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闷骚的父亲毕竟是我们村有名的土夫子,所以他一听到‘粽子’二字,就知道这不是端午节用绿色荷叶包着的粽子——
而是一大群诈尸了的人!
我回头望了这家伙一眼,听他‘啊’了一大声,吓得脸都黑了,踉踉跄跄地跟在我屁股后跑,吓得快要一跟头栽在地上咯。
而且他还一边跑一边朝我挥手,“罗三,你他娘的,动作慢点,慢点——”
我已经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们这都十万火急了,再慢的话,我俩就特么死翘了。”
陈闷骚像是发羊癫疯似的跟在我身后跑,一边跑一边哭骂,“这群学生怎么会变成粽子了?他么眼角特么怎么流血了?哎呀我的妈呀,吓哭我了!”
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刚才明明看到陈闷骚,站在那群学生中间一个劲地冲我傻笑。
可为什么……此刻,他竟然从那群学生群中,跑了出来,而且,还一个劲说脏话?
难道,他傻了?
在我离开教学楼后,回到家的这一大段时间中,陈闷骚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我的九爷爷,叫我回到家,到了5点后,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那九爷爷自己,又去干什么去了?
“罗三,这边。”张小燕突然冲我挥了挥手。
我抬头一看,正好看见道路口停靠着两辆二八自行车,心头一喜,连忙道,“张小燕,骑自行车去西门口。”
张小燕不用我提醒,已经一屁股坐上了自行车。
我也赶紧冲向自行车,却没有立刻踩着自行车离开这。
而是调转车龙头,朝陈闷骚的方向踩了过去,停在距离他约莫3米的地方,又将龙头转过来,向后挥手,“闷骚,特么快上车!”
“哎呀我的妈呀!”陈闷骚一边跑,一边哭,简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狼狈的陈闷骚,想必,他真的是害怕到了极致。
“快,你别怕,有我。”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义气,竟在这紧要关头,给闷骚灌了一大碗鸡汤。
我见陈闷骚距离我大概还有一米的距离,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可以踩动自行车了,又冲身后大吼了一句,“快点跳车。”
“哐拉~”我只听到一声金属的碰撞声,大概猜到陈闷骚坐在了自行车后座上,深吸了一口气,赶紧踩动自行车。
不料,我身后的闷骚,破口大骂了一句,“哎妈呀,我的蛋蛋……你他娘的骑车那么着急干什么?”
他一边骂,一边像是个娘们似的,狠狠地敲打我的脊背,右手还使劲地在那玩意上,揉来揉去。
“闭嘴,你的命,比你老二的命重要。”我严肃地摇了摇头。
却,突然听见我怀里的宝葫芦,‘哈哈’地大笑,我低头一看,见宝葫芦在吃自己的手指头,而他的眼睛,竟然极其诡异地盯着,我自行车后方那十几个正在追我们的‘粽子’。
这小家伙看见一群可怕的粽子,竟然在笑?
登时,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油然而升,像是一只一只蚂蚁,在我的体内不断地乱窜。
这小孩是我从饿死鬼肚子里挖出来的,他虽然有心跳,可是……他真的是人吗?
“罗三,我去你大舅爷的,我他娘的,刚才一直暗示你和张小燕来救我,你他奶奶的,给老子装憨?”陈闷骚坐在我自行车后座,脏话连篇地骂道。
“我当时还以为你是诈尸中的奇葩,脸皮抽筋。”我皱了皱眉,想起闷骚刚才冲养鸡场这边傻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陈闷骚真的已经变成粽子了。
陈闷骚‘呸’了一口,“你他娘的别给老子扯犊子,你是不知道老子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有些气喘吁吁地踩着自行车,一边踩,一边听陈闷骚讲述他刚才的狗血经历。
原来,在我离开教学楼不久,还站在教室走廊上的陈闷骚,就莫名其妙地听到了一种,‘来自地狱的声音’。听陈闷骚的描述就是——
那声音很嘈杂,像是他莫名其妙去了集市赶集。
不一会,更多奇怪的声音传来,像是有人在啼哭,又像是有人在傻笑。
不仅如此,他还听见了有人在吹警笛的声音。
不久之后,教室里所有的学生,都奇奇怪怪地从教室大门走了出来。
并且,一个一个面无表情地主动站成一队一队的。
陈闷骚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些学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想回教室,等老师来上课。
可他自己的脚,却情不自禁地朝那些学生的队伍中,走了过去。
“完了,我该不会是撞邪了吧?”这是陈闷骚的第一反应。
他连忙退出教室,往操场上望去,看见国旗杆下,死了一大片公鸡,心说不太对劲。
他又趁机非礼了好几个女同学,袭胸之类的都做遍了。
但是那些女学生竟没有大叫sè_láng,也没有给陈闷骚几个嘴巴子。
这情况绝对不正常!
闷骚的父亲和我爹一样,都是专门在古墓中摸宝贝的。
过去也遇到过许多超自然事件。
他父亲曾经对闷骚说过,公鸡本来就是阳气极其之重的一种生物。
因此,家中若是来了东西,公鸡和家犬,会鸡飞狗跳。
当时闷骚就站在走廊上,望着那些死鸡出了神,心想啊,若是偶尔死了一只公鸡,也许是因为这只公鸡,得了心脏病猝死了。
可是,那么多公鸡聚集在一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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