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对没记忆的亲人谈不上深厚感情,养父母直到九零年送我出国的时候才透漏了一点点内情。我回国后重修了亲人的坟,又花了点钱把这里买下来,一个是纪念,另一个是准备有朋友来访的时候住一住。结果后来发生的事……”
图南低声问:“闹鬼了吗?”
“应该说气氛很怪异……我也不知道怎样形容那种感受……”
张启圣掏出一根烟来,不知道是因为下雨潮湿还是手指有点颤抖,连按了几次打火机才点着。
“呆在这里实在不太舒服。我平时住市区,朋友一走,就雇了两个人来看房子。谁知道、谁知道……”
他猛抽了一口烟道:“第一个人不告而别,第二个人连工资都没有取就消失了。我还以为是房子太凶把他们吓跑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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