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等人同时松口气。
胡商走出毡房,联系尚权几个人今晚的住处,胡商的毡房住不下六个人。
魏昭跟尚权几人商量,“等明早金葵放回来,我们即刻就走。”
尚权道:“看见金爷我们立刻走,万一这伏乞罕反悔了,我们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众人商量好了,今晚就没事了。
一会,胡商回来,对尚权说:“你们三个男人跟我去我妹夫家的毡房住,离此不远。”
对魏昭说;“夫人跟这个侍女跟我妻子和儿子住,我另外找地方借宿一晚。”
尚权三个人跟胡商走了。
胡商的妻子对魏昭跟萱草说;“你们要洗脸,毡房后有一条小河,河水干净,上游做饭吃水,下游洗衣裳洗澡。”
魏昭跟萱草走出毡房,来到毡房后,几十米的地方就是一条小河,草原月光明亮,照着河水清澈见底。
魏昭洗了脸,坐在河边一块石头上。萱草蹲在河边撩水玩。
夜晚皎洁的月光照在草原上,天地间一片静谧。
魏昭的手指无意中碰到腰间的玉佩,她举起来,对着月光看,徐曜跟她各执一半玉佩,章言跟徐玉嫣没找到她,大概现在已经回萱阳了,徐曜也许很生气,本来跟徐曜说好晚回去三两日,没想到金葵遇难,她又耽搁了这些时日,她深入大漠,想过派人告诉徐曜一声,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这次徐曜从辽阳回去,朝廷不久应该发兵辽东,一场战事在即,她去大漠救人,告诉徐曜知道,徐曜备战,要出兵辽东,这关键时刻又怎能抽身来大漠寻她。
知道了,只不过徒增徐曜几分内疚,自己添了几分伤心而已,她决定还是不告诉他。
她用衣袖把玉佩擦拭,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悦耳的声音,“燕侯送的玉佩?”
魏昭猛然一回头,一袭白袍的白燕朝她走来,清辉笼罩,如芝兰玉树一般。
白燕走到离她一步距离的石头上坐下。
魏昭轻颦浅笑,“慕容公子,多谢!”
“碰巧赶上,你来这里是为了救金葵?”
“是。”
“燕侯知道吗?”
白燕不慕容这厮还是专戳人心肺。
“不知道。”
白燕呵笑一声,“还替他说话。”
“与你无关,”
魏昭站起来,这人专门给人添堵。
她看见离着不远,影影绰绰有人影晃动,好像是白燕带来的人。
白燕站起身,“你们什么时候走?”
“明早,接了金葵就返回。”
魏昭招呼萱草,往回走,
“我跟你们一道走,我送你们出大漠。”
白燕是慕容部落的人,白燕的身世来头不小,如果白燕送她们走,当然更安全。
落日褪去最后一抹余晖,京城通往北安州萱阳城的官道上,一辆素帷马车疾驰,马车夫抽打着马匹,透过车门帘里面传出一个清润的男子的声音,“抢在关城门前进萱阳。”
半个时辰后,欧阳锦从马车里探出头,隐约看见远处高耸的城墙,车夫快马加鞭,看见城门,这辆马车终于在关城门前驶入萱阳。
欧阳锦松了一口气,摸了摸怀里的皇上的密旨。
马车驶入萱阳城,直奔燕候府邸,轻车熟路。
徐曜跟章言和三爷徐霈刚走进庆泊堂,外院的一个小厮回禀,“侯爷,欧阳大人来了。”
欧阳大人一年来三次,连侯府看门都认识他了,欧阳大人赶上回自个家一样熟门熟路,下车问过家人说燕侯已经回府,直奔外书房。
徐曜坐着没动,“请欧阳大人进来。”
徐曜着实讨厌这个欧阳锦。
欧阳锦由外走入,躬身行礼,“下官拜见燕侯。”
徐曜一挥手,“设座。”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欧阳大人此来何事?”
欧阳锦也没计较燕侯的态度,从袖子里掏出明黄锦圣旨,皇上密旨就不宣读了,徐曜走下座位,跪地接过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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