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的心思。
查斯牵着芯芯,坐在三人座的长沙发上。
芯芯很自然地将自己蜷成一团,身旁男人身上,有一种让人感到安心的气味。她像是只小猫似地依偎在他的身边。
哈希齐想都不想,老实不客气地坐在芯芯的另一侧,大手握住芯芯的细掌。
查力,弃沙发不坐,靠坐在长沙发的扶手上,长手沿着椅背延伸,悄悄地从後方抚着芯芯纤长的颈子。
罗革特见到这景像,脸色略有些铁青,哼出一口大气,往每个人手上,递了一份印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纸张。
〝既然大家都坚持要在留在舍下,我勉为其难地让步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住在我的屋檐下就要遵守我的规则,我把这些规则白纸黑字打印出来,请仔细阅读。″
〝这第一条是什麽意思?未经本人允许,不得带芯芯离开古堡?″哈希齐首先发难,指着文件的第一页大声质问。
脸上堆满冷笑,罗革特一副唯我独尊的口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未经本人允许,不得进入芯芯的卧房?″查力也发出质疑。
〝同样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规则什麽的并不重要。″查斯兴趣缺缺地丢下手中的文件。〝平日大家都要工作,谁来照顾芯芯?″
〝那不是问题!古堡里有管家,是个可以信任的老人。″
清脆的少女声音立即传入每个人耳中,〝芯芯会照顾自己!″
罗革特看着少女天真烂漫的大眼睛,脸部的线条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他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开始唇角上扬面带微笑,连忙垮下脸摆出一贯的冷面。
〝如果大家都遵守规则,我们就可以合作愉快!这里就会是芯芯的快乐天堂,请牢牢记住这一点。″
哈希齐勉强压抑着心里的不满,问着:〝维修器材,什麽时候可以备妥?″他最关心的,仍旧是芯芯最需要的修护设备。〝芯芯不能回去实验室,没法调整她的生化机能,对她是很不利的。″
真的吗?
她不再回到实验室去了?
她不再需要为那一直被灌输的目标而努力?
女孩忽然想要问一个,或许是很愚蠢的问题──那麽,她的存在,还有什麽意义呢?
***
芯芯很快就为自己找到存在的意义。
那就是,照顾好自己,同时照顾好他的查斯哥哥。啊!还有哈希齐哥哥。
每天都忙碌而充实,从未生活得如此满足与快乐。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有时会怀疑自己是否是在梦境中。
当然,幸福的生活,并不是毫无瑕疵。
头痛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她。
瞬间的剧痛来袭时,她会有短暂的晕眩,眼前一片漆黑。一次,她在吧台前冲煮咖啡,忽然额头两侧传来无预警的痛,手中滚烫的咖啡险些泼在身上──如果不是罗革特从後面抱住了她。
罗革特,是她另一个挥之不去的烦恼。
只要罗革特一出现,即使不说一句话,芯芯仍是觉得四周温度降到冰点,全身发抖。
那一次罗革特从将她抱住,接过她手中的瓷杯放在吧台上,毒蛇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怎麽这麽不小心,烫着了可没有新的皮肤可以换。″罗革特开口就责备她。
被数落了一顿,她反倒很开心!表示他没发现到她的不对。
之後,她有了解决的方法,有人在身边时,她就坐在椅子上不乱走动。如此一来,被查觉的机会小了很多。一直到今天,都万无一失。
此时,她坐在卧房外的休憩厅里,翻看着一本时尚杂志。
从前,她不懂得阅读的乐趣。
那时,所有她需要的资讯,是透过金属线输入到她的脑中。
那种快速大量的学习方式,她暂时无法使用。查斯哥哥说,她的脑受伤了。在修复之前,任何批量的讯息输入,都有损伤脑部的风险。因祸得福!她发现,瞬间强行吸收的知识,完全失去价值。就好像不经咽喉直接灌入胃部的咖啡,完全不觉香醇。
指尖,触摸着纸张的温度,一页页翻着,让优美的文字和五光十色的图片,刺激着感和理的感官。
原来,生活可以如此美好……
电梯〝叮″地响起,芯芯抬起头往右侧望去。刚好看见哈希齐走出电梯。
〝希齐哥哥!″放下手中的书本,芯芯愉悦地打着招呼。然後看见随後走出的罗革特,〝罗先生……″声音瞬间凝滞,几乎要听不见。
〝芯芯!查斯和查力要出席家族聚会,晚上不回来了。今晚哈哥哥来陪你!″
芯芯小小失望了会儿,不过很快就展开笑颜。
〝希齐哥哥忙自己的事去吧!芯芯自己读读书,看看电视就可以。″
〝那好,我陪你一起读书,看电视!″哈希齐一股往沙发上坐下。
罗革特手中拿着咖啡壶,还有一个托盘。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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