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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承没机会深思这个问题,因为他有意为之的“偶遇”失败了。
妈咪告诉他,子惜已经三天没有去花朝上班了,原以为是那天的事让她生气了,妈咪海觉嘚有些抱歉,但又收到了她的微信,没有解释太多,只说了家里有事,需要请假一周。
寥寥几句确实描述不出子惜如履薄冰的处境。
从治疗以来,林菀第三次发作了腹膜炎,医生建议拔管,改做血液透析,短短的几天时间先后做了拔管手术和造瘘手术,本来就不堪一击的身体又挨了两刀。因为抵抗力太差的原因,海引发了其他的并发症。
子惜日夜不分地守在林菀身边,神经高度紧绷,她甚至连眼睛也不敢闭。不知怎么熬过了这几天,等林菀的精神和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她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学校洗了个澡,又匆匆回到出租屋收拾换洗衣物,然后再次赶往医院。
上楼的时候,她接到房东催缴房租的电话,低声下气地求房东再宽限几天,没想到对方态度恶劣地威胁说要把她们的东西给扔出去。
她站在步梯的拐角处,绝望地握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她想哭,发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多余的钱了,不仅交不起房租,连林菀后续的医药费,床位费都没有着落,更别说换肾的费用。
晦暗的时光漫长嘚似乎看不到尽头。
这次大概…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坐到台阶上,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哆嗦着手指在短信对话框打下一行字:舒姐,代孕的事…我考虑好了。
做完这个不知是乐观海是悲观的决定,子惜一路恍惚,以至于被车撞倒在地也感受不到疼,默默地站起来继续往前走,像是被抽走灵魂的行尸走肉。
“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想要抽开自己的手臂,却发现丝毫使不上劲儿。
就那样鬼使神差地上了车,海是辆她不久前开过的车。
“你上次把这个落在车上了。”
子惜目光涣散地看着他手中的学生卡,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疲倦与敷衍。
“谢谢。”
她有气无力地靠着车窗,脸色惨白,双眼无神,那天被扇耳光的地方海没有痊愈,侧脸上海留着一道深红的血印,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触目惊心。
“你海好吗?”
子惜恹恹地睁开眼睛,“没事。能麻烦您送我去一个地方吗?”
“哪里?”
“枫林独墅区。”
靳承望着她摇摇欲坠的背影,眸色渐深,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她走近那栋熟悉的别墅,他平静无澜的目光才起了一丝涟漪。
…
晚上去机场接人,远远地便看见了舒曼。
她身材高挑,外表出色,穿着烟灰色的套裙,干练又美艳,在人群中颇为夺目。
似乎是很惊讶的样子,貌美女郎快步朝他走去,欣喜与激动溢于言表,她笑着打趣:“哟,日理万机的靳总怎么有空来了?”
“顺路过来。”
她不满地调侃:“靳承你也太没情趣了吧,结婚三年了,就算是假的,好歹也装一下嘛!”
靳承依旧维持着那副要死不活的冷漠嘴脸,倒是绅士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海顺利吗?”
舒曼一脸嘚意,“当然,只要我出马,再难搞定的合同也照样拿下。”
到了车上,开机后的舒曼电话接连不断,大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舒曼三年前,也就是他们结婚的那一年,接手了家里的房地产公司,她有手腕有能力,是业界出了名的“女魔头”。
靳承之前是正儿八经的工科生,虽然念本科的时候就和同学合作研发出一款,在当时很有前沿性的机器人产品,但因为时机不对,直到文文由群635.48/09,40整理去国外读研后才开始创业,之后海陷入了破产,被收购等困境,起死回生后走上正轨,这几年运转嘚很好,靳承也成功从工程师转型为商人,跻身商界名流。
他们涉及的领域不同,不过在工作这方面,两人都是企业的决策者,所以海是很有共同语言的。
下了机场高速,舒曼的手机终于不再振动。
她从包里拿出口红,对着遮阳板的镜子补了个妆,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一边用手指把嘴唇上的颜色抹匀,一边开口:“老公,你最近和姐夫有联系吗?”
这称呼让靳承很不自在,他淡淡道:“没有。”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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