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其他几个人在诺阿屯会合,那几个人都携带了武器,敖德萨男爵则在中途与他分别。”卡茨佩尔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告知众人。
雅米拉和洛比塔交换了一下眼色,洛比塔虽然不是有意端详,但还是从雅米拉眼中看出了些许不安,这种情况是很少有的,因为这位小个子智者似乎从来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除了那若有若无的洞察烟火的神采,在她眼中什么都找不到。那瞳孔外好像有一层薄膜,隔绝着她与任何想和她眼神交流的人。
但这次不同了,而且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是:凯泽王庭的势力虽大,但也只限于西方,向北不能越过哈森沃德,更妄论前往北极港,因为凯泽的战马大多掳掠自南方,所以并不十分能御寒,所以再强大的骑兵,也只是在哈森沃德的内凹之海的吕贝克港驻步,再往北就是一支精灵的家园,但由于暖流末端的眷顾,这成了从西向东最后一个间歇不冻港,气候温暖的时候冬天就没有冰封。而向南则是米纳斯吉拉斯国,,与杜马尔一样,是一个伟大而古老的城市,众星捧月般,周围环绕着无数田圃和果园,这个国家虽然不能和杜马尔相提并论,但仍不失其壮美,他的国民十分优秀,他的农业年年丰
收,最重要的是,环抱磅礴石山的宏伟大理石城——米纳斯吉拉斯,千百年来抵御了无数敌人的入侵,只要石墙依旧坚固,凯泽王庭就不可能南下。凯泽王庭数次绕道此城,想再往南扩展领土的时候,北部的精灵便会南下分散国王的注意,北部的自由城市们不堪其扰也纷纷倒戈或调回参与南征的军队,就这样,一次次邪恶的入侵都终止了,南方保留了应有的安宁。
所以,凯泽王庭的耳目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库坤纳德,给洛比塔他们带来的感觉就是不自量力,如今得到了三个矮人氏族的支持,也正应验了那个古老的谶语,洛比塔和卡茨佩尔算得上够格的战士,又有一位强大的巫师,可以说在库坤纳德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们了。
“所以,雅米拉,你有什么顾虑么?”米罗斯瓦夫库发觉雅米拉丝毫没有任何的欣喜之情,反而变得忧心忡忡起来,这不由得让自己也白添不少忧虑,除了在诸如汇率投机这些事中他只相信自己,在其他事情上,尤其是天命前途之事,他常常愿意相信预言或者古老谶语。那些古老神秘的不端之语最能让他信服。
“阁下,这实在让人难以启齿,但我发誓,这不是我的胆小或者畏首畏尾所致。冥冥之中我感觉到一些不详的端倪,这些灰暗模糊的幻影引诱着我做违背神理的事情——我必须知道,一旦我睁开眼用目光触摸着那些禁忌,审判就将无情地落在我身上。无论怎么说,这可怕的幻象过于惊悚和现实,它的每一端都散发着邪恶的气息——就好比闭着眼,强大的光束照在眼皮上一样。但这不是光束,而是无尽的不能述名之黑暗。”
“那就暂时放过他们吧!”米罗斯瓦夫库的确十分忌惮这种模糊但又沉重的预断,“卡茨佩尔,你收买一些流氓地痞,让他们继续监视伯尔齐,现在我们已经取得了与三个矮人氏族的同盟,而且时日已到,明天我得去铁炉酒馆与密使碰面了。”
“希望您能从密使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我们已经有一些时日没有从杜马尔传来的信息了。我甚至怀疑一道铁幕已经缓缓落下,笼罩着整个杜马尔,或许就连鲁石森林、克拉科夫都不能幸免,最糟糕的是,赫尔松可能也被完全挟制。”雅米拉担忧的神色像黄昏的霭霞,如轻纱般蒙在面颊上,周围一切也都辉映似昏黄。
“很有可能正是这样。我在杜马尔的眼线已经一个星期没给我任何信息了。他们可能被杀害,也有可能因为过度的害怕和惊吓而不敢作声。无论怎么说,凯泽王庭的暴行日甚一日——但他们也没几天日子好过了。”
就这样,在休息一夜后。洛比塔和雅米拉返回了那家武道馆,而米罗斯瓦夫库则出发前往位于市中心的铁炉酒馆,不过他们特意选择绕了些弯路,专拣一些绿荫小径行走,以免在大道上遇到不测之事。而这些小路往往隐没在衰草枯叶或是一个突兀的转折中。这意味着小路往往是下切的,将不明情况的路人引到纵横辟阖的峡谷里,消隐在茂密亭亭如盖的劲拔树群中。就这样,他们费了很多周折才能操纵马保持在向前进的同时不至于被引到峡谷中去,有时米罗斯瓦夫库向下望一眼,看到漫长无底的石阶一直蔓延到密林深处,再稍许抬首远望,就是绵延无尽的丛林,石阶可能依旧暗埋,但如果继续走下去的话,说不定这里面还能碰到什么精怪呢。而原本以爆发力见长的矮种马也只能耐住自己的性子,一步一跺地在石阶上缓缓踱着步子,时不时不安地用一双大眼睛看向右边的山谷——也许是用它灵敏的听觉探
着耳朵去听什么。
“大人,您需要休息片刻吗?”卡茨佩尔停止引路,转过身恭敬地问道。
“不了,卡茨佩尔,我发觉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这一切可能都是神的杰作。”米罗斯瓦夫库仿佛一边思考,一边说着,“这座山脊以南,都还是嫩绿,而山脊以北,也就是我们的右边,树木渐渐变成枯黄,一切生机都沿着那条小径渐渐消逝了,直到变成一片死寂,这种情况只有在从赫尔松到库拉的路上,在那个可怕的东西朝寐夜出的地方,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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