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马路,毛榕定住脚步,把夹在胳膊下面的围巾递给余抒成:“喏,你的围巾。”
余抒成不想接,理由跟毛榕不愿意通过他的好友验证大概是一样的。
毛榕说:“我跟爸妈讲过了,我跟你的真实关系。”
余抒成把目光从围巾上抬起来,看着毛榕笼罩在路灯光下的温和眉眼。
“嗯……也没有太详细地说,不过他们应该懂了。我想,你也应该懂。”
余抒成几乎立刻回应:“我不懂。”
毛榕笑了笑:“那我说给你听。我啊,是个o……”
余抒成有点不敢听毛榕接下来的话,急着说:“我知道。”
毛榕难得强势一回:“你听我说完。”
余抒成抿唇,等他继续。
“我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o,不漂亮,也不聪明,没有野心,在首都打工三年,到现在还是在原地踏步。虽然已经平庸到掉进人群里找不见的程度,但是所有o有的毛病我都有,多愁善感,矫情脆弱,还特别爱哭。”毛榕鼻尖红红的,他抽抽鼻子,“就刚才,跟爹妈坦白的时候,我还莫名其妙哭了一场,是不是特别丢人?”
天知道他鼓起多大的勇气主动跟父母坦白,没人比他更清楚父母多希望他有人疼有人爱,他也想让他们高兴,让他们放心。可正因如此,他才更不愿意继续欺骗他们。
余抒成摇了摇头,试图否认他的说法。
毛榕继续说:“可你跟我不一样啊,你是,出生自带光环的那种,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瞩目的焦点,永远不会缺人喜欢。我们俩一点都不合适。”
余抒成想说不是的,你也很好看,你有可爱得像猫一样的眼睛,挺翘的小鼻子,软软的头发,温柔的声音和心,你那么好。
毛榕轻叹一口气:“你惦记的是三年前那个照顾你保护你的to,其实我原本就是这样,很厉害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是个风一吹就倒的纸老虎。”
“不是的。”余抒成否认。
“那我们换个角度。”毛榕垂眼,用脚尖踩自己的影子,慢吞吞地说,“我不仅对自己没有信心,对你也没有。你才21岁,事业刚刚起步,以后你会见到无数漂亮的聪明的足以成为你理想伴侣的人。我呢?我没有那么多优点,却很贪心,想要很多,一旦有了伴侣,我希望他不用天南海北到处跑,每个月的发情期他都能陪在我身边,我不想一个人大门紧闭躲在家里,也不想缩在床上咬着被子流眼泪,更不想整天担惊受怕,怕他在外面受了别的诱惑,被更优秀的人吸引了去。”
毛榕抬起头,摊开双手:“你看,我们俩一点都不合适。”
余抒成嘴唇动了动:“这些,都可以克服。”
毛榕摇头:“何必呢,既然原本就不合适,为什么要勉强?就像你今天坐在我家的餐桌上,明明格格不入,非要弄得一桌人都战战兢兢地去互相适应,都没顾上好好吃饭,多累啊。”
他说得都有道理,余抒成一时无言以对。
毛榕过来人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把围巾塞到他手上,说:“好啦,回去早点睡,记得问下前台具体地址,明天你还在这儿的话,我给你点外卖。”
这个时候的毛榕像极了三年前的tom哥,让余抒成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毛榕轻轻关上房门,背靠门板深吸一口气。
他许久没有同人讲什么大道理,今天一次性讲了这么多,身体仿佛被掏空。
躺在床上,毛榕抱着枕头,学着今天余抒成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样子,轻轻蹭了蹭。
希望那个小屁孩能明白他的意思,别再这样急躁冒进了。
他又抱了一会儿,然后狠狠心丢开沾有年轻信息素的枕头,脸颊绯红地翻身侧卧,苦大仇深地盯着雪白的墙壁。
非礼勿视,非礼勿闻,非礼勿想……
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老o也要架不住春心泛滥了啊啊啊!
第九章
余抒成初三上午就走了,走之前给毛榕发了条短信,毛榕很官方地回复“注意安全”,没说“欢迎下次再来”。
中午在三叔家吃过饭,下午毛榕在高中班长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的盛情邀请下,前往某ktv参加同学聚会。
到了地方才知道其实没几个人,一个中包都没坐满,大家看到他集体鼓掌,说这下林简就肯来了。
果不其然,林简听说毛榕在场,不到半小时就赶了过来,大家起哄笑闹着把两人推到一起坐,还给他俩点情侣对唱,弄得毛榕坐立不安,频繁借去洗手间离席喘口气。
第三次从洗手间出来,和林简碰个正着。毛榕刚要从他身边越过,林简拦住他道:“先别进去了,他们划拳罚酒呢,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哦,那我等会儿进去。”毛榕停住脚步,倚靠在角落里,拿出手机假装发消息。
林简陪他站了会儿,说:“榕榕,跟我在一起吧。”
毛榕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假装没听清:“啊?你说什么?”
林简看着他:“我说,跟我在一起吧。”
毛榕挠挠头,问:“为什么呀?”
林简笑起来:“因为我们俩很合适。”
回家以后,毛榕还在想林简说的话。
没错,放在当下这个社会来看,他们俩确实很合适,两个家庭互相知根知底,林简有稳定的工作,跟他在一起之后可以像其他oe期假,林简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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