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思绪飘远,影响心情,路漫甩开这些想法,重新收敛了心思。谢博裕用一次性纸杯接了热水回来,递到她面前。她伸手接过,道了谢,单手捧着纸杯慢慢的小口喝水。
后来谢博裕去取了药,等路漫打完点滴,他又开车送她回老別墅,直到她吃过药睡下了才离开。临走时,他交待路漫今天不必来补习。
下午的时候,得知女儿高烧的姜明珠抽空过来看路漫,还分別用两只保温桶带了老母鸡汤和瘦肉粥。确定女儿已经退烧,赶着去出差姜明珠嘱咐她好好休息,待半小时便不得不离开了。
冬天天黑得早,谢博裕从办公室回到住的地方,远远望见院子里,屋前廊下,一盏亮晃晃的白炽灯照亮一个坐在阶上瘦小的人影。他瞧得一愣,微微皱眉,脸色变得严肃了些。
谢博裕走到近前时,路漫慢吞吞站起身来,脚边两只保温桶一齐被她拎起来,往谢博裕面前晃了晃,扬着笑脸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外面很冷,她不知在这坐了多久,一张小脸孔冻得发白,两颊却泛着异样的潮红。谢博裕望住眼前的人数秒,却只是淡淡的说:“进来吧。”他绕过路漫,拿钥匙开了门。
进屋以后,谢博裕把汤和粥拿到厨房去热,顺便蒸点香甜软糯的玉米和红薯。他在厨房里忙,路漫立在厨房门口搓手哈气,声音有点低:“我妈妈下午来看我了。”
她没有通知过姜明珠,那只剩下他。
谢博裕说:“你应该告诉你妈妈。”
路漫似乎怔了下,垂眼笑笑,声音里透着一股故作轻松的意味,音量却越低:“小学三年级那会,我妈妈和我爸爸离婚了。我去上学,老师喊我到办公室去,和我说让我不要影响到别的同学。谢老师,你们成年人都这么残忍吗?”
谢博裕皱了眉,又听见路漫说:“只是一点小病,没必要非告诉她。她那么忙,连我不好好学习都没时间管。”
停顿了一下,她恢复笑嘻嘻的模样,不正经说,“但我不好好学习是因为我不乖,不过遇到我们谢老师就不一样了。”
“你小的时候很乖……”谢博裕话说了半句,觉得不对,硬生生地停住了。眼见小女孩一瞬惊喜的面容,他鼻子嗅嗅,伸手关了灶台上的火,语气变得肃然:“粥要糊了,你先出去。”
路漫脸上一阵清晰可见的欢喜,偷笑着往外走,嘴里说着:“我知道,你从以前就觉得我乖,觉得我可爱了。其实我现在也乖,也可爱,不信你多看看我?”
谢博裕没有搭理她的话。
一顿晚饭安稳吃好,谢博裕收拾碗筷回来,将两只洗干净的保温桶放到客厅茶几上。瞥见书房里伏案奋笔寄书的身影,他走过去,敲敲门说:“你的病还没好透,早点儿回去,好好休息。”
路漫抬起头来,望他一眼,又低头从外套口袋里翻出晚上该吃的药来:“我现在先吃药,有没有热水?”
谢博裕说:“你吃完药就回去。”
路漫重新提了笔,没看他,眼睛望着眼前的稿纸,只顾低着头笑:“我就当你是关心我了。”
谢博裕没应声,出去倒了杯热水进来。路漫道过谢,等会把药吃了,却没有听话乖乖回去休息,继续埋头写试题,认真又专心,大有赶不走的架势。
见她这个样子,即便认为她今天应该把学习的事放一边、先把身体养好,谢博裕也没有态度强硬让她回去。于是,依然像以前那样,他陪着在旁边辅导她功课。
十点多的时候,药效加上身体尚未完全痊愈的双重作用下,路漫开始不停的打起哈欠。谢博裕见她揉眼睛,停下讲解,把辅导资料一收说:“今天先这样吧。”
路漫点了点头,丢开资料书和笔,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点,就站了起来。她走出书房,谢博裕在她身后送她出去,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走到门边。
像往常的那样,路漫和他道过别,就要回去了。谢博裕想起保温桶没拿,喊她等一等,帮她取了东西出来。路漫伸手接过东西,仰头看他:“谢谢,麻烦你了。”
谢博裕说:“没事。”
路漫笑笑,往后退了一步,仍是抬头望他:“今天真的多亏了谢老师,在此向您传达我诚挚的谢意。”说着还冲他弯腰鞠个躬。
她直起身子,两只拎着保温桶的手往后背,略微停顿,又带着点迟疑的说:“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谢博裕问:“什么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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