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索萨,我们是怕了。”希杜站了起来,削瘦的脸因为忧虑而变得有些阴沉:“我们跟你不一样,我们只是一群混混儿,如果没有你,现在我们可能是酒鬼,是赌徒,是窃贼,甚至已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死去,所以…”他的嘴角开始不自觉的抽搐起来:“每当你又…闹出些大事儿的时候,我们都会提心吊胆,因为我们不知道哪些事儿你的父亲平得了,哪些事儿平不了,而且你现在玩儿的越来越大了,我怕如果有一天…索萨,我相信你,也从未怀疑过你的前途,只是…只是你现在毕竟还没坐在你父亲的位置上。”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希杜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他也是这帮人中唯一敢这么做的人,我皱起眉头又瞥了他一眼,看到他那一副苦口婆心的嘴脸,是的,他总是这样。说实话,有时候我觉得希杜并不完全是我的跟班儿,倒有点儿像我的朋友,虽然我一向都认为自己是个永远都不需要朋友的人,但是…就算有一个朋友好像也没什么坏处,不是么?
“索萨,其实很多时候…”
“基恩!”在希杜又要展开一番长篇大论之前,我连忙阻止了他:“在我走到街上之前,在门口儿给我准备好一辆马车。”一个瘦小的身影一跃而起,在我的尾音拖完之前已经冲了出去。呵呵,虽然他是个胆小鬼,但我欣赏他的办事效率。
“我先回去找老头子聊聊,估计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回到这里。”我一步三晃的向门外走去,路过多莉丝的时候也没忘了捏几下她那油光粉面的脸蛋儿:“宝贝儿,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悠着点儿。”
“让伊莎贝拉洗干净屁股等着我…还有,最好一个人等着,如果她不想我在她身上的某个位置再留下一道伤疤的话。”在迈出酒吧的门槛儿前,我头也不回的嘱咐着所有人。
我用最舒服的方式坐在马车里,拉上了所有的窗帘,使整个车厢一片昏暗,这样我就能更专心的欣赏手心里这团灿烂的火焰,我喜欢火,甚至爱它。
爱到想用它焚毁整个世界!
马车以我最习惯的频率不紧不慢的走着,闭着眼我也能想象的出车夫小心翼翼的紧握缰绳,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我甚至能猜到他现在在想什么,他一定在想如果这次让我高兴了也许我就会把之前的几次帐给他结了,只是他愚蠢的脑壳永远都想不到,首先,我每次坐他的车都很高兴;其次,我每次都不会给他一分钱。
现在我要去见见那个老不死的埃菲尔德,没错,就是我的父亲。我会用三分钟的时间对他讲清整个事情的经过,然后在他恼羞成怒的咆哮中扬长而去,回到烈焰红唇酒吧跟伊莎贝拉去那个专门属于我的包间里,让这个的叫声连城外的野狗都能听见。而第二天清晨,所有人都会知道又一个流浪汉玩火,这件事儿将跟任何人无关。
马车停了下来,我在车夫近乎于祈求的目光中悠然自得的走上台阶,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直到雕花的橡木大门前才停了下来。我抬起头,仰望着这幢至少有上百年历史的建筑,这里是首席执政官的府邸,也就是我的家。鬼才知道老头子如何用他那可怜的薪金得到了这所规模仅次于市政厅住宅,我只知道在十五到二十年后,这里的一切都将属于我。
我不是独生子,但我不认为在财产继承方面我的姐姐艾丽娅和妹妹杰西卡在我面前有任何机会可言。当然我向来都不是那种为富不仁的人,到时候我会分一、两间厕所给她们的。
是的,这就是我,我叫索萨,晨光镇首席行政官唯一的儿子,整个埃菲尔德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还有别忘了,我还是一名法师、一名火焰法师、一名万中无一的火焰法师!
几年后晨光镇的一切都将是我的,市政厅、商铺、民宅、街道,当然…还有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坟墓里的人还是即将出生的人,那时的我将只手遮天!但是如果你觉得这就已经足够了的话,我只能一脸蔑视的告诉你,还远远不够!我会成为一名大魔导,直到在天谴议会的长老院中占据一个自己的位置,为此我不介意把伊格纳斯从他的炼狱熔岩中踹出去;我会拥有一支自己的军团,至于部队的数量当然是数以万计,甚至足以跟那个活死人的亡灵军团势均力敌;我还会跟星辰结婚…然后我们就可以…
星辰…哈,星辰…
好吧,我承认在办完正事儿之前,我想得太多了。
当那个比埃菲尔德还要老不死的管家帮我开门儿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恰好赶上了某个节日。虽然现在已是晚上八点,可是艾丽娅已经结婚了,嫁鸡随鸡的跟她老公住在烛火城里。随便说一句,她老公佩德罗是一名同铸会的骑士,没错,跟教会里所有的骑士一样道貌岸然。而杰西卡最近正抽风似的迷恋着一个流浪歌手,好在他歌儿唱得还不错,不错到每当他在我面前高歌的时候,我都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不过脑子里只有一推浆糊的杰西卡才不会这么想,所以她们现在应该正躲在某个花园的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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