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回不过神。
“咱们俩,阴有阴的玩法,阳有阳的路子,你只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什么东西?”高江捂住肚子,弯着腰喘气,“我不就是个gay嘛,我还有罪了?你没问过余乔喜欢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倒是听说,挺多小时候被搞过的女的,大了都是蕾丝,你别阴沟里翻船啊川儿。”
陈继川拽住高江的领子一把将他提溜起来,“我还是那句话,搞事之前先想想自己有多少把柄在人手上。”
他松手,高江自由落地,但陈继川转身前没往把高江脑袋一按,再撞一回。
“还有,老子直得跟铁柱一样,别他妈整天瞎做梦。”
高江胃里火燎火烧,脸上却还笑着,远远对着陈继川喊,“你等着吧,我迟早能把你带到正道上。”
陈继川没回头,抬脚把路边的石头子踹到天上,暗暗骂,“操他妈的,神经病。”
他一进家门,余乔正穿着粉格子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用勺子吃百香果。陈继川些都没来得及换就冲到客厅一把抱住她,怎么也不肯撒手。
余乔一手举着百香果,一手拿着勺子问:“怎么了?刚回来就撒娇,谁欺负你了?”
他把头埋在余乔肩上,闷声说:“终于抱到个正常的了,我现在激动得没法儿说话。”
“能让我把东西吃完吗?”
陈继川松开她,看着黏糊糊的百香果问:“这什么?”
“fruit。”
他一听,面露邪色,“壮*阳的吧?”
“不是。”
“给我吃口,我现在特别需要壮一下。”
余乔舀一勺送到他嘴里,可没把他酸死,酸得整张脸都皱起来,“这阳还是你壮吧,我受不了。”
他回到玄关把鞋换好,再回来时余乔已经把百香果吃完。
他忽然间累得很,头枕着余乔的大腿,身体一斜横躺在沙发上。夜虽深,但两个人都没有睡意。
陈继川说:“老田和陆小曼分了。”
余乔问:“田一峰还好吧?”
陈继川答:“不怎么样,撒了一晚上酒疯。”
“小曼太有主见,我劝不了她。”余乔用食指慢慢描着他的眉毛的轮廓,弄得他心底里一阵一阵地痒。
陈继川却转了话题问:“你刚吃了壮*阳果,现在见了我是不是特别饥*渴啊?”
第五十四章失恋
原本流连在他眉心的手指向下滑,捏住他直挺挺的鼻梁,余乔莞尔道:“你这个人,怎么嘴里没一句正经话,没聊两句就开黄腔……”
“我没正经话,那你有?在哪?你嘴里,来来来,我找找——”找也不是正经找,是翻过身捧住她的脸,用舌尖到她齿间去找,吻得她嫌烦开始挣扎才放手。
他撑在她上方,咂咂舌头,评价道:“这壮*阳果也太酸了。”
余乔笑,亲亲他的脸,“快去睡觉吧小可爱。”
陈继川拧着眉毛假装发火,“叫谁小可爱呢你,我他妈能用可爱形容?”
余乔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笑盈盈靠墙站着,“你就是我的小可爱,快来吧小可爱,我在床上等你。”
陈继川嗷呜一声,手脚并用地扑了过去。
吃完fruit当然要享受一个,更何况他在高江那心灵受挫,急需肉*体抚慰。
而高江也无倦意,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绕着余乔居住的片区开,直到接到温思崇的电话。
温思崇问:“还没睡?不会是连家也没回吧?”
高江把车停在路边,把音响声音调小,“确实没回,烦得很。”
温思崇于是提议,“不如出来喝一杯?”
高江恰好有话想说,想也不想就答应,“老地方见。”
高江与温思崇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在情人和朋友两者之间游离,很难找到准确定位。且这几年,温思崇算是他最用心又最中意的“伙伴”,不做情人也可以做朋友,更何况感情一旦成为习惯便不可能在一夕之间斩断,心仍然会依照惯性向前走。
因此他在熟悉的酒吧喝到半醉,不断地重复地对着温思崇絮絮叨叨地讲述他与余乔,与季川之间复杂而又奇妙的纠葛。
酒吧的音乐很轻,默默撩动心弦,也方便低语交谈。
高江听着驻场歌手的烟酒嗓,趴在桌上,从心眼里一阵一阵往外冒酸气,“最倒霉的事情是什么?就是他妈爱上一个根本不可能爱上你的人……不对,是爱上一个特别恨你的人。”
他打了个酒嗝,摇头晃脑地继续他的苦恋宣言,“不但看不上你,还他妈威胁你,恨不得弄死你。你说……我这是倒了什么霉了我……”
温思崇扶他一把,以免高江失去重心平地摔倒,当下他推一推细边框眼镜,终于问出了今晚的第一个问题,“他威胁你?”
高江点头,“他在警察那有路子,查了我的开房记录,估计还拍了不少照片吧。真是……早知今日,这两年就该忍忍,或者就不该去找余乔,找出一身麻烦……”
“你喝够了?我领你回家。”
“回哪?”高江喝得两只眼雾蒙蒙的,像个痴呆。
温思崇把他掺起来,付了钱往外走,“回我家吧,我家近。”
高江却摇头,“不行不行,我得回自己家。”
“你这回来真的?”
“嗯,你说是不是倒了血霉了?你说我是不是个大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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