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高中的升学礼物,老妈送我的不是我心心念念已久的手机,而是一双高跟鞋。
我真的十分鄙视过这双鞋,然而我现在却踩着它大摇大摆地“行驶”在校园里。配着这双白色的高跟鞋我穿了淡粉色的公主裙。你们知道的,这绝对不是我周小默的风格。我从妈妈的柜子里偷拿香水的时候顺道擦了擦她的新式口红,这种口红淡淡的在唇上挺好看。我因为这种淡淡的玫红色口红,连早餐都吃的战战兢兢。我吩咐林里在我家楼下接我,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珠子都快要夺眶而出了。
“你……”他你了半天,然后做掩面状说道:“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呵呵”,我对他“和蔼”的笑笑,然后尽量保持着淑女本性对他说道:“大鼻子呀!你不想在我第一次穿这种鞋的时候就享受我踹一脚的殊荣吧!”
“别别……”他边摆手边笑着说道。
那天早上我遭受了比平常更多的异样的眼光,严老师让我上去念我的期中考试作文,我就那样“咚咚咚”的踩了上去,他那天刚好戴了眼镜,多了几分猥琐的气息,当时他垮了垮眼镜看了看我,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可是吓坏了,生怕他念叨几句,再让我失了在他心里的地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些日子以来,我总算是领教了严老师“阎王”的称号了,大鼻子一节课被点名七次,通常是以下语句:林里,你这次怎么考的,前面的基础题居然只有六分,字音字形体全错,第一题还会选a,a选项那么明显的错误,渡过难关你不知道?我讲了多少遍?度过和渡过……
对了,还有林里,作文再怎么写就算偏题也不止十分吧!你写的那是什么?你自己看看……
林里好像诗词默写题一道都没对吧?给我一首诗抄十遍交上来。
林里?考这么差的语文还不认真听?我刚刚讲什么你听到了吗?
林里……
这些话阎王乐此不疲的反反复复说了七遍,没错,的确是七遍,幸好我的短腿不是语文,否则我觉得我应该会死在他的“血盆大口”下。
“喂,是叶笙歌吗?我是周小默。”
“周小默。”
我站在艺术楼前那棵高高的树下,叶笙歌在电话那头念我的名字,声音是那么富有磁性。
“你在教室吗?我找你。”
“嗯。”
我踩着高跟鞋,午餐时间,这栋楼里几乎没什么人,我听见自己的鞋子踩在地上在空旷的楼道里发出的响声,我在玻璃反射出的画面里打量着自己的脸,好在口红还没有被我弄花。
这间教室开了很多扇窗,我从它们身边经过,在一面面透明玻璃窗外凝视着窗户的另一边。
从他的背影到侧颜,当我终于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刚好朝我看过来,我看见他清秀的脸,在微笑。
窗外的光线明亮,他坐在窗边画画,半敞的窗透进风,吹在他头顶的碎发上,他有一双透明沉澈的眼睛,看着我笑起来的时候我愿意为了那目光去做任何事。
我忘不了那个午后,是我第一次去找他的时候他刚好抬起头刚好看见我时眼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样子,于是我私心里觉得他的那抹笑容至少在那时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教室里除了他没有别人,而教室外也只有我。
他说他在画叹息乔,学画画的人大多都画过这座桥,我不懂得欣赏什么画,我只知道他拿起笔在调色盘里调色的样子是一种艺术,我尤其欣赏这种艺术,如果有明码标价可以买到这种艺术我宁可倾家荡产。
“你吃饭了吗?”通常谈话都从这里开始,他一边画画一边回答我说没有,其实我想说我也没有,我害怕油腻腻的午餐会花了我的口红,不过我终是没说,我更怕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花了口红,那更糟糕。
“那你平常都去哪儿吃饭呐?”
“通常都在食堂,画画画的晚了就懒得出去了。”
“哦,欸,你这是什么书?”
“一本教水彩技巧的,学校图书馆借的。”
“你经常去图书馆借书吗?”
“对呀!”
“我没去过呢!”
“那里面艺术之类的书还不错,也有很多言情小说,我知道你最喜欢看那个了。”他对我说道,视线从他的水彩纸移到我的脸上,然后笑容渐渐的更深了,我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说:“诶,别说了别说了。”
“没事,女生都喜欢看这些,说明内心都很少女。”
瞧,这就是我最喜欢他的地方了,通常这种时候林里就会说:周小默,咱们爷们儿还看这种?僵尸脸应该会说:周小默,你做完作业了吗?不许看……
“喂,嗯,好。”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直到叶笙歌接了一通电话。我看到他似乎歉疚的表情,正欲开口和我说话,我知道他要走了,于是我急忙先开口道:“哦对了,我得去个地方,钱还你,我走了。”
“嗯。”他冲我点点头,一边收拾起他的画具来,他的叹息桥还没有画完,我只看到两栋破旧的房屋和灰蒙蒙的天空。
我踩着恨天高艰难的站起来转身欲出去,突然又听见他叫我:“哦对了周小默……”
“嗯?”我回过头,他刚好站起来,白色的衬衣一尘不染,黑色的领带稍稍拉开看起来随意又很帅气。
“你今天很漂亮。”他说……
那绝对是我今天听过的最好听最让我欣慰的一句话了。
先不说大鼻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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