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而暗黯淡了下去。“呵呵……”无奈的干笑两声,松开了燕云逸的掌心,神情落寞哀婉。“一步错步步错,逸儿如果可以重来,我真不愿让你承受这么重的担子。只愿守这你一世安稳!”
他也曾想过离开燕阴城,一走了之,远离纷争。只是眼下,他已有妻子,不再是一人。他不能什么都全然不顾。
燕云逸释然,全身沐浴在月下,洁白云裳镀上一层银光。“这是我的宿命,我亦并未想过退缩,即便是为敏儿战死,我亦无悔。无遂我知你心中的忧虑,不要杞人忧天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魏无遂缓缓转身,望着身旁之人,清丽如梅,咫尺距离,只是触不可及。“方才是我失态了只是情之所至,逸儿你可知这十年来,我日夜祈盼着你归来。每每想起我们年少时光便痛心疾首,你我已失去了十年,这一次绝不能错过!”
“那是自然,你我日后依旧是好兄弟。无遂性直,松柏之性,孤直。与我乃是可遇不可求的知音,好友之间何须道歉,我亦懂你,只是关心则乱。这些年我时常漂泊在外,并不能照顾家父,幸而得无遂悉心照顾,家中一切安稳,我亦铭感五内。”燕云逸微微施身,对魏无遂的感激之情,难以言叙。
魏无遂扶起他的身子。“逸儿,你我就不必讲这些了,怕是生疏。我父亲英年早逝,临终甚至未能见到父亲一面,心中尤是遗憾。御史大人待我如亲子,你我又是挚友,早已将御史大夫当视为自己的生身父亲。所以逸儿你说这些就是生疏了,不过如今你也算回来了御史大人总算是可以一家团圆。”其实他心中从来想说的不是这些,这些年他日夜祈盼的就是燕云逸回来的这么一天,只是如今人虽已是归来却是末路殊途,他心已令属他人,自己始终只是一个局外人。只能默默驻足,远远凝视他离去的方向。
——
明明日夜祈盼之人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却像是隔着无法翻过的高山,难以企及。只能目送那人越走越远。
山风拂来,竹叶飒飒。
燕云逸额间发丝飞扬,清丽如梅花,嘴角始终荡漾着淡淡的笑意,直勾人心。魏无遂情不自禁,伸手拨弄他的发丝,手指不觉抚过一层上好的锦缎,将其缠致耳后。
燕云逸回以微笑,犹如幽兰,在半空中徐徐绽放。
——
临照王城来凤宫
“可恶,这个洪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二再而三的刺杀失败,竟然让齐敏那个孽障公然入了燕阴王城。”楚萱怒不可遏,直将桌岸上的书简和摆设散落一地。
齐腾揣着袖口,坐在交椅上睡意正酣。被这动静吓得猛然起身,惊恐万状。“怎么了?”
楚萱凤眸冷冷扫过,吓得他一个机灵彻,底清醒了起来。
“王上,齐敏那个小孽障回来了,您现在还想高枕无忧?”楚萱凤眸微张,面上酝酿着怒气。
“齐敏?他不是早就在云麋山坠山崖身亡了吗?这会功夫怎么会冒出来?”齐腾摇晃着脑袋,不觉困意再次袭来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蔫蔫的扶在太师椅上。
楚萱眼见自家儿子一副,慵懒颓废之态,怒拍桌案。“腾儿,你整日同桑柔那妖精私混在一起,混沌度日。你可知齐敏一回来,你这王位便岌岌可危!”齐腾木着脑袋,挤吧着眼睛。“母后好端端的怎么又迁怒但桑柔身上?这齐敏回来便回来了,一个丧家之犬我还怕他不成!安排他住王城最差的宫苑,把他当做奴役使唤。母亲你别忘了如今这临照可是咱们得天下,我看您就是杞人忧天!”
齐腾抱着手臂,赶忙转移话题,他整日在宫中百无聊赖,好不容易得了个桑柔说的话处处妥帖。不料却惹得楚萱极其厌恶,好在来了个齐敏可将楚萱的目光暂时转移。
楚萱却是冷哼一声“愚蠢至极!你可知这十多年来哀家费尽心思想要将他不动声色的除掉。他身边有的是能人,数次化险为夷。你竟然还想将其引狼入室?你可知先王在世时,还留有另一份遗诏。遗诏的内容很可能是与齐敏有关,我们不得不防。”数十年间,她不断威胁齐阳,软硬兼施,将齐阳逼迫至绝路。齐阳却是油盐不进,死咬着牙关,严守密诏的秘密。她好不容易才维持住她的红装年代,绝不允许有人抢夺她的权利。”
齐腾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面上无光不由看向自己的舅舅楚然。冲着楚然挤眉弄眼,希望能帮其脱困。楚然面部抽搐,不由攥紧白公子给他的锦书,抖索着双唇。“其实王上所言也不无道理,这公子敏回朝已传遍燕阴,甚至是说整个临照。就连三国也有不少细作打探。臣知太后眼中容不下沙子,那公子敏本已卑贱如蝼蚁,只是在宫外居住难免会传到他国耳朵中,落人口实。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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