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地方,我没动过,”她略有迟疑,“你要杀我父亲?”
我浅笑道:“你爹本质不坏,只是双眼被蒙蔽了,该杀的,是qín_shòu庞元!”
我翻身,滚下床来,就势在地上一摸,却摸到了一只脚。这只脚向上一踢,我避犹不及,被踢得眼冒金星。于是我连忙下意识地滚到了一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藏湛卢的沙发正位于我的右前方,可是,现在有人站在那里!
“庞元,我踢到这小子了,你给我好好守住门口!”张天德说。
说完,我感觉我的左前方有一阵空气搅动的迹象,看来是庞元跑到门边上了。我快速但十分轻盈地移动到了刚刚庞元离开的位置,与此同时,我感觉我的身后也传来了一阵空气搅动的迹象,开来这张天德也很挝(zhua)乖,懂得凭借雾气的流动来判断人的方位。不过也没事,我已经离沙发很近了,马上便能得到我的湛卢!
不过,我还是十分谨慎,万一这张天德发现了我的踪影,发动奇袭可就不妙得很了!我摸了一会儿,终于摸到了湛卢,往后面一看,却没什么动静,正打算松一口气,起来往门边踱的时候,脖子突然一紧,接着又被人提了起来。
这张天德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一定是我刚刚摸湛卢的时候搅动雾气,暴露了行踪!不过,我已经竭力控制我的动作了,张天德这都能看得出来,眼力的确很好!
我感觉握住我的脖子的那只手力气越来越大,而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张天德的力气很大,任凭我怎样挣扎,怎么掰他的手,怎样踢他的肚子,可他这只手就是纹丝不动。
莫非,今天将是我的死期!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顿时涌上心头,真真切切的死亡恐怖,这种感觉只有那日在被田山的碎瓷片划向喉咙的那一瞬间才体会过。我到底是怎么了,如今我的生活轨道竟偏离到须时常在鬼门关转悠了?
不行,我得活下去,任何人也休想剥夺我的生命,就算那个人是曾经救下我的系花铃的父亲!我把包裹湛卢的布解下。瞬间,湛卢出鞘,不知怎的,在那一刹那,我竟然感觉到了湛卢的光芒!
我右手持剑,并挥向张天德的肩膀,“卟嗞”一声,剑刺了进去,他吃痛,把我连人带剑摔了出去。
我爬将起来,摸着喉咙咳了起来。
“吴天,你怎么样了?”系花铃问。
“船长,你怎么样了?”庞元问。
“没事,你给我守住门口就好!”张天德确实是条汉子,我感觉我的湛卢起码没入他的肩胛骨上了,可他吭都没有吭一声,还镇定地发号施令。
不过,我可没时间跟他们耗下去了,虽然现在船不再左摇右晃,但随时都有可能沉没。既然湛卢已经到手,先出去再说!我拾起剑鞘,跌跌撞撞地在一片白雾之中搜寻出路,“咚”的一声,我的脑袋撞到了铁厢壁上,虽然很痛,但证明门就在边上了。
庞元听到这声闷响,扑将过来,我把剑举起,在白雾之中,他东摸西摸,结果湛卢得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贯穿了庞元的**。
“啊,我的手!船长,他怎么有剑?”庞元痛呼道。
“真是可惜啊,只是一只手而已啊!”我说。
我拔出剑,想要刺穿他的胸膛,结果一剑刺空了,本来我想找到他,把他结果掉。不过这雾气溶溶的,要找到他实属不易,而且混乱之中可能会把张天德杀了,我并不想让她记恨我,还是赶紧开溜吧!
说不定庞元会沉入海底,至于系花铃,她有张天德照看,我也就不怎么担心。
我迈开腿,冲出了系花铃的房门。出来后,我脚步不停,眨眼间我就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
我忽然有个很大胆的设想:我可以游回陆地上!对,现在的麻烦事是雾气太浓,一旦游出这“魔雾三角区”,一切苦难将迎刃而解。我小时候就看过一部纪录片,一个欧洲渔民由于海难,落入大西洋中,结果他凭借坚韧的毅力,历时一个星期,游了将近两千海里,游回了陆地,说不定我也可以。
于是我笃定信念,开始找舱口的位置。我摸出狼眼手电,幸好没在刚才的战斗中丢掉,试了一下,也还能亮,不由对它的质量竖起大拇指来。
但是,据常理推断,船一旦撞上礁石,在往船内注水的同时,船身不是会左右摇晃的吗?怎么这船只有在一开始撞上的时候才摇了几下?
摸索了半天之后,终于到达了舱口,令我感到诧异的是,这里堆积了太多人。
我随便扯了一人的衣袖,问道:“喂,大哥,船不是触礁了吗,你们大家伙怎么不走了啊?”
那家伙半天没有搭理我,我追问了很久,他才开口,不过语气极为不善:“放你*的狗屁!什么**触礁了,船只是开到了一座孤岛上,他们都上岛了,我不想上去,你**管得着吗?你想死,我不拦你啊!”
我一听这人这么没素质,不知礼义,真想一剑捅了他,不过好歹抑制住了这念头。我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而人群中不时传来恶毒的咒骂。
“你小子**有病啊!”
“***啊!”
“别碰老子!”
……
我一时很不爽,这些人有的天性如此,有的平时是很彬彬有礼的,在这种时候才变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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