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塞。他的气色真的很不好,眼眶下有淡淡的阴影,神情疲倦,消瘦不少。
一顿四人晚餐,大家吃得安静无声。
“咖啡真好喝。”林紫薇说:“那……唐特助,你是不是要送总裁回去休息?”
“我是觉得……应该让总裁早点休息,这样来回奔波也不好;”文质彬彬的唐特助说:“不过还是要看夫人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要我收留他就是了?”水镜挑眉,又好气又好笑。
果然,会咬人的狗不会吠,一心为主的唐特助也不是简单角色。
“放心吧!我没那么没良心,毕竟这里还是关家产业不是吗?”水镜讽刺道。“我哪敢喧宾夺主赶主人呢?他要住下来就住一晚吧!”
“是!这是医生开的药。”唐特助得寸进尺道:“总裁就麻烦您照顾了。”
水镜不上当,扬声说:“小玫,那些药交给你。”她转过头来,“辛苦你们了,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
“那些药……”唐特助不死心。
“小玫有护士资格跟保母执照,你可以放心。”水镜冷冷地说:“她看得懂说明的。”
早早上床休息的水镜睡得并不好,小睡一觉起来,已经是半夜一点。
一墙之隔的关龙骥、她名义上的老公正是让她睡不着的“万恶根源”。
水镜起身,喝了一杯矿泉水,先去探望睡得香甜的女儿,才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踱进客房。
睡眼惺忪的张玉玫跟她报告,“先生刚刚又发烧了,才吃了退烧药。”
“嗯……”水镜沉吟一下,“小玫,你辛苦了,去睡吧!我会看着他的。”
“真的呀!那太好了,我去睡啰!”张玉玫深怕她反悔似地马上离开。
水镜啼笑皆非。
“真奇怪,你发的薪水比别人高吗?”她轻声问:“每个人都帮你说话,小玫似乎也巴不得我来照顾你好破镜重圆……”
床上意识昏沉的关龙骥似乎听见她的声音,睁开一双焦距涣散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的方向。
“居……吗么……玛……力堤……”他在呓语,听起来不像是英文,像是法语。然后又是一串快速破碎的英文,“the h
fel…“
“什么?”水镜生气道:“说中文。”
“你……毁灭我……”他语无伦次喃喃低语,“希望……烦忧与妒忌……冰霜会融解……你的心……钢铁做的……”
又一串破碎的单字从他口中逸出,水镜有点印象了——是她最讨厌的拜伦,曾经在课堂上让她的英国文学报告吃了不少苦头。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水镜轻叱,“你睡觉吧!”
真是够了!
她伸手抚摸他额头的温度。
还有点烫。
“……你的心是钢铁做的吗?”他问。
滚烫的大手抓住了她冰冷的手,已经冒出胡碴的下巴轻扎她细嫩的手心,纤长的手指抚过他瘦削的脸颊。
温暖的鼻息吹拂在她的指间,他阴郁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做才能挽回你的心?”关龙骥问:“如果哀求可以……我会跪下……求你一千递、一万遍……”
可邻兮兮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意识混乱的他像受委屈的孩子大声指控,“你说过你爱我的!”
一向寡言的他怎么变得多话起来了?
“你烧坏脑子了!”水镜尴尬地想抽回手,他却紧握不放。
是“病中吐真言”吗?
坚毅的唇亲吻着她的手心、指尖,留下一阵温热的电流。
“水镜……水镜……”他喃喃低唤她的名字,低哑而悲伤,既甜蜜又苦涩,“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那些承诺都是空言吗?是水中月、镜中花……”
他的感情一字一句传递给她的是莫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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