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他的身后,当砸落地面的那一刻,箱子里发出了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在寂
静的过道里显得非常刺耳。
「滚!去找你的那些女人去吧,我不要你这么恶心的男人!」娴的声音因为
愤怒而严重失真,尖利着喷向牛乃夫。他还想作出进入的尝试,但那只表示着拒
绝的手前所未有的强硬,然后就是门严厉的撞击关闭。在门即将合上的一瞬间,
缝隙中又挤出了一串尖利的声音:「你个骗子!」「你个流氓!」过道里顿时一
片漆黑,牛乃夫舞动了一下双臂,想引亮那盏感应灯,毫无反应,却差点让自己
脚下的密码箱给绊倒。他拎起被扔出的密码箱,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有些失魂落
魄,脑袋又开始胀痛起来……(未完,待续)
【穿行在人妻丛林】(三、娜娜的丝袜)
此刻,夜色里开始散布起白色的雾霭,幸好城市里的路灯和霓虹总是不懈地
在将黑夜变成白昼,这使得那些雾霭暂时还无法吞没遮掩掉牛乃夫眼前的路标。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2:41,这样一个时刻已经将所有的可能迅速压缩成了
一种——回家。
打开家门,客厅一盏夜灯依然亮着,饮水机「保温」的绿灯也依然亮着,睡
衣搭在沙发的椅背上。这是妻子多年来的习惯,怕经常半夜醉醺醺回来的丈夫在
黑灯瞎火的客厅里磕着绊着,她还知道丈夫喜欢用热茶来暖胃醒酒。牛乃夫嗅着
屋内薰衣草浓郁芬芳和百合花清幽怡人的气息,觉得眼前的情景无以复加的温謦。
其实,他在许多次清醒之后都会陷入莫名其妙的空荡,并心生复杂的愧疚,只是
当再一次地被酒精麻醉以及在纷乱场合里看到女人尤其是那种成shú_nǚ人或优雅或
暧昧或放浪的笑靥时,内心的躁动便会象蠕虫病毒一般钻入他理智的漏洞,疯狂
复制和传播那阴暗深处的恶劣程序,让他找不到正常的运行数据。
牛乃夫蹑手蹑脚地推开卧室门,妻子的鼻息轻曼而舒缓,微亮的脚灯静静地
映着渗透暖意的味道,令他有了想贴近那温软身体的念头。他又转身轻轻推开儿
子的房门,慢慢地拧亮灯,睡得正酣的儿子胖嘟嘟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似乎在
做着某个美妙的梦,他想摸摸儿子的脸,儿子忽然咕哝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牛
乃夫赶紧熄了灯轻轻退出。
在热水的喷灌下,牛乃夫仿佛能听到血管里血液开始顺畅流动的声音,脑袋
中的胀痛感也似乎随着水雾一同蒸发。在将自己尽可能地冲刷干净后,他钻进书
房,打开排风扇,又从书橱的柜子里拿出枕头和被褥。这也是他多年的习惯了,
一旦醉酒很晚回来,他就不再去叨扰妻子,因为妻子需要早起为儿子做早点并送
他上学,同时牛乃夫更不愿儿子闻到满屋的酒味。
一阵饥肠辘辘的感觉伴随着胃酸翻腾的灼烧,毫不留情地驱散了牛乃夫沉沉
的睡意。他有些艰难地翻开眼睑,被雾霭阻挡着的光线还是有无数的残余跻身而
入,墙上的挂钟显示出已是又一天真正的早上了。在客厅收拾垃圾袋准备上班的
妻子听到书房的动静,便走了进来摸摸牛乃夫的额头,脸色平静地说道:「又喝
成这样,你看看你的脸色有多难看。」牛乃夫吃力地笑了笑,从折叠式简易床上
下来,搂了搂妻子的腰。
「厨房里有刚做的豆浆,电饭锅里有皮蛋粥。」妻子转身出去,拎起垃圾袋
在鞋柜前换鞋,「今天外面雾大,我看你酒还没醒呢,叫你公司的人来替你开吧。
我去上班了。」
牛乃夫哦哦哦地答应着,等妻子一出门就冲进厨房,强烈的饥饿使他顾不上
洗漱了。当一杯滚烫的豆浆和一碗暖乎乎的皮蛋瘦肉粥下肚,牛乃夫顿时感到一
股清醒再次回到躯壳。他找出了两片铝碳酸镁片扔到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给公
司里的娜娜打电话。
那天牛乃夫看到娜娜时,雾已经在慢慢散去,有几只麻雀从半空里飞下来。
她婀娜地站在那辆皇冠3旁,湖蓝色紧身针织连衣裙刻划出曼妙的凹凸,看
似随意披挂的白色丝质围巾营造着时尚的气息,而那双在淡淡朦胧中泛着晶莹的
肉色丝袜更像一个不容忽视的情节,令牛乃夫的目光不可抗拒地作出停留。娜娜
是他那间小公司里唯一的女职员。
「牛总,刚才碰到嫂子了,说你昨晚又喝多了呀!」娜娜的声音并不像她的
身姿那么袅娉,但却很有磁性,就像蕾丝衬托出的性感柔滑。牛乃夫有时很「痛
恨」她对丝袜的嗜好,几乎每天都变换着的九分丝袜、六分丝袜、网眼丝袜、吊
带丝袜,或妖媚的黑色,或清雅的白色,或热辣的红色,或暧昧的肉色……总能
将她本就纤长匀称的腿勾勒得无比惹火,并总是让牛乃夫一靠近那些丝袜就喉咙
发干。
牛乃夫掏出钥匙准备递给娜娜,但又想起了什么,自己按开了电子门锁弯腰
到后排座位上去拎那只密码箱,肩上的挎包忽然滑落。「牛总,我来吧!」娜娜
不明就里的凑上前去。「不不……不用!」牛乃夫赶紧摆摆手,说话都有些结结
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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