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镖局运镖的返程队伍在离开驿站后便星夜兼程,在陈志远赶回镖局的第二天也到了平山界内。
“李师傅。”就在车队将要进入平山城内的时候,陈志远突然出现在车队之前,挡住了车队前进的步伐。
“陈镖头。”前方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镖头怎么会在这里?”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李师傅拱了拱手,对这位陈志远,他还是颇为敬重的。
“师兄让我在此等待李师傅,镖局上下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便让我另外为大师安排住处。”
李师傅定了定神,这车内只是一个过路的和尚与一个小孩,为何总镖头会对这两人如此上心?但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作更多的细想。
“既然是总镖头的意思,那就交给陈镖头了。”李师傅在此拱了拱手,“那我就先行返回镖局。”
陈志远拱了拱手,并没有作声,李师傅便将马车留下,带着镖局的车队驶入了平山城。
陈志远见队伍走远后便跳上马车,朝着平山城相反的方向而去,马车行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走到,随后上了一座山峰,山峰并不算高,但是站在山顶能俯瞰整个平山城。
“大师。”陈志远将马车停下,拱了拱手,朝着车内的躬下了腰身。
“圆清大师。”陈志远见车内并没有动静,随即又叫了一声。
陈志远在车外等了片刻,便掀起了那车棚的帘子,可是车内缺空无一人!陈志远赶紧跑到悬崖边,寻找着和尚与小孩的身影。
平山城,一座承载了冷族万年历史的城镇,这里因为冷族,在大陆上的名气毫不亚于岳麓城,平山城被称为小岳麓,不仅是因为冷族原因,在这里,十二门派中有三个都是起源于此,后来因为局势动荡,其中两个被迫迁至岳麓城,而留下来的威远门便成了这个古城唯一的守护者。
看着这熟悉的街道,一幕幕往事在冷云霄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可是现在冷族却是不复存在。
“爷爷,我们这样会不会有点对不起南笙哥?”平山城内,一位白发老者领着一位书童打扮的小男孩正在街道上缓缓地行走着,但来往的行人并没有过多注意这祖孙两人,这一老一少,正是那法慧与冷云霄,在镖局的车队快要到平山时,法慧便用遁术让二人凭空消失在马车之内,后来又经过一番打扮,二人身上便丝毫没了先前那法慧和尚与冷云霄的影子。
“他好心带我们来平山,现在我们却不告而别,而且听说南笙哥现在身受重伤。”冷云霄想起了在驿站时那两个人的对话。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本古籍,不然你这小命很快也会不保。”法慧面带微笑地朝前走着,“南笙,命中注定该有此劫。”
“命中注定。”是不是我冷族的灭族,也是命中注定。
二人就这样在人流攒动的平山城朝着冷族的方向走着,秋风送来了一丝凉意,这位于大陆以北的平山,每年的冬天都会在秋季的某一天不期而至,在平山,每年都会有七个月处在严寒的冬季,这也使得这里催生了许多的酒馆,大大小小,遍布于城市的各个角落。
站在冷族那破败的门庭前,冷云霄的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这里有着他太多太多的回忆,而现在冷族除了这破烂不堪的庭院,剩下的恐怕就只有冷云霄与冷云天兄弟二人。
冷云霄目光呆滞地走进冷族那虽然破败却依然矗立着的冷族巨石牌坊,从其表面依然可以看出冷族曾经有过的辉煌,三年,回到了这个曾经反复出现在他梦里的地方,却没了梦里的景象。
用力推开那两扇偌大的门,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条石路街笔直的连接着中心的广场,法慧静静地跟在冷云霄身后,生怕打扰了深陷回忆之中的冷云霄。
“族人,都不在了。”冷云霄缓缓地朝着广场中心走去,两旁的房屋已经布满蛛网,丝毫没了生气,地上枯叶成堆,干涸的血迹已经印在了石路之上,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族人的遗骨。
“爷爷,我想去找找父母与族人的墓。”
冷云霄的话音刚落,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就朝着他与法慧的方向飞了过来,法慧轻手一挥,那把血红的匕首瞬间就掉在了地上。
“阁下何必要对区区一个小孩使这般阴险毒辣的手段?”
“哈哈哈哈~看来冷族果然还留有余孽。”一位蒙面男子伴随着如同尖叫的声音出现在房顶之上,“老家伙,识相的赶紧滚!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那老夫恐怕要让阁下失望了。”
“老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蒙面男子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抽出挎在腰间的大刀便向冷云霄砸去。
当~~一声清脆的兵器碰撞声音,蒙面男子那柄大刀被赶来的陈志远挡了下来,蒙面男子被震得倒退了好一段距离。
“何人胆敢在平山城放肆!莫是当我威远门瞎了眼不成!”袖袍一挥,陈志远那握着剑的手直指蒙面男子。
“威远门。”蒙面人那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双如同地狱般幽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志远,“你陈志远能保住这冷云霄,莫不成还能保住冷云天?哈哈哈哈!”蒙面男子说完便跃上房顶,消失不见了。
冷云天!怎么回事?冷云霄一脸茫然地望着陈志远,“大叔,你认识我哥?”
看着面前这个孩子,陈志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他答应过南笙不能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冷云霄,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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