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麻葛看着她们头上琳琅满目的珠宝玉饰,绫罗绸缎背后掩饰不住的狠厉,尤其是莫西遥,原本还有的天真的娇蛮,在宫中已经完全脱变成伪饰,令人叹息不已。却原来,无论是宫中还是王爷府,她们面对的是更多的敌人,这些敌人或明或暗,或言语攻击,指桑骂槐;或背后偷袭,手段残酷;在这样的环境里,她们也学会了怎样不动声色的置人于死地。莫西遥荣华富贵得以实现,又颇受朱隐宠爱,便又想起了麻葛,这恨不得啖其骨肉的人儿。便寻来莫心遥,姐妹联手,一起为父亲报仇。
莫心遥其实很是纳闷,明明那毒下到了椅子的扶手上,她也分明的摸过扶手才吃的点心,那可是用断肠草制的药粉,无色无味,功效却很是显著,不可能没事啊!她原本还想事后嫁祸给王爷的另一个小妾,可为何没用呢?
不过,没死可不代表你一定没事!莫心遥平日见不着麻葛,今儿可是狐假虎威,王爷不让我懂她,可没说不让贵妃娘娘动她吧!又见着汀兰也跪着,便假惺惺的上前扶起她:“汀兰啊!贵妃娘娘要训话,你一边听着,以后也好跟王爷说明情况,是她不敬在先的。”便杵在一边,有些幸灾乐祸的,听姐姐傲慢的说:“不过一个小小村野丫头,见这本娘娘,居然不下跪?”
麻葛被她身上复杂的味道熏得有些难耐……到底熏了几味?好好的香,真真的可惜了……眉毛微蹙,又放开,便宛若清泉上划过几抹小鱼,浅浅的荡了几下,极是诱人。却不答话,把个莫西遥气的直哆嗦,想打她,却又想起上次的遭遇,生怕再冒出一个闻人醉,抖了几下,干脆一指汀兰:“你,过来!给我掌她!”
汀兰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的消息,立刻跑到麻葛身边,扑通给莫西遥跪下,“贵妃娘娘,可使不得啊!她是我们王爷的贵客,刚才见着皇上,皇上也免了她的跪礼,娘娘您三思啊!”莫西遥一听这话,立马转过去看着莫心遥,声音极是亲切,却带着震怒:“哦?还有此事?我怎的未听你说起过?”
莫心遥慌了神,她本以为那是闻人醉在身边,所以才未当一回事,此时听姐姐这么说来,倒像是自己有什么企图,立马转向汀兰,怒骂道:“你这该死的东西!她哪儿是什么贵客!分明是被软禁的囚犯,不过王爷怜她年纪小罢了,才给个院子住,那院子里不知死过多少和她一样的人!在这里胡言乱语,挑拨离间!掌嘴!”说完便殷勤的对莫西遥说:“姐姐,我可眼见是她爹替她跪了的!皇上分明是不愿和她这村姑一般见识,才放了她的,姐姐明察秋毫,定不会听这丫鬟不在理的话。”
莫西遥点点头,正欲再开口,去见朱隐一行人,向这边走来。
父子之战
到底是皇上,见着众人正在对峙,只有汀兰一个人跪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朱隐立刻明白,这是自己的贵妃在找茬。不过,他倒是乐见其成,本就应该给麻葛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便也不理跪着的汀兰,只是眼含深意的瞥了一眼麻葛,便搂着莫西遥,很是关切的问:“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居然还有人敢对我的爱妃不敬?”语气虽有几分调笑,却明显的存着偏袒。
莫西遥立马顺杆爬,扭着身子从朱隐怀里钻出来,很是委屈的说:“还爱妃呢?眼见得人家都看不起我这贵妃,干脆,回宫里做个小丫鬟,说不准也是这样!”
“哦?谁敢看不起你,告诉朕,朕给你做主!”一手又将她捞进怀中,又是一个很有深意的目光,划过麻葛没甚表情的脸,“若是谁那么没眼识,朕就砍了她的脑袋!莫不是地上跪着的那个?”
汀兰的身体在抖,朱淮在一旁也不能搭话,虽说汀兰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但眼下自己实在不好插嘴,何况父皇明显是在杀鸡儆猴,想给麻葛一个教训罢了,所以也就静静的站在一边,继续看下去,汀兰心里一阵委屈,恐惧和难过一起袭上心头,连自己都分不开到底什么情绪更重一些了……只能跪在那里,膝盖的疼痛也被这种情绪抵挡,反倒变得无足轻重,麻葛感受到她的异样,轻轻笑了笑,单一的付出,心里若是有期许,到最后,定会有变异的……
不过,朱隐,你还真喜欢砍人脑袋,莫非刑之渊的苦,受的还不够?
莫西遥用葱指戳着朱隐的胸膛,甜腻而幸福的说:“就知道你疼我。不过,才不是那个跪着的呢,是这个站着的!”傲慢的伸出手指,恨恨的指着麻葛:“就她,就她!皇上您可定要为臣妾做主啊!她大不敬,竟然不给臣妾行跪礼,若是臣妾不是贵妃,那也不说什么了,可她明显就是看不起皇上您啊!臣妾实在是气不过!”
朱隐很满意的笑了笑,冲着麻葛看了一眼,又低头对怀里的莫西遥说:“爱妃,今儿个朕就赏给你一个玩具,让你看看对你不敬的人,会有什么下场!闻人?”
闻人醉略一踟蹰,将怀里的的小竹笛双手献上,朱隐接了,又递到一脸疑惑的莫西遥手中:“爱妃,要不要试一试?很好玩呢!你会看到你恨的那人,肝肠寸断的痛苦样子!”最后几句,简直是盯着麻葛咬牙切齿的说出,带着浓浓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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