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威试着挪动几步,道:“还行!”
方云奇道:“跟着我!”便抱着机枪在前面开道,赵宣威紧随其后。二人向地牢外面冲去。
一直来到军部后面围墙处,一路之上并未遇到多大的阻拦。有一群士兵见有人从地牢冲出,缩头缩脑跟了上来,却被方云奇转身用机枪一通扫射,吓得赶紧掉头就跑。
必须抓住这个空当,要不等跑掉的士兵醒悟过来,去而复返,被缠住可就麻烦了。
方云奇看了看墙头,果断扔掉手中的机枪,伸手挽着赵宣威的胳膊,道:“听我口令,便与我一起尽力往起跳!”
赵宣威点头,方云奇口中便喊一二三,当喊到三时,二人一齐发力,双双跃上了墙头。
伙计已按方云奇的吩咐拉着一辆黄包车在墙外等候,见他们纵墙而出,忙奔上前将赵宣威扶上黄包车,拉起来就拚命开跑。
一边跑,伙计一边问方云奇是否回铺子,方云奇道:“这一闹,十二军必定全城戒严,四处搜捕,岂能稍作停留,得赶紧趁乱出城。”
跑不多远,就碰到刘心寿安排的往来接应之人,说赵宣国已到约定地点。
方云奇放下心来,护着黄包车很快出了城。来到两方会合之处,果见赵宣国已等在那里,正焦急地往北平城这边了望。
刘心寿套着马车等在旁边。
见方云奇他们到来,赵宣国大喜过望,忙大步迎了上来,从黄包车上扶下赵宣威,见他身上有许多伤痕,垂泪道:“三弟,你受苦了。”
赵宣威也看见了赵宣国手臂上的血迹,惊道:“二哥,你也受伤了?都是因为小弟一时不慎,害得二哥奔波受累。”
赵宣国道:“我这点伤不碍事,三弟休放在心上。”
方云奇道:“此处离北平不远,不宜停留太久,我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赵宣国连道:“对对,快走,回家再说。”
二人将赵宣威扶上马车,赵宣国又吩咐了刘心寿几句,便和方云奇跳上马车,挥鞭绝尘而去。
刘心寿自带人回北平城不提。
路上,方云奇问赵宣国是否得手,赵宣国惋惜不已,讲了刺杀孙殿英的情况,悔道:“当时情急,我只杀了跟着他的那个军官,来不及杀孙殿英,那狗贼只受了点伤,要是当时在镖上涂了毒就好了。”
方云奇安慰了赵宣国几句,也大致讲述了冲进地牢救赵宣威的情况。
赵宣国没杀得了孙殿英,错失良机,显然心情极为沉重,一路并无言语,只管打马如飞,向着前方急驶。
到了该下官道之时,已是掌灯时分,赵宣强和赵珍怡他们早就在路口焦急地等待,见赵宣国等三人都平安归来,满脸的焦虑担忧之色方才一扫而空。
赵宣国让赵珍怡将马车存放在官道旁一户人家之中,并嘱咐要对马儿多喂草料。
赵宣国与赵宣威虽然都受了伤,但都是练武之人,到也不惧这一二十里山路,约摸一个时辰后,众人便回到赵宣国家中。
赵宣强和方云奇将赵宣国和赵宣威扶进药房,赵珍怡吩咐两个小童捣好草药,又在房里生上了一盆炉火。
赵宣国、赵宣威坐在椅子上,在方云奇和赵珍怡的帮助下解出了伤口。
赵宣国手臂伤口虽一直不断往外渗血,但毕竟新伤不久。
赵宣强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炉火上炙烤一阵后,从他臂上剜出了弹头,敷上草药包扎停当,血便不再流了。
赵宣威却因受伤时间长,伤口已开始化浓,剜出弹头后,由赵珍怡用草药反复清洗了近半个时辰,方才敷药包扎。
方云奇见赵家兄弟在大哥用刀尖剜枪伤口里的弹头时,虽都痛得浑身冷汗直流,但都咬牙挺着,从头至尾没**一声,颇有关云长刮骨疗毒之风,不禁深为佩服他们身上表现出的豪硬之气。
待到二人伤口处理完毕,已是夜半时分,大家来到堂屋,屋里已摆上丰盛的晚宴。
宾主入席坐定之后,赵宣国站起来,亲自执壶为方云奇斟酒。
方云奇忙推辞道:“二叔,如今诸事已了,我当于今晚连夜动身,去办我的事了。本已误期,万不敢再饮此酒了。”
赵宣国满目慈爱,微笑道:“云奇休要疑心,这壶中的酒可不是你前日所饮百日醉,尽可放心开怀畅饮。”
赵宣强和赵宣威、赵珍怡都笑了起来。
赵珍怡道:“方大哥,这是普通的上等好酒,你只要不过分贪杯,是不会象上次一样大醉不醒的。”
方云奇见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见盛情推却不过,只得饮下几杯。
赵宣国端起酒杯道:“云奇年纪轻轻,武功卓异,胆识谋略俱过常人,且侠义为怀。
“为我赵家之事两度涉险出手,实不愧少年英豪、侠肝义胆之人!
“而我等当初却怀疑你是孙殿英派来的探子,实属有眼不识金香玉。这杯酒是我们给你赔罪的!”
赵宣强和赵宣威也端起酒杯,连称请罪。
方云奇忙摇手逊谢。
赵氏兄弟举杯干了赔罪酒,还要向方云奇敬酒。云奇推辞不过,只得再喝了几杯,便称不胜酒力,坚辞不饮了。
赵宣国等不再相强,命小童盛上饭来。
方云奇端起饭碗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看来还真是有点饿了。
一旁的赵珍怡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道:“方大哥,你慢点吃,别噎着。”
方云奇脸一红,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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