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走,我怕。”
“好恶心。你要是个美女就好了。在这么孤单、寂寞、饿肚子的夜晚,咱们两个人找到一个安静的小巷,紧紧相拥,摩擦取暖,席地而睡。啊,想想就美。”
“你就是个人渣。”
三个多小时后,坐在车上的武楚终于看到了远处风铃城市中心的最高建筑——画山。画山是纪念斯国史上最伟大画家洛山的一座建筑。
画山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以巨大的珍珠状圆球相连。下半部分是一座人造山,高度在四百米左右。山体表面布满盘山人行道,在人行道的内侧石壁上则内嵌一个又一个玻璃橱窗。每个玻璃橱窗里放置一幅洛山生前的画作真迹。一共一千五百七十八幅,越往上,画作水准越高。其中最知名的《凤羽花》孤独地置于山顶最高处。
人造山山顶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几乎全部被银色的珍珠圆球覆盖。在圆球之上便是画山的上半部分,差不多三百米高,看起来像一座悬空的小型冰山。半透明,内部布满管道。这些管道通电,一旦点亮,会发出血一样的红光。
这些管道经过特别的布置,通常从上往下慢慢点亮。那个情景就好像一个人站在冰山之巅割脉放血,温热的血液顺着冰山内部的无数缝隙一点点往下流。
蔓延一段路程后,悄然汇聚在一起,继续往下,然后再次分叉,最终形成一个手臂极力伸直、十指成爪、好像要去够下面珍珠圆球的血手。
武楚看着夜空中的红光一点点往下蔓延,形成血手,停顿二十秒,消失,然后红光再次一点点往下蔓延。他暗道:“有点意思,但为了什么呢?”
下车的时候,一直酣睡的鲁阳阳终于醒了。她一脸轻松地跳下车,抬头看了看四周,说道:“前面是流香屋呢,我们进去看看吧。”
“要钱吗?”
“都到了家,还怕没钱?可以打电话叫人来送钱呀。这又不是在训练,你说呢?”
“敢情你今天偷懒了一天,就是为了积蓄精力晚上出去玩?厉害,小白脸。”
“一句话,去还是不去?我请客。”
“去,反正回去也没意思。”
流香屋中只有一种东西:香味儿。有焚香也有香水。内部结构好像蜂巢,设计成一个个独立的隔间,每个隔间里面提供一种独特的香氛。这样的隔间总数超过三千,而且还在不停增加之中。
不提供体验地图,也不存在最佳闻香路线,只是任由游客自由穿梭。所以,据说从来没有两个人的行走路径是一模一样的。
因为一个隔间只同时接纳一个顾客,且没有限制停留时间,所以流香屋做了严格又智能的人流限制。因此,它的门票高达两百元也就不奇怪了。
在鲁阳阳接电话求救的时候,武楚不由得算起了小账:“一份有肉炒面才五毛钱,在魔国得八块钱。那么这两百块的门票在魔国差不多就是三千块。真贵啊。果然小白脸都是有钱人。”
一会儿之后,在踏入第一个隔间的一瞬间,武楚精神变得恍惚起来。他好像陷入到一个模模糊糊的梦中。他想看清这个梦,便迷迷糊糊地踏入到第二个隔间。
灯光亮了一些。原来他走在一条地道之中。他往前走,地道弯弯曲曲,不断分叉,好像没有尽头。他不停地走,不停地走,并留下标志。好像过去了无数年,他终于发现自己在原地转圈。
然而那又怎么样呢?好像又经过了无数年。他一寸一寸地琢磨地道,但还是走不出来。他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前方、后方,地道不停地变化着,试图愚弄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一丝白亮的灯光。他兴奋地跑过去,但在看到尽头的前一秒,摔倒了,再也没有爬起来。他太累了,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武楚清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流香屋的出口处。他心里莫名的惆怅。他听到鲁阳阳兴奋地问他:“怎么样?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东西?”
“你在里面做春梦了?脸好红。我困了,各自回家找各自的妈吧。”
第二天的训练课内容是实践讨论。武楚惊讶地发现有五个人一毛钱都没有讨到,有三个人昨天出了意外来不了,有六个人因为昨天回家太晚,以致于现在一直在打哈欠。
“这么说,小白脸还不是倒数?”
很快,鲁阳阳义愤填膺地指出,武楚昨天是在暴力讨钱。马彪好奇地问道:“怎么个暴力法?”
“对男人,他威胁要打人。对女人,他威胁要强暴。而且,他连小孩儿都不放过。他简直是猪狗不如。”
武楚翻了个白眼:“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没有我,你现在还赤着脚在外面流浪呢。”
马彪看向武楚,问道:“是这么个情况吗?”
武楚道:“又没有真打人,真强暴哪个女人。况且我现在是性隐期,想干也干不了啊。大家淡定淡定。”
鲁阳阳道:“不是这样。他昨天跟我污言秽语,说性隐期也可以强暴女人的。他说他会催眠,只要同时催眠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就能齐齐短暂进入性显期,然后想怎么强暴就怎么强暴。还有什么三十六式,七十二法诀,他简直就是个sè_qíng狂。”
武楚道:“老师,你信吗?也就他这个小白痴相信。鲁阳阳你这样不行,太像一个女人了。”
马彪道:“你有没有暴力讨钱?”
武楚道:“老师,你看我身强体壮,又长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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