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子也没有敢这么写的。
可禅机是个知道分寸的儿子,他万不可能编这么个谎话来骗他们。太师夫人急问,“那人呢?”
太师府有孙小姐了,这可是不是件小事。第二日,太师与太师夫人便乘着马车来到惊蟾坊。小阿宝认祖归宗,被祖父母抱回了太师府。而禅机带着阿绯,另有他的安排。
阿绯不记得太师也不记得太师夫人,他们抱走阿宝,她不是很放心。
禅机却牵着她,在银狐酸溜溜的目光中走远。
禅机安慰她,“阿绯,阿宝是回家,别担心。”
禅机的手掌干爽又温暖,阿绯喜欢与他十指相扣,“那我们要去哪儿?”
街面上人来人玩,熙熙攘攘,与她牵手走在人群中,这是一年多以来的一个梦。如今这个梦变成真的了,他紧了紧掌心的素手,“带你去一个地方。”
阿绯跟着他的脚步。
葫芦肚胡同在眼前,禅机垂首问她,“阿绯,对这里还有印象吗?”
阿绯的目光缓缓移动,她点头,“我记得,我们来过这里。”可格局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抬头看禅机,满面的不解。
禅机却神神秘秘地笑了笑,“走,进去看看。”
小院变了,它有了花园,花园中植满了大片的梅树。禅机牵着她,往梅林深处去。冬日,梅花正鼓足了劲头,想要于凛冽的寒风中一展芳姿。
点点寒梅,或绽放,或含苞,落进她的眼里,心里。阿绯的眼睛如月,月牙勾了翘立的梅花。花美,人更美极。
阿绯转身,“上次的梅花就是这里的?”
禅机笑了,连眼角都是温柔的颜色,“嗯,为你种的。”
梅林中,寒梅旁,阿绯脚步微转,挡在了禅机面前,她踮起脚尖在禅机的唇上嘬了一下。如蜻蜓点水,一吻即过,禅机都还没来的及细品,她便撤离了。
她在花海中倒退着,笑地倾倒了他的国倾倒了他的城,“馋鸡,我很喜欢。喜欢花,最喜欢你。”禅机立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后退。恍恍惚惚地,禅机竟想起了她落崖的那一瞬间。
那时,她也是在笑,只是那笑有泪,笑得令天地绝望。当时他的恐惧,禅机这辈子都不会忘。
阿绯越走越远,长发在花海中飞扬,看着看着,他觉得她又要消失了...
“阿绯——”
和尚一把拉住她,将她禁锢在梅树上,树上新绽的梅花飘落,撒在她的发髻上,立在他的双肩。阿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了,她唤他,“馋鸡?”
回应她的,是禅机饱含深情的亲密。
她永远不会明白,方才那一瞬,他有多害怕。
寒梅如海,暗香缱绻。禅机拥着他的阿绯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去岁,他们曾在梅花盛放时悄悄定下情意,那时她嫁了人,顶着别的男人妻子的头衔。终于啊,今年梅花开放的时候,阿绯完全变成了他一个人的。没有震霆,没有云霄,没有仇怨,没有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他们从梅林到卧房,裘衣落地与僧衣凌乱交叠,不分彼此。珠钗散尽,落在佛珠之下。
佛落红尘,他衣衫褪尽时,有情有欲。他喘息着,双眸锁住身下同样衣衫落尽的人。肌肤相熨帖,相摩挲,交换着体温。气息早已混乱,在房中深深浅浅的起伏,禅机嗓音黯哑,他隐忍着问她,“阿绯...我是谁?”
纤细的指尖自禅机腰间缓缓上滑,一路滑过有力的脊背,那力道轻柔却勾人神魂,禅机不禁轻/吟出声,身体越发的沉重,他难耐地去寻她的唇,轻轻重重地啮咬,“...我是谁,阿绯,我是谁.....”
阿绯在禅机的掌下,身子微微弓起,朱唇开合间口齿不清,“...嗯...禅...馋鸡....”
风来了,卷起丛丛梅花。
寒梅被风舌卷入风潮,她旋转着,沉浮着,不能做自己的主。
灵魂被温暖着,灵魂也被狠狠地刺激着,瞬间天上,眨眼地下,抓不住落脚点,在天地间浮浮沉沉。她张口喘息,指尖几乎埋入禅机的肌理。
她无力,任和尚予取予求。
禅机带着她去寻他们之间生命共同的极致,暖被起伏,气息与喘息声令人羞红了脸.....
地上,僧衣压雪裙,佛珠揽珠钗....
当他们攀上巅峰时,她听见禅机说,“施主,嫁与贫僧吧....”
一年后
秋日的午后,禅机自国子监回来。阳光暖和,阿绯靠在贵妃榻上睡着了,半梦间觉得痒索索的,睁眼是禅机在她唇上流连。
“醒了?”
“被你吵醒的。”
禅机笑笑,扶着她坐起来。阿绯的肚子很大,月份已经很足,他趴在阿绯的肚子上静静地听动静。阿绯摸着他黑鸦鸦的发,“你不用总往家跑,爹娘都在,我好着呢。”
禅机很满意,这小子还算乖,今日没有踢他娘亲。他挨着阿绯坐起来,把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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