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
他断言得太过干脆,saber已经愤怒得不行了。
都以使人民幸福为基本准则,但两人的理念相去甚远。
一边是祈祷和平。
一边是希望繁荣。
镇压乱世的王与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
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
也有魔术师预言过,想要颠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现的话……
一个危险的念头占据了saber的脑海。
如果自己不作为救世主守护英国。而是作为霸王蹂躏英国的话——
乱世只会因为战祸变得更加混乱。首先,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她都不会选择这个选项的。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其结果与剑栏之役相比,哪个更加悲剧化呢……
「?」
不意间,saber觉得寒气逼人,这寒气将她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
那是archer的视线。
这名黄金之从刚才开始就将saber交由rider应对。自己则坐在一边悠然地喝着酒。他那双深红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他不说话,光从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那目光中却带着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
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温柔,但又让人感到无比恐惧。
「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chù_nǚ般的表情,我喜欢。」
「你……」
对saber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愚弄。她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
但在下一秒使两人变了脸色的,却不是她的愤怒。
片刻后,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也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
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assassin……
并不是只有rider和韦伯才知道他们还活着,saber和爱丽丝菲尔也在仓库街与切嗣的交谈中得知了这一点,士郎等人更是与assassin多次交战。
assassin并不仅仅是当初在远坂邸被杀死的那一人。事实是,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的有多名assassin,但这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他们都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
archer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既然动员了这么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绮礼一人的命令。想必这是他的老师远坂时臣的意图吧。
因为时臣对英雄王尽了臣子之礼,arcer。而时臣的行为却使得archer对他愈发不满。
这宴虽然是由rider发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在这样的酒宴中派出杀手,时臣究竟意欲何为。这等于是在英雄王脸上抹黑,他知道吗?
「嗯……乱成一团了。」
眼见敌人渐渐逼近,韦伯发出近乎惨叫的叹息声。无法理解,这完全超过了圣杯战争的规则限制。卫宫士郎更是为了保护身的伊莉雅和美游而伸出手挡在她们身前,虽然做好投影的准备。
「怎么回事啊?!assa不是每个职阶只有一人吗?!」
眼见猎物的狼狈相,assassin们不禁邪笑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而其中的个体只是整体的影子而已。」
韦伯和爱丽丝菲尔都无法理解。言峰绮礼所召唤的assassin,居然是这种特异的存在。
“山中老人”——在历代继承着哈桑·萨巴哈这个可怕名号的人们中,只有一人具有变换**的能力。
与其他哈桑不同,他没有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任何改造。或许可以说是因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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