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春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门边上,双手颤抖扶着门框无力的样子看了眼围在身边的几个人,一句话没说转身往董管家住的房舍走去。
屋里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交谈,提步跟在白敏春身后走了出来。
赖张氏急走几步追上白敏春:“董管家在庄子里没有磕着碰着啥地,年纪大了自然老。小姐您也想开些。谁都得经历这道卡口,今生积福积德来生也能脱生个好人家。”
白敏春内心悲伤不已,赖张氏又在一旁这么说:“这不是还有口气呢么!说这些早了点。指不定过几天就好利索了。”不知为什么,几十步的距离走起来这么慢呢。恨不得立马见到董管家,感觉浑身无力,腿在发抖,内心慌乱着,脑子里乱糟糟轰轰作响。这才一年多时间,还想着能让董管家夫妻在这里安享晚年,谁成想岁月饶不得人呐。。。。哭的力气都没有,是啊,谁都有老的时候,自己也会,可真要送董管家离开,找不到勇气了。
莫名其妙穿越来到云国再世为人,很感激老天厚待自己在活一次,想不到离别的滋味竟是这般难受,内心的煎熬和苦楚他们是不会懂得。又怎能体会得到自己二世为人心酸历程。站住脚跟在回望几个走出来的身影,神情有丝恍惚。脑子里一片空白,张张嘴想说话不知说什么。
“春儿节哀。董管家想必也是高寿,尽人事听天命的年纪,安详离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邵长卿看着白敏春眼神迷茫的样子心中不忍,开口安慰几句。
“咋你也这么说,还不是没离开么,我去去就来。你们在客厅坐着休息会儿。”白敏春抬手阻止管家和邵长卿走过来,说话声音很低,前两句像是在喃喃自语,后两句看着面部表情是气定神闲。
稳住心神后脚下在不停歇跑着进了董管家住的屋子里。后院一排屋舍都是坐北朝南光线足,可能是关着窗户的关系,屋里显得和外面有些出处暗淡不少。
董嬷嬷坐在炕边上锤着自己老寒腿,眼睛却时不时盯着董管家脸庞出神。
白敏春就站在门口开着房门望着里面二人,一时没有走进去。神情落寞的样子。抬不起脚步走进去,斜着身子靠在门框上深深叹口气。望着天空发呆。好无助...
此刻心里什么都没想,傻傻的样子望着灰蒙蒙天空。
屋里有走动声音传出来。白敏春转头看了一眼声音不大:“嬷嬷,我回来了。”
董嬷嬷乍然听见说话声愣了下神:“回来就好。老头子前些时候一直念叨着您呢。棺木去年就叫人备好放着了,小姐,我们夫妻俩都记得您的好呢,进来看看吧。怕是熬不过晚晌老头子就要离开了。”董嬷嬷颤颤巍巍扶着墙走到门口。苍老的容颜显得憔悴不堪。抹了一下眼泪。
白敏春缓慢摇摇头,顾不得什么,身子蹲下来找个地上一块不大的石头坐了上去:“见了还不如不见,这样...董管家一直在我心里活着。见了怕是这个梦就会破碎。不进去了,嬷嬷,坐下聊聊吧。”白敏春把门口董嬷嬷经常坐着的小凳子拿到跟前让董嬷嬷坐在面前。
董嬷嬷坐了下来,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小姐这么想,也好。以后我这个老太婆也要累着小姐照顾了。”
“您只要看开就成。每个人都会走这一遭。我也会,大家都会,所以嬷嬷别太难过了。早晚还是要相聚在一起不是么。相信我会有来生再相见的时候。我们缘分深着呢。这边事情办完跟我回府城可好?”这些话大多数说给自己听也算是安慰一下董嬷嬷。
“不了小姐,府城住不习惯,这边还有以前东王庄的几家老邻居做个伴。您的好意心领了。”听了白敏春这么说,董嬷嬷心情舒畅不少。去府城离老头子就远了,还是待在这边安心。
“也好,有需要尽管和赖家人说,别有事闷在心里。您这腿脚刚好利索可得注意身子骨。想出去散心让人套马车,咱家现在条件比以前强很多。什么都不需要嬷嬷伸手来做。您开开心心活着比什么都好,我在府城那边也能安心读书。”白敏春抓紧董嬷嬷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着。
董嬷嬷哽咽着直点头,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眼里的泪水溢了出来。白敏春轻轻擦掉董嬷嬷流出来的眼泪:“嬷嬷不要顾虑任何事情。这里就是你的家,所有人都听您使唤。做什么都成,一会儿安排一下找个丫鬟伺候您起居。这样我就更安心了不是。您别拒绝,我就这一个条件,还是满足了我吧,嬷嬷...”见董嬷嬷摇头不同意让人伺候,白敏春赶紧使出杀手锏撒娇卖萌,摇着董嬷嬷手臂。
“那,成吧。只要小姐安心读书,老太婆也就宽心了。屋里也没啥拾掇的,真是太麻烦了。”董嬷嬷见自家小姐开腔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您年纪也大了,身边没个人照顾不成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找下人把棺木准备一下。您去看看董管家咋样了。”一大摊事儿等着自己去做呢,父母都过来了,午食吃些什么还没想好,还要忙活这边董管家的事情,离开这里就要忙得陀螺样。
董嬷嬷被白敏春扶着站起身来应承点了下头,慢悠悠往屋里走。
白敏春看了几眼董嬷嬷,应该能走到屋里,转身往前院跑去。
“赖叔,棺木先预备着。从东王庄过来的那些户人家都通知一下,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白敏春跑进厅堂吩咐管家。
赖长贵站在门口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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