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却丝毫未动,凤眼直瞪着太子,满是阴沉的杀气。左手挥掌拍向太子的胸口,却被太子闪身躲过,但双方的右手均不肯松开剑,就这样一人握剑柄一人握剑锋地僵持着。
“哼,你现在就算负隅顽抗也没用!估计皇家的御林军已杀到太子府门外,将你带来的小喽罗统统解决了!你若是敢伤了本王,那就是刺杀谋逆的大罪,可要满门抄斩!你已无退路,束手就擒吧,本王一高兴还能饶你全家不死!”
“哦?是吗?”项逸南毫无惧色,冷笑道:“只怕就算御林军已顾不上来救殿下你了!微臣手下的人已经皇宫包围,御林军正忙着给皇上护驾,哪顾得上殿下?”
“你……!”太子气结,怒吼道:“项逸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逆叛乱,以下犯上威胁父皇?!你可知弑君之罪会遭天怒?!”
“微臣岂敢弑君?不过是恳请皇上下诏放出天牢中的众皇子,顺便废了你这个太子罢了!待会到的估计不是御林军,而是废你的诏书!”
“本王费尽心机得来的太子之位,岂能容你们这些小喽罗说废就废?!告诉你,本王已向天牢下了毒杀密令,现在大概只剩本王一个皇子了罢,若是废了本王,这江山怕就是后继无人了,哈哈哈哈!”太子得意地狂笑。
项逸南闻言变了脸色,咬牙道:“那你……更加罪无可赦!!”说罢握住剑锋的右手朝后猛然一拽,左手终于一掌拍在了太子的腹部。
太子一个踉跄,却终究稳住了身形,嘴角渗血,面色却依然如故,阴笑道:“好掌法!”随即还手直取项逸南的面门。
项逸南一偏头闪躲开去,一个飞腿将太子险些绊倒在地,太子却又手紧拉着剑柄站起身来,回腿踢向项逸南,于是两人展开不相上下的脚下攻防,一时间难分难解。
太子突然脚下向身旁一勾,将旁边的圆桌一脚踹出,直冲我而来,正是腹部的高度。
项逸南慌忙俯身伸手去拉住圆桌,剑锋划过手掌刺进了他的右肩,他一皱眉,力道恍然略松,太子又一掌拍在他右胸上,他咬牙忍痛又紧抓住了桌沿,可那圆桌还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了我的腹部,冲撞力虽已被缓冲了许多,但已足以让我瞬间腹痛如绞,不由得痛叫出声来!
一股冰凉的液体顺腿流下,我的泪水也随之滚落!我的孩子……求求你,不要走!你和娘亲一起坚持了这么久,不要最后时刻却抛下娘亲而去!
项逸南怒吼一声,用还在滴血的右手一把抓住太子执剑柄的手,喀嚓一声狠命一折,然后趁他吃痛松开剑柄之时用左手抓住他的脑袋朝墙上撞去,抽出刺进右肩的剑来刺进太子的心脏!抽出冒血的剑来,见太子仍在抽搐,便又红着眼补上一剑!
然后一脚踹开那尸体,冲过来解开我手脚上的捆缚,我无力地倒进他染血的怀里,他抚着我的脸发狂地颤声唤道:“蝶儿~蝶儿!蝶儿求求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2
我感到下身的血依然在流个不停……神志和痛感也正在随之流失……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虚弱地对他说:
“救……救救……咱们的孩……子……”
随即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我似乎被卷入了时空的漩涡。
上下五千年的光景在我周围如同滚轴一般转动……看得我头晕目眩……任由自己往无尽的空寂坠去……
突然脑海中响起一个空旷的声音——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
可是,我是谁?我又该去造什么样的命运?
我一试着深入去想,就头疼欲裂……
佛曰: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是无类。不过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爱别离……爱别离……?
这次痛的不是头,而是心……
爱……这是何物?别离……这又是何物?为何前者听起来充满喜悦,后者听起来却苍凉无奈……为何两者置于一处,却又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恍惚间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我挣扎着朝那声音靠近,周围旋转的滚轴突然停下,显示同一幅大画面——
电脑,成堆的书和光碟,摆满多宝格的毛绒玩具和动漫模型,还有窗台上那盆紫罗兰,紫色小花正朵朵盛开……
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一边在收拾整理着这些杂乱的东西,一边在流泪呼唤着一个好像被我遗忘很久了的名字……但却知道那是我的名字,他们是在唤我……
我将脸贴到这画面上——你们是在叫我吗?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画面突然变得渐渐透明立体起来,就好像我是贴在一片玻璃上往屋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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