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叶权点了几个菜,给憾生要了十只大螃蟹,个个都有七两以上,蒸的通红的螃蟹被摆上桌子,憾生想起上一次吃到螃蟹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时光一下子变得很遥远,往事一幕幕被翻腾了起来。
螃蟹个个都是顶盖熟,拨开蟹壳一层厚厚的蟹膏,时隔七年后憾生带着巨大的食欲把一口蟹黄吃到嘴里,味蕾第一时间传来的味觉让憾生愣住了,和记忆中的不是一个味。
螃蟹壳硬,带尖,憾生不顾形象,用嘴咬,上手撕。憾生难以置信,执着的想找出记忆中的那种带着海腥味的,让她感觉甜美的味道,但她只吃出一股咸苦的海水味,舌头和嘴角似乎被扎破了,嘴里苦麻着带着微微的疼痛,最后她终于觉得再吃下去根本就是在受罪,终于放弃,面前的桌面上一堆螃蟹被肢解后的尸体,她无神的看着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叶权在菜上来后,意思的吃了一碗饭填了填肚子,然后他就放下筷子,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憾生吃,憾生有些疯狂的,近乎忘乎所以的,不顾形象的吃态,他全看在眼里,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看着。
憾生看着面前的一堆蟹壳,出神的想着什么,叶权隔了一会才出生招呼她:“吃好了吗?”
憾生抬头望向他,过了一会才愣愣的点了点头,他们挨着坐着,隔得很近,叶权又伸手摸了摸憾生的头发,带着抚慰的力度,憾生没有躲,叶权的手掌的温度让她觉得温暖,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抚摸过她的头。
叶权结了帐,带着一人一狗回了船上,开船回岛上,路上的气氛一度沉默,过海的时候憾生一直站在船头出神,叶权在她身后架船,一直看着她。
回到岛上,憾生还是驮着一人一狗回家,回家的路上穿街绕巷,路上的游客众多他们穿过一阵阵欢声笑语,坐在后面的叶权忽然抄着很随意的口吻问憾生:“你来这个岛之前在哪生活啊?”
前面的憾生面孔却阴郁了下来,但也答得语调随意,:“在b城啊。”
“哦,帝都啊,那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前面的憾生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我以前在坐牢。我去年才刚出狱来的岛上。”
叶权又皱起了眉头,他也隔了一会才说道:“我不相信你会犯法。”
长久的沉默,叶权都以为憾生不会再说了的时候,前面的憾生忽然“呵呵”的笑了一声,充满了自嘲:“我是偷税漏税。”
“就你?你以前做生意?还能偷税漏税?我不信。”叶权的语气里满是不信,但他不信的是以他观察的憾生,根本就不会有做生意的头脑,也更不会有偷税漏税的本事,就是不知道憾生听出来没有。
又是长久的沉默,这回憾生是真的没有在说话,在这件事情上她早就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叶权等不到憾生的解释,他也没再追问,维持了长久的沉默后,他用憾生绝对能听的见的见的音量,柔和的说:“我不认为你是个有污点的人,我觉得你很好。”
憾生的心忽忽的跳快了几下,在世人的眼里,只要你进过监狱,不管你犯的是什么罪名,其实都一样,就像世人对用一个人拥有多少金钱来衡量他的价值一样,不管你是怎么得来的钱,只要你有钱你就会获得某种尊重。同理只要你进过监狱,不管你是什么罪名,那就是个污点,会被人歧视是一样的。
这是憾生第一次听见别人对她这样说,很多年里她第一次为自己所经历的牢狱之灾感到了一丝的委屈。
憾生对叶权说不出谢谢,但她的眼眶湿了,叶权忽然又在后面说:“喂!你以后叫我二哥吧。”
憾生问:“为什么?”
“因为我上面还有个大哥啊。”
两人显然是答非所问,但这个问题不重要,憾生嘴角带着笑容,没有答应他,车子在弯弯曲曲的巷子里零活的拐着弯,绕过行人,穿过树荫,一路欢快的跑着,很快就跑出去老远,叶权的声音又远远的传来:“唉!以后我叫你憾生好吗?”
“好啊。”憾生的语调高了几分,带着轻松和一点点的欢乐
第十六章
叶权和憾生下午回到家,两人莫名其妙的亲近了很多,互相说话也随便了。
回到家憾生上楼洗澡,叶权在楼下折腾胖狗,憾生也没管,径自上楼了。
憾生洗好澡还在房间里换衣服,就听见楼下吵得热闹,胖狗“嗷嗷”的叫声格外凄厉,她三两下穿好衣服,拉开门往院子里看。
院子里,胖狗一身浸湿,正甩着狗毛满院子乱串,叶权在它身后锲而不舍的围追堵截,憾生一下子明白了,她养的狗不认叶权,叶权给它洗澡它不干,当下她也没有出声阻止,回房间拿了一条浴巾下楼搭在楼下回廊的扶手上,然后看也没看一眼还在满院子乱折腾的一人一狗,直接去了厨房。
胖狗看见主人下楼满以为憾生会来救它,结果憾生没搭救它也没看它,它伤心了,很失落的站在原地,结果被叶权上去一把掐住脖子,按到了水盆里,它哀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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