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亦非接受不了男人,他接受不了的只是……被男人操而已。
杜九恨恨地想,靠!从来只有他操别人的份!
杜九的双脚拼命地乱蹬,眼看好几次踢到了冯涛,却被对方压制住,最后冯涛烦了,一个重拳猛捶他的小腹。杜九的身子震了下,咬牙把差点脱口的呻吟咽回肚子里,额头冒出的冷汗,掺杂着血水沥沥流淌。
裤子被粗暴的扯下,双腿被掰开拗折,男人最隐秘的部位一览无遗。杜九能清楚感觉得到,那抵在他会阴,不属于自己却危险十足的火热器官。
难道真的要被这个男人强暴吗?
杜九不甘心,很不甘心!如果是从前,如果是他原来的身体,才不会落到如斯境地!
“宝贝儿,我喜欢你的眼神。”冯涛调情似的舔着他耳垂,将舌尖深入耳蜗模仿xìng_jiāo的动作,深深浅浅的chōu_chā着。来吧,让你那双漂亮的眼睛燃烧起来,露出更多的、更多的不肯服输的斗志。
杜九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枯叶,该死的!他到现在才知道,这具身体的敏感部位竟然是耳朵!冯涛得逞似的奸笑,褪下自己的裤子,准备享受一场征服的感官游戏。
突地,他动作一僵。
因为刺耳的警报声忽然响了起来,扩音器传来广播,命令所有囚犯到操场集合。
就在冯涛分神的一刹那,杜九两脚用力蹬开他,然后一个挺身,敏捷地弹跳开去,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看着杜九仓惶逃跑的的背影,冯涛咧开嘴笑了。
宝贝儿,你还欠我一只眼睛呢,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
杜九衣衫不整满脸是血的冲出了冲凉房,来不及喘口气,胳膊突然被人抓住,他下意识地挥拳攻击。
“啊!”竹竿男捂住了鼻子,踉跄跌倒。
杜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边走边脱下被撕烂的囚服抹脸。
竹竿男爬起身追上去,大呼小叫:“你怎么这样!我好心触动火灾警报救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打人!”
杜九急刹车,回过头盯着他,眼里一丝感激也无:“为什么?”
“那、那可是冯涛啊……不救你,你会没命的!”
杜九看着鼻血横流、眼镜碎裂的竹竿男,无语。他所认知的人生观里,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帮助另外一个人,除非是令有所图。
“你别这么盯着我,就当是我多事,行了吧!”竹竿男带着委屈咕嘟。
在开阔的操场上,所有囚犯蹲在地面,双手放在脑后,密密麻麻的排成行。烈日暴晒下,每个人都淌了满脸的汗,但却没人乱动或者说话。因为除了周围持枪的狱警,这座监狱还有一项铁般的律条,管理方就是上帝,是决不允许反抗的权威。
在一座没有希望的监狱,武力镇压是绝对必要的。
肥头大耳的狱长姗姗来迟,开口第一句就是:“你们这些垃圾,竟然害我错过了英超球赛的重播!”
接下来,错怪球赛的狱长,手持警棍一边慷慨演讲,一边挑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敲打。他的演讲和他打人一样毫无逻辑性,演讲的领域广泛,涉及到了体育、股票、美食以及八卦新闻。
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囚犯不敢怒也不敢言,集体蹲在地上,默默忍受着烈日的暴晒。
这种毫不合理的待遇,杜九却习以为常,他曾经杀了一个贵族,一个像狱长这般大肚便便的变态狂,虽然最后他逃脱了追捕,但却导致原本所住的贫民窟被清扫。重型武装部队,驾驶装甲车在贫民窟大肆屠杀,激光枪毫不留情的穿透了妇女儿童的身体,仅仅只是为了维护贵族的权威。
所以对杜九而言,公义和公平仅仅只是一个词语而已,人类从出生那刻起,就被划分为三六九等。好比动物,贵宾犬和土狗,天生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好了,你们这些垃圾,以后都给我小心点!新球季马上要开始了,打扰到我看球你们绝对会后悔的!”
终于,清点了人数后,囚犯们被陆陆续续的押回牢房。
“啧,那只死肥猪,害我的白洗澡了。”竹竿男抱怨。
中年大汉坐在石床抠脚皮,目光在每人脸上巡了个来回:“你们俩打架了?怎么一脸的伤?”
“我哪敢和他打,不就是……”竹竿男在杜九警告的目光下,吞吞吐吐地说:“不就是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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