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可能是自缢而死?
“爷,要不要报官?”萧义问道。
“报!”萧汝昌攥起拳头,这两天他在给魏母施压,要魏家迎娶自己的妹妹,魏母一直不肯答应,肯定是她派了人潜进府来害死月媚,吊死伪造成自缢身亡的,他要替萧月媚报仇。
“启禀大人,经验,死者是自缢而死无疑。”忤作验尸后禀道。
“怎么可能?大人,我妹妹性情刚烈,不是会自绝之人。”
“大人请看,死者眼睑出血,嘴唇发绀,脖子上的勒痕齐整,这决不是人力可以造成。”忤作不满地道。
“大人……”萧汝昌想据理力争,杨锡铭摆了摆手,查察起房间来。
这是当谋杀查了,萧汝昌不再言语,杨锡铭踱了几句,忽然拿起房间中间圆桌上茶壶压着的一张纸。
“萧汝昌,这是你妹妹写的吗?”
“是草民妹妹写的。”萧汝昌有些木呆地道。那纸上的字是萧月媚的笔迹没错,可纸上写的是——哥,我恨你!
“大人。”验尸的忤作突然大叫:“大人请看。”
萧月媚的手握成拳头,隐约的有淡紫色露了出来。
忤作把拳头掰开,萧汝昌的脸色变了。
“大人,这分明是男子袍角。”
“再验,看是否他杀。”
再验的结果是,萧月媚舌骨骨折,死于他杀。
“大人,脖颈上的勒痕如此齐整,由此看来,死者虽是他杀,却也有赴死之心,杀死死者的,与死者极亲密之人。死者手中抓着这块袍角,袍角的主人,当便是杀人者。”
淡紫色外袍,房中现有一人,身上穿的便是淡紫外袍,而且,质地与那块袍角一样,那是萧家自产的烟霞锦。
杨锡铭把眼光投到萧汝昌身上:“萧汝昌,你还有何话说?”
萧汝昌呆呆地看着那块袍角,他明白了,杀死自己妹妹的,是裘世祯,这块袍角,自然是从他留在裘府中的众多外袍中的一件上撕下来的。
前些年,裘世祯经常住在他家,而他也经常住到裘家的,两人在对方府里都放有衣裳,后来翻脸,裘世祯嫌他留在裘家的物品太多不易整理,把他住的院子直接封了,想不到这许多年后,却被裘世祯派上这样的用场。
他怎么解释得清这块袍角的来历,就算解释得清,那张“哥我恨你”的纸条也说不明白,虽然看到那块袍角后,他便知道,那纸条是裘世祯仿照萧月媚的笔迹写的。他与裘世祯陪伴着萧月媚长大,萧月媚的字迹,裘世祯是很熟悉的。
证据确凿,动机也很好找,那就是萧汝昌嫌萧月媚伤风败俗被休回家,丢了萧家的脸。
杨锡铭一惯的雷厉风行,当天下午便结案让萧汝昌画押了。
萧汝昌这天晚上便等来了他盼着的人——裘世祯来了。
“世祯,你就那么恨我?”
裘世祯倚着牢房门,静静地,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萧汝昌,许久后开口,声音里含着疲惫与怠倦:“你认为我不该恨你?”
“我以为,咱们从小相伴成长。”萧汝昌低语,忽而声调拔高,恨恨道:“都说女人如衣裳,兄弟是手足,沈青珞怎么能盖过咱们的交情?”
“萧汝昌,你不是我的兄弟,青珞也不是我的衣裳,她是我的命。”裘世祯仰头大笑,笑得眼角渗出泪花。
许久后,裘世祯道:“萧汝昌,我来,是要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一死了了,知道外面会传谣什么吗?你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将在死后也背着个洗刷不掉的臭名。”
“你!不会的,魏隆会出来给我澄清的……”萧汝昌后悔刚进牢房时没有一头撞上墙壁,早一点死去不要听到这句话,他最重视的名声,竟落入如此不堪的境地。
“魏隆出来给你澄清?你做梦吧!他有那个担当,就不会与你妹妹一个有夫之妇搞在一起,也不会在你妹妹被休回娘家后,没有上门提亲。”裘世祯冷冷道,看着萧汝昌如被抽去筋骨般不会动了,淡笑着转身出了牢房。
沈青珞死去第十三天了,前一天,裘世祯说这一天开始办丧事呢,辰时,裘世祯还没打开房门出来,秦明智正打算去敲门时,守门的裘山奔了进来。
“秦管家……”
“什么事?”
“棺材铺……送了棺椁过来,说是爷订下让今天送来的。”
挺好的,可以准备发丧事宜了。“让抬进……”秦明智说了一半的话说不出去,双眼睁得滚圆,因为棺椁抬进来了——那是一个特别定做的棺椁,很大,大得可以躺两个人。
“爷……”秦明智的背后传出谢焕等人的惨切的嚎叫,人影闪动,几个人朝裘世祯房间疾冲。
房门推不开,从里面插着门闩,几只脚同时踢出,砰地一声巨响,两扇房门落地。
迟了!不用摸,也不用叫喊,他们知道,迟了。
地上那么大一片血,触目惊心。
“我们真糊涂,爷……”几个人冲上前,看着床上搂着沈青珞安祥地闭着眼的裘世祯,悔恨痛哭。
糊涂啊!萧月媚死了,萧汝昌昨天下大牢,他们应该猜到的。
“不要哭,给我做道场,让我能和青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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