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还给喂了吃的。李寄恼羞成怒地把脸埋在枕头里,半晌才回忆起一点生滚牛肉粥的味儿。
好像挺鲜的,李寄舔了舔嘴唇,又饿了。胃里头觉出空虚,紧跟着身体的感官一一苏醒,情欲饱尝后的餍足和酸软一道袭上来,李寄终于醒过神来,开始尴尬了。
他的尴尬向来写在脸上,纵使埋着头,周泽和周淳仍同时觉察出来,很没道理地……硬了。
但这么短时间内,李寄的身体很难再应付两个男人。周泽看得心痒,无奈忍了,抬头瞥见他哥胯下的被子,面无表情地做了个口型:“qín_shòu。”
对这种五十步嘲百步的行为,周淳懒得搭理,大大方方地摁着李寄亲他耳朵。周泽不甘示弱,压上去又摸又揉。
李寄手忙脚乱,又想拒绝又忍不住贪恋温存,顾不上尴尬了。
他们在床上腻了许久。太阳越升越高,周泽把窗帘却打开,满室金灿灿的阳光,又温暖又敞亮。
八点半,三人起床。
浴室里还残留着柚子的清香,李寄心虚地闻了半天,觉得这味道不纯洁,把通风打开了。
周宅一楼热热闹闹,昨天的晚饭大多进了佣人们的肚子,今天的早饭连姨恨不得做出满汉全席。庄思思一脸麻木,站在餐桌旁,一边盯着少爷们吃饭,一边忠言逆耳地指出他们昨天至少应有一人去管管堆在书房的文件。
周淳打量了一眼庄思思手里纸业的厚度,慢条斯理地喝茶:“交接还没做好,周泽也不能撒手不管。”
周泽头也不抬地切小羊排:“让你的军师们跟你交接,我知道的他们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他们也知道。”
周淳也不勉强,和蔼可亲地看向李寄:“事情这么多,阿寄愿意帮忙吗?”
李寄坐着不大舒服,正皱着眉头往嘴里塞煎蛋,闻言稀里糊涂地点头:“好啊。”
周淳:“那好,吃完和我去书房,周泽想干什么干什么,不干活就别在眼前讨嫌。”
周泽:“……”
周泽额角青筋一跳,刀叉刺啦划过瓷盘:“我,也,去。”
桌上的文件摞得整齐,累积的高度让人压力巨大。周泽和李寄很是在书房当了一段时间苦力,每日送来的报告数量终于减回出事前的状态,可以往周淳身上一扔了事。
局势日趋稳定,生活慢慢回归正轨。
天气渐热,庭院里的银杏树闹了一轮叶枯病,好端端的叶子枯了一大堆,边缘被火燎焦了似的。李寄有事没事就和打理花园的工人一道摘病叶,浇水补肥,在大太阳底下一站半天。
周泽摸着李寄微微晒红的后颈,挺不乐意:“你也不嫌累,以前没见你多喜欢银杏,真治不好了再重新种一棵。”
“那不行。”李寄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的树,“我家的树,怎么能说死就死呢?”
周泽听到个关键词,乐意多了,把人拉过来亲。
叶枯病闹了月余,好了。银杏树顶着满脑袋翠绿的叶子,枝条舒展,愈发蓊郁。
与此同时,周淳的轮椅终于撇进了储藏室,右手腕也恢复如初。养伤影响了甩鞭子的手感,但他很快在李寄身上练了回来。周泽面上不服,手底下较劲,跟着精进得更加收放自如。
学校还是要去的,但周淳开始不满他们住宿舍——周泽住哪儿都可以,李寄最好回家住。最后,东西拾掇拾掇,全搬进了主卧。
李寄闲来无事,就在主卧里找书看。有回抽了莎翁的喜剧剧本,随手翻了两页,一张端正折好的白纸掉出来,悠悠飘到脚边。
李寄捡起来打开,看清的瞬间面红耳赤。周泽察觉有异,抽走一看,顿时脸色变幻莫测。
好巧不巧,周淳推门进来,敏锐地觉察到气氛有异。他的目光落在李寄手中的书本封面,再看周泽手里的白纸,笑了:“啊,那个契约,都忘了是放这儿了。回头重新签一个吧,换本书夹着。”
新的契约真的拟了,某次调教的时候拿出来,签三个人的名字。李寄跪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字迹被夸好看,故而得了个戒指当奖励。
挺好看的素圈,同式样打了三个。
免不了外人看见议论两句,但他们没人在乎,一直戴着。
——全文完——
本咸鱼此刻很想把键盘一甩,让我再坚持着说两句。
《易主》的开始很简单,喜欢的粮一年比一年少,太太一个赛一个慢,于是自割腿肉免得饿死(这个做法请大家效仿)。没有认真拟大纲拟人设,脑子里想了个大概就建文档了,也不知道阅读体验到底如何,可能有很多问题,希望越写越好吧。如果你喜欢那我真的很高兴。
说实话,我以为我会坑呢……
没想到有敲“全文完”三个字的一天。只是写肉文,没想到也会越来越爱寄宝和两兄弟。他们的生活当然没完,还有很多很多床要上,很多很多事要做。但我觉得停在这里挺圆满。
仰天长啸,重新做人,改日再约。
——番外们——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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