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簪子上毒药的事情,就交给了灵儿。刘夕阳不想过问,灵儿和平日一样,该绣花绣花,该做饭做饭,伺候着一直忙碌了的洛翰林和李翰杰,完全看不出来她做了什么事情。她那弟弟得知了自己误会了姐姐,想让刘夕阳和他一起去道歉。刘夕阳懒得管,况且灵儿并不知道这件事。
把少年赶回屋顶,刘夕阳着手处理玉有雪的事情。玉家没有任何反应这是出乎意料的,似乎这画圣在玉家眼里已经不值钱了。沈鹤楼依旧每天去找玉有雪一次,可也没有将玉家的事情告诉她。虽说单凭一个拐走玉家小姐的罪名,能做的仅仅是恶心到刘夕阳,但是以永泽百姓传闲话的能耐来看,稍微一些碎言就能传成天大的罪过。沈鹤楼的那道鼓动人心的折子,看起来十分精彩,也是乖乖地按着刘夕阳的要求去做的……不过,这真的能证明沈鹤楼已经放弃了?
刘夕阳皱眉思考,许多愁端着酒坛上了城墙。许大将军品秩极高,可手中的兵还不如付宁手下的近卫营多;龙骧正武又只是守卫京城最后一道防线,基本没有作战的可能;这一万出头的兵卒中,号称将军的家伙,多达二十位。他虽说是总指挥使,但是听他号令的兵,不用保守估计,也不到三个人。
许多愁不能不用,而且要重用,可他手里不能有兵,有一个兵,那就代表刘夕阳有了一个兵。靖德这想法没错,既是人之常情,又是为君之道。许多愁不在乎,刘夕阳也不在乎,估计天子也不是在乎……
可有些不相干的大臣却是很在乎。
许多愁想着趁今天有时间,将这一两个月一直在怂恿自己要争取实权的人告诉刘夕阳,想着让他帮忙排除一下,看看谁是真傻,谁又是真想惹事。
刘夕阳接过一碗酒,听着许多愁的疑问。没有什么值得上心的人物,表面看起来都是真傻的……
林保筠看着也傻,今天不是摆了自己一道么?
想到这里,刘夕阳无力笑道:“胖子,丁前辈秘密离京,丁秋凯正经的北征去了。镇国,你做不到,可永泽这几天的安全,都压在了你和关叔身上。那天特意伪造了一个陆仁炳,估计遇刺的朱齐泥不信,剩下的人都信了吧。既然如此,永泽这么不安全,天子为什么天天把你关在北营,让你待在皇宫周围不好么?”
许多愁看着他。许胖子懒得动脑,之所以做出思考状,不过是为了给刘夕阳喝口茶的时间。
刘夕阳放下茶杯,继续着自问自答:“天子没想关你,关你的是其他人。也不用深究,把你拘在北营和挑唆你多谋实权的,是一波人。这几天你在北营喝酒就成,发发牢骚说是没事干,表现出不想在里面待了,嫌兵少,想去北边打仗。这时候跳出来的人,你再告诉我,我看看和我猜测是不是吻合了。”
许多愁点点头,依旧是放空脑袋填饱肚子的架势。刘夕阳拽起他,轻声道:“和我进宫一趟。”
“去干嘛?中午不是刚和老爷夫人吃过饭么?难道你要面圣?”
刘夕阳叹气道:“你去和关南聊聊永泽安全的问题,少说多听……我去见颖王。出征刚刚几天,有些大臣就做好的庆功的准备,更有人觉得这次就是走走过场,去边境风光一会就回来了……大臣们这么想,百姓们更是不堪。这场仗不打不行,十分重要,如今还是寄希望于颖王吧,他和杨成雄一支的不对付,可也是我亲表弟不是?”
亲表弟?许多愁笑了一声。你这么热情,人家还想着杀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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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宫,征得天子的同意,刘夕阳在孙公公的带领下,拐了无数的弯,穿过了大大小小的庭院,在最东边的花园中,下了地窖。
地窖没有该有的冰冷与潮湿,长明灯火苗充沛,过道上摆满了盆栽,打开一道铁门,门内景象也不算太坏,甚至可以说很好。
足够宽敞的地方,足够明亮的房间,上等的家具,用心的布局,文房四宝各式玩意儿一应俱全,两位小太监随时等候吩咐——就算书案前的那人脚上有链子又如何,这不惬意吗?
真的很惬意。关了一个多月,颖王比刚回京的时候气色好了许多,面色红润,白白净净,更是胖了不少。这也好理解,如今吃饭睡觉看书作画,比逃命来的舒适。颖王对宫里说是明月的人要拦自己,前些日子蒙王传来的消息可不是那么回事。但不管如何,总是不用亡命天涯了。
颖王见着刘夕阳,亲切地站了起来,走出书案之后也动不了半步,毕竟那链子挺沉的。打过招呼,宛如主人般地命太监看茶看座,颖王剥着柑橘,一脸与亲人相见的激动和开心。
“哥,你来啦!”
刘夕阳微笑点头。许多愁觉得少爷叫人家亲表弟太过虚伪,人家颖王倒好,表字都省了,似乎是比亲哥还亲的人物。
都是明白人,也都是坏到骨子里的人,刘夕阳和颖王完全没必要虚情假意。反正兄弟之情是真,想杀了彼此的心,也是真。
明白人自然要说敞亮话。刘夕阳直接问了明月的布防策略,也直接问了这消息的代价如何。
颖王递给刘夕阳一瓣橘子,笑眯眯地说道:“哥,这可是我的保命符,您要说代价,最低的也得是把弟弟给放了呀。您说是吧?”
刘夕阳笑道:“可以呀,只要你说了,我就能放了你。要是你给的假情报,我们再杀你也不迟;确定是可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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